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31)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

一夜风雪,翌日,天蓝如洗,雪色如霜,红梅怒放。

碎金般的阳光穿过花窗缝隙,筛在软榻上,摇曳出斑驳的芒。

“握草啊……昨晚梦里,我是忙着去拯救银河系了吗?怎么这么痛……”

江玉陨含糊不清地低咒一声,打破难得的静谧与美好。

薄薄眼皮半掀,从绣飞蟒的被褥里,探出一只白嫩如秋藕的玉臂,凭着本能想翻个身。

却不慎牵动伤口,欲裂般痛!

身体的每一处,更是像是被车轮碾过,“呜呜,压根没休息好……”

放弃翻身,准备继续睡,却闻一道染着睡意的男人声音,在头顶突兀响起:“你不打算,把滴在本王胸膛的口水,擦一下吗?”

江玉陨吓得不清,猛地睁眼,当看清身侧的男人时,漂亮的狐狸眼如小鹿般瞪圆了,红肿的唇瓣轻颤:“王爷,你,你怎么没去早朝……”

帝赢一手支腮,半撑长身,居高临下注视着人。暗红长发如绸般倾散,平添了几分慵懒性感,将那双如狭长凤眼映得柔和。

精壮上半身裸露在外,充满张力的肌肉线条爆棚,深壑人鱼线隐在被角阴影里,散发出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怎么,如此不待见本王?”帝赢嘴角挽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沉厚声线里,全是睡意挑惹的沙哑。

好听得能让人耳朵怀孕。

江玉陨脸颊迅速蒙上一层玫瑰色,似是沾了酒,“不,不是,就是觉得,你难得不去上早朝,有点奇怪。”

看着他心虚地垂下两片密睫,帝赢唇角上翘,伸出闲着的手,勾住他下巴,“皇上生辰,普天同庆,朝野上下会休沐三日。怎么,你这位来自三千年后的高人,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

“哦……”

一提到萧锦年,江玉陨登时有些不爽,闷闷地哦了声,想推开男人。

却被男人逮进了怀里!

炙热的呼吸落在眉眼间,男人的声音透出几分笑意:“干嘛,一提到他你就生气?不会是吃醋了吧?”

小爷我会吃醋?

王爷你用的什么牌子护肤品?能把脸皮保养的这么厚?

江玉陨心底骂开了锅,容颜却恬静美好,长而密集的睫毛扑朔着,欲飞蝴蝶般,“嗯呢,我就是吃醋,你要怎样?替我削一顿他吗?”

“噗~”

帝赢一下子笑出声响。

那笑声很轻,像是风过林梢刮蹭起的一点儿叶浪。

笑完,掐着江玉陨脸颊软肉,“他是皇上,你要本王如何削他?”

“你不是摄政王吗?比皇上还牛批的,想削他还不容易?”江玉陨无辜的冲他眨眨眼睛。

帝赢面色微凝,“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在挑拨!”江玉陨明目张胆的挑衅!

看着他微红的眼梢全是倔犟,那双纯白狐耳后竖,一副警惕天敌的样子,帝赢整颗心都融化了!

良久的对视,他猛然俯身,一口咬住那张犀利的小嘴,“妖精!你知不知道,本王的枕边风,可不是那么好吹的!”

语落,一个霸道又强势的吻随之而落!

“你唔……”

任凭江玉陨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昨晚已经够折腾了,再折腾一次,他怕是得小命不保!

好在,及时出现的钩玄打断了男人的强横蛮行!

钩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面无表情出现在软榻边,“王爷,江公子该喝药了。”

帝赢动作一僵,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从江玉陨身侧撑起一条肌肉线条隆鼓的手臂,偏头瞥了眼钩玄。

像是难得的雅兴被打断,没好气道:“放着。”

钩玄依然面无表情:“药冷了,就不好喝了。”

第36章 帝赢你这个死变态,疯狗……

“药还能有好喝的?”

帝赢将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江玉陨抱起,搂入怀中,隔着层层纱幔,饶有兴趣的打量钩玄,“要不你给本王表演一个,大口喝药,还很美味的样子?”

