师尊在修无情道(203)
作者:水凼凼
杀了五个涅槃期。
晏泽宁提着惊夜,心中想着灵力还未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只靠着调息丹补充灵力,终究还是不足。
灵力又已经见底了。
他御剑飞回一剑门,叫李原主持修补大门事宜,自己回到阙夜峰内打坐调息。
池榆本就被这烟花闹得忧心忡忡,见着晏泽宁一进来就打坐调息,心中明白是出大事。她心神不宁坐了一会儿,扶着腰在婉青婉月两人的陪伴下出了阙夜峰,一路到前山。
沿路弟子形色匆匆,整个宗门除了走路声一片死寂。婉青拦住一弟子,向他们打听出了什么事,那弟子也不太清楚,只说好像大门那边出事了。
池榆听后,忙到了一剑门大门处。
李原本来在监督人将黑铁重新铸进大门,一见池榆,吓得大惊失色,忙起身将池榆带往一侧,揖礼问她怎么来了。
还未等池榆答话,他恍然大悟般说道:
“夫人,属下已经将池家八十五口人全部带到一剑门安置了,若夫人想念亲人,属下可让人带夫人去池家下榻之处。”
池榆摇头,皱眉道:“我只是被魔族的事搅得心惊,想问问自己能做什么。”
李原笑了。
“夫人平安,掌门就安心,这比夫人做什么都强多了。”
池榆表情淡了淡,抿了抿唇。
“给李师叔添麻烦了,我先走了。”
话毕,池榆带着婉青两人回了阙夜洞。她枯坐了一会儿,叮嘱婉青去库房里拿一些普通的法器过来。
婉青将那些法器拿过来之后,池榆在这些法器上绘了些使之坚韧的阵法。她指尖用灵力绘着,脑中不知为何反复想着李原那句话——属下已经将池家八十五口人全部带到一剑门安置了。
八十五口人……八十五口人……
池榆手一顿。
可按照晏泽宁的说法,池家明明是八十六口人啊。
死了一个吗?
池榆继续绘着,死的是谁?按照年纪来说……死的应该是……想到这里,池榆捂住嘴,立即站起身,不顾婉青婉月两人的劝阻,找到李原,让他叫人带她去池家。
在池榆的逼问之下,池家人终于吐露出来。
“娘死了有一个月了……但掌门怕你有了身子伤心过度,对孩子不好,不让我们告诉你。”
池榆趔趄了一下,被婉青婉月惊慌扶住。
“夫人……切勿忧思过度伤了身子,我们先回去吧。”池榆沉默着不说话,婉青婉月两人对视了一眼,将池榆扶了回去。
池榆回去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依旧在法器上绘着阵法,不过动作缓慢了许多。婉青婉月两人在一旁敛声屏气凝神看着池榆,生怕池榆有什么闪失。
待至天明,池榆已经将这些法器上绘满了阵法。她服用了些丹药,又让婉青去库房拿一些法器。
婉青劝道:“夫人……还是先歇一歇吧。”
池榆拉着婉青的袖子,“没事,你再给我拿一些过来吧,有事做我才不会难受。”
婉青只得又拿了些杂七杂八的法器堆在桌上。池榆绘了半数,道:
“将这些法器散给那些炼气期的弟子吧。”
婉月依言照做。
……
与此同时,魔族在门外又起了攻势。这次没有晏泽宁力压,众修士都打得难受。虽靠着地势之高、法器之利,也死了数十个弟子,最后是蒋毅与吴风和带领焚天谷的人逼退了魔族。
这场战役中,焚天谷的人损失了两个金丹修士。
吴风和气恼,诘问李原:“晏掌门在何处,莫不是见魔族气盛,弃了这一剑门独自离去。”
李原拱手:“掌门正在养精蓄锐,吴真人静待便是。”
之后吴风和又不怀好意问了几句,李原有理有据、有理有节对答着。吴风和见挥出的拳头都好似打在棉花上,被迫消了气焰,怒气只得往心里憋 。
其余人都在抓紧时间打坐调息。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
门外的魔族却没有休息,他们依然口中聚着魔气,往大门和天空吐去。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魔气从天空一丝丝一缕缕往地下垂坠。
就这样与魔族相安无事过了七日。
