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191)
作者:水凼凼
晏泽宁捡起滚落到脚边的线团,走到池榆身边坐下,慢悠悠地替池榆将所有线捋开,铺平,然后交到池榆手上。
他手搭到池榆肩膀上。
笑道:
“小生见姑娘为这杂乱的线心急,心里也跟姑娘一样慌忙。虽然小生现在替姑娘解决问题了,但解决后顾之忧,不重蹈覆辙,还得想办法。小生不才,想献上一计。”
池榆五官拧成一团,琢磨着晏泽宁葫芦里卖什么药。
片刻后大手一挥。
“容禀。”
晏泽宁拿起那铺平的天蚕丝,覆耳道:
“若将这些线穿过环……便不会搅成一团了。”
“?”
“什么环。”
晏泽宁用他的动作告诉了池榆答案。
就这样,池榆每用完一段线,动一下,便连带着环被拉扯,环间的红艳随着拉扯而晃动。
晏泽宁将头埋在池榆颈边,暧昧又奇怪的声音哼了一夜。
待到天明,池榆终于将衣服做好了。
她高兴拉住晏泽宁试穿。
上上下下打量着晏泽宁。
“都很合适……嗯……”她继续观察了一会儿,“就是短了些,我这几天再加几笔针线吧。”
晏泽宁搂住池榆的腰,有些撒娇道:
“做针线活的时候一定要喊师尊,没了师尊,你又会将线搅成一团。”
池榆简直无语,不想搭他这话,脱下了他身上的外袍,将这外袍捋平。
就在捋外袍的时候,池榆突然想到了什么。
衣服……
嫁衣……
她翻晏泽宁储物袋的时候,翻到过嫁衣。那是她当年没穿上的凤冠霞帔,平心而论,那衣服确实美极了。
嫁衣,是成婚的时候穿的。
成婚的话是一定要签婚契的。
若她穿上嫁衣,去骗晏泽宁手中婚契的话,应该大有可为。
晏泽宁应该会难以抵挡,放下戒心。
池榆垂下眼眸。
不过其中的细节,她还要摸索安排一下。
她看着晏泽宁问道:
“师尊这些时日不会出去了吧。”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肚子:“不出去了,就在阙夜峰陪你和孩子。”
……
聚仙殿内室,晏泽宁与一剑门高层商议了魔族事情,叮嘱底下的人一定要观察魔族的动向。
众人应后,晏泽宁便让他们散了。
众人皆走了,只有一金丹修为的修士迟迟未走,晏泽宁便知他有事。
见内室无人,这金丹修士忙低头走到晏泽宁面前,揖了一礼。
“听说掌门剿杀了许多魔族,甚是英武,真是吾辈之楷模。”
晏泽宁静默不语。
这金丹修士被晏泽宁强大的气场摄住,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后背发汗,他强撑道:
“卑职甚是敬佩掌门……”
晏泽宁冷眼瞧着他:“本尊没空跟你废话。”
这金丹修士被吓得一激灵,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
“常说美人配英雄,掌门英勇之姿,不多几个侍妾岂不可惜。夫人怀了孕,想来不方便,卑职斗胆,欲献三位倾城美人。这三位各有风情,有些地方还与夫人有些相似,想来掌门一定。”
为什么,为什么这人要说这种话,万一传出去了,被池榆听见怎么办,若池榆听信了这些谣言,生气了怎么办。她生气若伤着身子了,胎气不稳怎么办?
孕妇流产的画面又在晏泽宁脑海中盘旋。
难道就是因为这下贱的东西说出来了这种话,让池榆伤心欲绝,让她对他失去了信任,不相信他爱她,以为他是那种风流人物,日日以泪洗面,连带着也不喜欢、不关心孩子了……所以流了……
不行……不行……
晏泽宁手有些发抖。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晏泽宁走出聚仙殿,推开门,脸上带着诡异的冰冷。
问两旁的仙卫:
“你们听见了什么吗?”