钩玄眼神微微一动,严肃道:“王爷,药不能乱吃,况且,这药是专门为江公子准备的,原材料很贵。”

而且本将又没受伤,喝什么药?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说了帝赢肯定会赏他一顿重伤!

帝赢敛眸:“本王缺那点钱?”

钩玄:“身为摄政王,理应勤俭节约,杜绝铺张浪费。”

“你在教本王做事?”

“属下不敢。”

听他俩磨了半天嘴皮子,江玉陨总算找回丢失的脑子宁愿喝药也不肯被帝赢折腾。

扑腾着想挣开帝赢怀抱,“我要喝药,我要养伤,我是伤员,伤者为大……”

帝赢拿他没辙,长指勾来件大氅,披在江玉陨薄肩,哄孩子似的:“好好好,喝药。苦着了别哭鼻子!”

“谁要哭鼻子?怕苦的是你吧?王爷?”江玉陨嘲讽。

层层纱幔被下人挑开,内里雾里看花般的一对佳人,倾刻变得鲜明起来。

玄色大氅从刀削一样的肩背垂落,非但没掩去少年的美艷,反而将那单薄的身子衬得更加伶仃羸弱,发丝和狐耳耷拉着,更显面若新雪,眼尾红痣与玉脖咬痕嫣红,像朵饱受欺凌迎风抖动的娇花。

再反观帝赢,健壮的体格覆着一身充满张力的肌肉,每次随着身体的动作,仿佛都在狂野地叫嚣着。

再配上他那张凛冽张扬的脸,暗红似夜火的长发,简直将男人的野性发挥到了极致。

他越强大,身边的江玉陨越显柔弱,仿佛若水磐石,相生相克,又完美得无可挑剔。

钩玄将药递给江玉陨,便垂下睫毛,不敢再看那双还氤氲着情潮的狐狸眼,识趣地冲帝赢拱手抱拳:“王爷,末将去帮揽月审春梦了。”

“去吧,等手上事情处理完,别忘了,你还得去蛮荒任职。”帝赢注视着他一举一动,似乎很不满他打量江玉陨的眼神。

钩玄微愣,继而浅应一声“是”,便退去。

江玉陨苦大仇深地捧着药碗,企图转移话题:“钩玄要走啊?”

“怎么?”

帝赢眼皮子一掀,“你舍不得?”

江玉陨指腹摩挲着碗口,“是呀!他比你温柔多了!”

“他温柔?”

帝赢面部肌肉一拧,“是什么让你产生了他温柔的错觉?他搞过你?”

“你……”

江玉陨气得险些没一碗药拍他脸上!

继而赌气似的,咬牙道:“对,我们搞过,他床上功夫了得,还会顾忌我的感受!不像某些人,只会跟公狗似的,瞎几把乱捅!”

帝赢听得怒火攻心!

一把攥住他后脑勺的青丝:“你说甚?!”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脖颈被迫后仰,江玉陨昂高下巴,眯着眼睨他,声音残忍且清晰:“说的就是你,哪儿都能发情的公狗!”

帝赢不怒反笑,凤眸里溢出嗜血冷芒,“江玉陨,你完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本就是偏凶的长相,眼底充满杀意笑着时,仿佛阎王勾唇,让人五感生寒!

江玉陨心生不妙,忙乖乖软软的冲他挤出个笑,笑得脸颊梨涡浑圆:“王爷别闹,该喝药了!”

说着,不给帝赢反应机会,埋头叼住碗!

“你……”

帝赢苦得松了手!

手忙脚乱叫人:“水……给本王水……”

两名下人慌忙端来茶水,不等他水到嘴边,“咕嘟~”

江玉陨泄愤似的,灌下两大口黑药!

凤眼一翻,帝赢怒斥道:“江玉陨,你……”

“咕嘟咕嘟~”

小巧喉结不断蠕动,帝赢想去抢碗,江玉陨却以脸顶碗的姿势跳开了!

不一会儿,一大碗黑药见了底!

江玉陨一抹嘴,愤愤地盯着帝赢,笑得花枝乱颤,“王爷,怎么样?我喝药厉害吧?”

“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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