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11)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而后,猛地一拽!
血花飞溅,滴滴如红烛泪!他竟硬生生,将那只扎在心脏的利箭,抽/离了身体!
“啊!”
江玉陨彻底看傻,双手捂住嘴,狐狸眼瞪圆,惊得像只刚破壳的鹌鹑!
见过狠的,没见过能对自己这么狠的!
帝赢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撩开衣摆,呼吸急促,眼神如刀般剜过来,哑声道:“磨叽什么?自己坐上来!”
江玉陨大瞪的眸底,写满了不可思议!
怎会有人,受如此重的伤,######他是受虐狂吗?
见他还呆在原地,帝赢又低吼了一句:“快点!”
江玉陨呼吸陡然一跳!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又羞又恼:“要,要怎么坐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需本王教你?”
在帝赢极具侵略性的危险眸光下,江玉陨脑海陷入一片空白,笨手笨脚地扶住男人肩膀,岔开膝,坐了上去……
大手掐住他纤腰,猛地用力,他一张惶恐的小脸,瞬间白得不如鬼!
帝赢同样发出一声闷哼,下巴抵上他白薄的肩,厚重呼吸渡入耳,愈加清晰。
像是踩在了心脏上,心口压抑得喘不过气,江玉陨整个人,出于本能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想要逃离,换来却是更加有力的桎梏!
偏偏帝赢还在他耳边吹热风,抄着一口哑得令人着迷的嗓音,带粗重喘息命令:“自己动,箭上有毒,本王没力气……”
漂亮的狐狸眼噙满晶莹泪花,江玉陨浑身痉挛,却又迫于威压,不得不自己动。
男人墨黑的发丝垂在锁窝,刮过肌肤,很轻很柔,带着不经意的痒感。
偏偏男人还在佯装正经的解释:“炉鼎之体,正如弱水养石,用最温柔缠绵的暖水,缠绕顽石轻揉细拍,不懈进攻,慢慢浸透,用心滋养。待水到渠成,磐石如峰,你我二人的精华,便会被彼此吸收,相铺相成,即是功法圆满。所以,你若不想被本王榨干,就要学会自己动!”
“不说话……你会死啊……”
明明有了心理准备,江玉陨还是没能忍住,哭得梨花带雨,磕磕碰碰,笨拙又生疏。
即便是最后,哭晕在他怀里,这个冷漠的男人,连个吻,都未曾施舍给他。
失去知觉前,感觉自己被男人抱起,还隐约听见他在抱怨:“哭这么凶干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
一夜雪虐风饕,江玉陨又高烧不退,连续昏睡好几日,总算在雪晴时,病怏怏的醒了。
尽管钩玄端来山珍海味,他都索然无味。
照帝赢这么个折腾法,他迟早会死。
思来想去,脑海中悄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对!
只有跑路,方能渡劫!
想到这里,他胃口也变好了。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出逃。
连干三碗白米饭,待到夜黑风高,帝赢未归,钩玄揽月不在时,他笑得像只狐狸,悄悄将帝赢寝殿里,看起来很值钱的小玩意,通通塞进包袱!
竟然决定跑路,怎能缺钱呢?
包袱很快鼓胀,他试了试,快背不动了,才心满意足的拧起,悄悄溜出殿门。
左右看了看,没有侍卫守门,顿时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朝院门而去!
谁知,刚出院门,两支锋利的红领枪,便稳稳架上了脖颈!
两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银甲士兵,面无表情道:“江公子,没有王爷的允许,你不可以踏出王府大门!”
江玉陨拽了拽沉甸甸的包裹,笑得比哭难看:“没,没出门,我只是出来赏个月。”
两名银甲士兵抬头望天,只见乌云笼天,何来星月?
“今夜无月可赏,江公子还是请回吧!”
好吧!此路不通,那我便,爬墙!
江玉陨讪讪退回,拽着个沉甸甸的大包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待到天明日出时,总算爬上了高高的院墙!