仙卫们齐齐跪下。
“禀掌门,卑职们不敢偷听,什么也。”
晏泽宁回了阙夜峰。
是夜,杂役弟子洗了一夜的聚仙殿。
第163章 到手
焚香沐浴。
穿好亵衣、中衣、外袍, 披上霞帔,对着铜镜描眉画眼,略施胭脂, 抿红纸, 梳好繁复的发髻,戴着金镶玛瑙绿松石耳坠,戴好凤冠。
捏着一方红帕,池榆扶着腰倚在屏风后的摇椅上。
晏泽宁进阙夜洞时, 看见桌上立着手腕粗壮的红烛。
他忙寻池榆, 见那屏风投着女子在椅上低头抚肚的影子,轻唤了一声“宸宁”便要到屏风后面寻人。
“别……师尊,你先不要过来。”
“你先瞧一瞧周围多了什么?”
晏泽宁道:“那囍烛是你放的?”
“还有别的东西, 你再瞧一瞧椅上。”
晏泽宁向那雪团靠背扶手椅投去目光, 上面有一男子喜袍。他走近拿起那喜袍, 目光灼灼,心中涌起滔天的欢喜, 却又怕自己会错了意,只得强忍住笑意,转身向池榆求证。
“宸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榆慢慢站起身子, 靠近屏风。屏风上女子的影子变得更加清晰, 轮廓分明,珠链晃动。
“你先穿上好不好。我隔着屏风……看着你穿。”
晏泽宁披上了那件喜袍。欲靠近屏风,又被池榆止住。
“你先把那囍烛点上。”
晏泽宁哪有不依的,点了囍烛。
这一小片空间晃动着橘红温暖的光。
池榆又轻轻唤道:“师尊……你过来……到屏风边上来。我有话与你讲。”
晏泽宁走到屏风上, 屏风上绣着嫣红的牡丹。屏风那边的女子微微低头,那牡丹像是镶在了她的发髻上, 晏泽宁见此,不由得指腹轻描那牡丹的边缘。
“师尊会觉得我奇怪吗?”
池榆抬起头,又低头。
“一定会觉得我奇怪。”
池榆摸着肚子拱起的弧度。
“以前不风风光光的结婚,现在什么礼节都没有就想嫁给你。”
晏泽宁垂着头,脸贴在那朵牡丹上,食指描摹着屏风上脸的轮廓,目光黏腻又温柔。
“怎么会……无论怎么样,师尊的宸宁都不会奇怪。”
池榆略带羞意道:
“我总是觉得,要嫁给喜欢的人才好。当时……我是不喜欢你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与你成婚。”
晏泽宁手指顿住。
“那如今呢?”
你如今喜欢我了吗?
“如今……我心似君心。”
“我想着在孩子出来之前总要补上的。再等两个月,我就不方便了。”
“我现在怀了孕,我怕我梳洗化妆后不好看,难掩疲态。师尊……你想看一看我现在的模样吗?”
池榆似是很紧张,抓着自己的手指。
“你的样子一定很美。”晏泽宁笑了笑,眼里快化出水来。
“宸宁……我怕我现在是在做梦,这是师尊梦里才敢憧憬的东西。”晏泽宁轻声诱哄,“你出来好不好,让师尊看一看你。从屏风后面,慢慢走出来。”
池榆将手中捏住的那方红帕盖在头上,扶着腰,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又不时透过屏风看晏泽宁的动静,犹如被捕食的动物观察猎食者的一举一动。
池榆慢慢磨着。
晏泽宁看着屏风上缓缓移动的影子,觉得自己有无比恒长的耐心。
“慢慢的……”
慢慢的,但无论怎么慢,你总会到我身边来。
纤细修长的手指抓住屏风的边缘。
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将她带到床榻间。
他抓住池榆的手腕,绵绵唤了一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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