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59)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他一直认为,这就是自己内心所想,不过是发自肺腑的欲望,再正常不过。
直到束缚那双漂亮狐狸眼的黑绫被解开。
都说狐妖的眼睛能蛊惑人心,看来是真的。
注视着那双裹满泪水的滢滢秋瞳,剔透如琉璃,像是能洞穿人心。
帝赢被残暴熏晕的头脑,逐渐恢复清明。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
但摄政王有属于他的傲娇。
即便是意识到错误,也绝不会低头认错!
墨色瞳孔微眯,他拥住人,贴着他耳根,压低声音,哄猫儿似的:“好了,不哭了,你快点想办法爱上本王,本王就不这样折腾你了,好不好?”
江玉陨抽噎哽住!
握草啊握草啊握草啊……
一排又一排植物爬过脑海,江玉陨简直想一头撞死!
你将我伤得体无完肤,还指望我爱上你?
你脖子上那玩意儿是用来凑身高的吗?
否则怎会说出如此天马行空的疯话?
可为了不遭受更惨无人道的折磨,他心里不服,嘴上倒是服服帖帖!
麻木地踮起脚尖,捧住男人的脸,红肿的唇凑上去,用力亲了亲男人,言不由衷地说:“我已经爱上你了,真的!”
煽情的阳光,透过动荡的花枝,梦境一样摇晃。
少年红着眼,红着脸,泪光盈盈,像是大醉了一场,昂着俊俏的下巴,带着哭腔说“我已经爱上你了”……
像是怕他不信,还发誓似的补了句——真的……
帝赢震愣片刻,心脏倏地炸裂,一把扣住他后脑,发狠般吻了上去……
像是挑起了能燎原的野火,后果自然是,男人的欲兽被彻底激发,无论江玉陨愿不愿意,都难逃魔爪……
……
等醒过来时,人已经在颠簸的马车上了。
他枕在帝赢的膝上,被扯烂的衣物已换了套干净的,身子并未存在不适的黏湿感,应该是被清洗过了。
眼睛上没了束缚,让他短暂迷糊以后,猛地清醒。
至男人膝上弹跳而起,警惕性极强地打量着对方,“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帝赢只手卷着本书,只手落空,僵在半空。
那只僵在半空的大手,原本是搭在少年肩膀,轻轻抚弄着他长发来的。
即使是这样微不足道的退避动作,他心底的暴戾感,又莫名被触发!
但是,看着少年那双琉璃珠般的眸子,帝赢硬是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残暴,垂眸,低低笑了一声,凤眼一挑,放缓语速:“本王说过,会带你出去散心,自然不会失言。”
作者有话说:
陆总出差,今天终于早更了,甲流感第15天,肺毁了,咳得不行,还不让抽烟悄悄抽了一根,咳得肺都要咳出来了没人照顾的孤寡老人
第59章 你不会给我下/药吧?
“散心?”
江玉陨瞥了眼晃荡的车帘外,只见孤冷夜色笼着寥寥长街,华灯初上,光晕氤氲。
偏头,对上不知何时逼近的男人,江玉陨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问:“大晚上的,去哪里散心?”
帝赢眸光沉了沉,长指挑起他下巴,哑然道:“不散心,那我们回去,继续翻云覆雨……”
“我选择散心!”江玉陨果断道。
帝赢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避重就轻地,拍打着他脸颊软肉:“那你亲本王一下?”
江玉陨显然不愿意,低垂了羽睫。
他睫毛又浓又长,微微阖下犹如两把小羽扇,将剔透漂亮的琉璃眸遮住,情绪深敛其中。
“怎么,不愿意?”帝赢眼神深敛,有轻微的涟漪自瞳底滑过。
江玉陨咬了咬唇,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嫩白玉手,勾上他脖颈,缓缓昂起下巴,在男人唇上落下重重一吻。
“王爷,我爱你~”他面无表情地撒谎,眸光里滢滢一片,像个偶人,早无情绪。
明明是很想听到的话语,帝赢的心,却莫名一抽。
眉眼微冷,气势逼人,审视猎物的眸光,打量着眼前嫩白伶仃的人儿,“这么快就说学会撒谎了?”