他坐在院墙上,极目远眺,只见天边金轮冉冉升起,万丈光芒瞬间刺破满城阴霾,浮翳尽去,露出鲜明的楼台瓦檐,长街十里,闹市喧嚣,恰似一副浓墨重彩的清明上河图。
看得江玉陨心潮澎湃,正欲高歌一曲,耳边却传来一道朗朗之声…
第14章 带你出去散心
“日出东方隈,似从地底来。历天又入海……晨曦破山临!”
揽月手执折扇,立于墙头,一袭白衣胜雪,在旭日映射下,如染金色流芒,衣袂飘动,仿若随时会乘风而去。
一首诗念完,他轻摇折扇,偏头看向江玉陨,“江公子,早啊,你也来赏日出吗?”
“是,是呀。”
江玉陨唇角翘起美丽弧度,心底却欲哭无泪,“揽兄好雅兴,李白的诗都能改,你不会是忘词了吧?”
揽月笑笑:“江公子何不来一首?”
江玉陨亦笑:“我正想高歌一曲呢。”
揽月:“哦,什么歌,唱来听听?”
江玉陨硬了头皮,干巴巴唱道:“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包字未落,他的视线咕噜一转,落到自带的包袱上!
显然,揽月也注意到了。
折扇一收,指着他的包,笑得眉目含春:“是呀,你为什么要背上?炸药包?不是吧,江公子,难道,你想谋害王爷?”
“冤枉啊我,啊……”
江玉陨叫苦不迭,见揽月飞过来抢包,一把护住,却忘了这是高墙之上,结果慌不择路,屁股一滑,跌了下去,还带起一连串的积雪!
眼看就要将大地砸出一个坑,腰上一紧,他整个人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腰带,悬空顿住!
双手双脚还在狗刨似的挥舞,嘴巴开开合合,只有一个“啊”字进进出出!
他背的包裹却从手臂滑了下去!
一时间,噼里啪啦,哐当咔嚓!
各种玉器翡翠从系得松松垮垮的包袱中滚落,砸得稀烂,其中一只血麒麟,正中一只暗绣金纹的皂靴!
天旋地转间,江玉陨被皂靴的主人拧起,瞬时对上一双凛冽得如剑走偏锋的凤眼!
不是帝赢还有谁?
“江玉陨,你在做甚?!”
看着满地稀罕的宝贝被摔烂,帝赢眉宇间充斥着暴戾!
“呃嘿嘿…”
江玉陨挤眉弄眼,睫羽颤栗,眼神飘忽,手不自觉捻着耳垂:“我…我是看难得出太阳,就想把王爷的这些宝贝,拿出来晒一下……”
此时,揽月飞身而下,攥着折扇冲帝赢微微行礼,“王爷,方才江公子想翻墙,被属下拦了下来。”
一名路人银甲士兵正好路过,同样抱拳道:“王爷,昨夜江公子鬼鬼祟祟,欲离开王府!”
“嘿!我他妈……”
江玉陨耳根烧得慌,正要发火,却见帝赢凤眸森寒,斜睨着他,如同阴曹地府索命的阎罗王!
他后背立时爬上一层密汗,浅茶色的琉璃瞳一转,计从心来!
忙抓住帝赢的袖摆,故作娇嗔的撒娇:“王爷,人家只是,在王爷府里呆久了,憋得慌,想出去透透气嘛……”
看着他如同猫儿一样惺惺作态,软下来的嗓音又酥又麻,如蜜沁心坎,帝赢的心,被浅撩了一下。
他眼底寒光渐散,闷闷地问声:“当真?”
江玉陨一看有戏,歪着小脑袋笑:“板上的钉钉,千针万真!”
帝赢长身微屈,拾起那只摔碎的血麒麟,思绪被扯回十几年前的寒冬。
他身负重伤,泡在寒池里疗伤,粉粉嫩嫩的小团子踏雪而来,冻得通红的小手,捧着一只通透的血麒麟,放在帝赢掌心,奶声奶气地说:赢哥哥,这是花儿从磐夜楼高价拍下的血麒麟,据说是嗜血天兽的精体所化,能帮赢哥哥疗伤,助赢哥哥提升修为,护赢哥哥一世无恙。
那么精致乖软的一团,脆生生软糯的嗓音,如今想来,犹在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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