七日后,晏泽宁调息完毕。他起身从蒲团上下来,瞥见池榆趴在桌上,忍住怒火,轻柔抱住池榆,将她放到床上。
给池榆套了个静音灵罩后,晏泽宁立即传唤婉青婉月两人,婉青两人端着药过来的,见晏泽宁眼睛含霜,又见池榆不在原处,即刻反应过来晏泽宁为何发怒。
两人扑通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向晏泽宁禀告这些天发生的事。
“夫人去了池家下榻之处,知晓了池老夫人去世。回来后便让奴婢拿法器给她绘阵法,在桌上绘制了七天七夜,期间一直不言语,奴婢相劝,夫人并不理睬,只是神情有些恍惚。”婉青说着。
婉月继续道:“刚才夫人让奴婢二人去厨房拿药,奴婢回来后,夫人便……便不见了。”
晏泽宁心中一紧,但面上不显,他视线落到两人身上,“去刑罚堂领二十鞭。”两人千恩万谢叩了头,起身就去领罚。
晏泽宁撩起床帷,见池榆歪头恬静睡着,怜爱之心顿起,心里软得不像话。他手掌抚上池榆的脸颊,微微用力,让池榆将头偏向他。细细观察池榆的眼睛,没见红肿,也没见泪痕,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提心吊胆起来,他沉思着,池榆不哭不闹,只憋在心里,怕是会坏了身子。
他即刻替池榆把了脉,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
只是灵力亏空,并无大碍。
晏泽宁输了灵力给池榆,又低头轻轻吻了她的脸颊才离开。
离开之前,他在池榆周身下了感应阵法。
……
一剑门大门那处密集坐着阖目的修士。
这些修士见晏泽宁来了,竟连调息也不顾,起身热切喊着掌门。
晏泽宁微微颔首,在人群中逡巡一阵后,忽觉手腕发痒,定睛一看,手腕处呈现出细小的鳞片。
这里有魔气,激出了他的半魔之身。
晏泽宁如此下了结论,抬眼看着头顶上雾蒙蒙的天空。他叫了人问:“这天空什么时候这般灰暗。”那人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属下也不太清楚,大概六七天前吧。”
晏泽宁即刻掌心射出灵气光柱冲向这片天空,那灰色的雾气似有意识般,碰见晏泽宁的光柱便自动避开。
晏泽宁暗叫不好。
将灵气在体内压成极精粹的灵片,从手指处输出,飞到天上,变成碗的形状倒扣在一剑门上空,将黑色的雾气与整个一剑门隔开。
众人见晏泽宁这个动作,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脸色皆沉了下来。
晏泽宁垂眼吩咐李原:“去库房里将最好的调息丹拿来,分与众人。”李原即刻照办,但众修士服了调息丹,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全身发痒,症状严重的甚至身体开始溃烂。
晏泽宁明白他们这是魔气入体。
他声音冰冷,“诸位,你们这是魔气入体了,身体发痒的应该还有得救。身体溃烂的人,什么地方溃烂便将什么地方割下来,不然性命堪忧。”
有人右肢溃烂,脸色惊慌,嘴里不停喊着不信,又喊着掌门救我。一旁的修士想帮他砍断右肢,他逃也似离开了,但不过片刻,他就全身溃烂出血,散发出恶臭的气味,倒地抽搐而亡。
晏泽宁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不再抱有侥幸心理,该砍手的砍手,该断脚的断脚,一时间一剑门血气冲天,多了许多残疾人。
晏泽宁发了生肢丹下去,又逐个亲手将弟子体内的魔气驱逐下去,这番动作下来,已经过去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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