江玉陨一哽。
不想反驳,再次咬唇,小声道:“你不爱听吗?你不爱听,那以后,我不说了。”
那两瓣唇本就烂红浮肿,被他一咬,红得像是要滴出血,犹如春雨浇湿多情而饱胀的玫瑰。
帝赢喉间发紧。
不过,他此刻并不猴急,待会安排了更有趣的项目,他不想江玉陨避之不及,得让鱼儿慢慢上钩,自己咬住饵食。
“没有。”
帝赢压抑心底的蠢蠢欲动,掐着他玉一样的脖颈把玩,带着几分不屑清冷,笑了几声:“本王很喜欢听。但你最好,对本王说一辈子!”
哪怕是骗我。
死变态,疯批中的战斗机,脑浆都没摇匀还想要一辈子!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垂眸掩去心底的厌恶,江玉陨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对面东西比城墙还厚的脸,软糯的嗓音没半点攻击性:“好,以后天天说给你听~”
帝赢有些受受不了,明知道他在说谎,可还是控制不了该死的心跳,捉住人狠狠吻了下去……
……
马车一路穿街走巷,很快来到帝都城的相思河畔。
顾名思义,相思河畔乃是情侣约会游玩的极佳之地。
漫长凛冬已结束,相思河畔柳暗花明,千灯照碧云,寒水笼烟,月笼纱。大大小小的花船穿梭在石桥下,红袖青客相依相拥,或携手漫步,或燃放河灯,或在花船里对座,吟诗作画,饮酒观夜景…
久违的人声鼎沸,久违的自由空气,江玉陨激动得手抖心颤,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心中对帝赢的恨意,已经到了极点。
帝赢却搂紧他,将他的头摁在自己胸前,任由那凉滑柔软的发铺落在他的臂弯,就像一段清泉。
而后搂着人,踏上一只花船。
揽月与小护卫先他们一步,飞身上船,检查完船舱的安全,一前一后立在了船头船尾。
撑船的是个老翁,带着顶斗笠,只看见半张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脸。
见到有客人上船,立即朝煮茶的小姑娘喊了一声:“二丫,招呼客人。”
名为二丫的小姑娘站起身,露出一张被柴火熏黑的脸,利落地将垂在身前的长辫子缠在了脖子上。
在破烂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朝二人笑盈盈的走来,声音清脆如船桨搅动的碧波,“两位客官,里面请!”
在她的引领下,两人渡入船舱,折膝而坐。
二丫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做事和说话倒是都像大人。
一边擦桌子,一边给二人介绍道:“二位客官面生得很,想必是从外地来的吧。”
江玉陨许久没有见到大活人,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看,闻言腼腆地点点头:“是。”
“哦,”
二丫擦完桌子,又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茶,“那你们肯定没有听说过有关相思湖畔的传说了?”
“什么传说,说来听听。”帝赢的眼睛里,只有江玉陨。
从一进船舱,江玉陨的视线落到小姑娘身上时,他的脸色就没好到哪里去!
小姑娘麻利地点燃桌子中央的小灶,煮起茶,垂着眼道:“许久以前,这条河还不叫相思河,而是叫花河。”
“花河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和青楼一样,河上漂浮着大大小小的花船,只不过船上除了船夫,就是年轻貌美的花娘,专门供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消遣,船上的酒,也被称之为花酒。”
小姑娘煮完茶,又从桌子底下,摸出两坛美酒,揭开封盖,倒进了碗里,“就是这种蔷薇露。是一名船夫的女儿蔷薇所酿。”
“蔷薇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与渔夫的儿子明亮两情相悦,本以为等明亮凑够了彩礼钱,便能向蔷薇的父亲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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