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47)
作者:骊偃
“有问题?”苏依瑶好奇道。
苏团长没回答。
只听苏子瑜道:“两颊浮着五指印,额头鼓着个包,上嘴唇外翻,门牙缺失两颗。”
苏团长:“鼻子、膝盖、胳膊肘,没事?”
苏子瑜想了下:“有也应该是轻伤。”
张兰讲述时,偶尔会激动地挥动胳膊,没见有什么不便。
虽然一直坐着看不出双膝有没有受伤,可依她不吃亏的性子,真要伤了,不会忍着不说。
苏团长伸手在妻子头上比划了下:“要是揪着头发猛然往地上掼,鼻子突出其他五官,会最先受伤。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额头着地,这样不会伤到鼻子和嘴。”
“人在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会先挣扎,或是护住自身要害。如此,胳膊、腿会先着地,女/性/爱美嘛,在此其间肯定会护着脸。”
所以,他断定,人是磕到哪了,并且这个地方有处突起,门牙正好顶在了上面。
“不是人家打的?”云依瑶大为惊讶,“那她怎么跟我说是人打的?”
打是打了,脸上有伤嘛,但却绝不是她说的那样:被人揪着头发往地上掼。
至于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
苏团长陷入了沉思。
依俞言博的资历,家属早就可以随军了,可他爱人宁愿带着孩子在农场,也不愿意去部队。
为什么,嫌部队苦呗。
再一联想最近知青为了回城闹出的事,苏团长唇一挑,肯定道:“想借此回城。”
“啊!”云依瑶怔道,“那也不能冤枉人家打她呀?”
只有被打,才好办病退。因为军属在农场被打,农场是有责任的。
闹大了,军部介入,她也不算说谎,脸是被人打了呀,至于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她也可以推说气愤不过,或是当时太过混乱,记忆有点模糊。
“这人怎么这样!”云依瑶气得不轻。
苏团长展开报纸,继续翻看道:“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就是事实。云同志,在这点上,你该向子瑜学习。”
云依瑶撇了下嘴,不想理这对父子,夺过儿子手里的脸盆,换上自己的毛巾,拿上口杯转身去了水房。
苏团长轻笑声,看向儿子:“明早,颜东铮会带着秧宝过来找你湘湘姐做针灸,你可以近距离地接触了解一下。如此,你才能判断爸爸说的对不对。”以人品论对错,固然会有瑕疵,却也在一定程度上能让自己尽快推断出事件的大概。
苏子瑜点点头,在床旁的凳子上坐下:“爸爸觉得俞副营这个人怎么样?”
“业务能力一般。”苏团长淡淡道。
苏子瑜抿嘴笑了下:“年底大比,爸爸不准备提拔他一下吗?”
“他又不是我手下的兵。”
“那这回的人情?”
“你妈不是许诺他爱人,一定帮她找个好牙医吗?牙这方面的病,国家不报销。医药费,住院费,来回车费,一切花销咱家来出。”
苏子瑜双眼亮了亮:又学一招。
苏团长曲指给了儿子一个钢崩:“去洗漱,晚上别看书了。”
苏子瑜嘟囔一声,拿着口杯走了。
俞言博就是这时候过来了,跟苏团长说,他方才去外面招待所看了,已经没有空房间。所以,他想办法在住院部帮忙申请了间病房,请云依瑶母子过去歇息。
苏团长指指窗下的床:“不用,陪护床都铺好了。俞副营辛苦了,过去陪你爱人孩子吧。近来部队训练紧,明天一早你也别往这儿跑了,安顿好家小,赶紧回部队,年底的大比要紧。”
俞言博心头一喜,自觉已得到了苏团长的承诺,忙应了声,快步去了妻儿住的病房。
张兰和孩子们等着他呢。
一见面,两个孩子抱着他的大腿就嚎啕大哭:“爸爸呜……你咋才来呀?妈妈被人打了……”
同病房的人被吵醒,听两个孩子哭得可怜,想到军属的不易,倒也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手抱起一个孩子,走近妻子,俞言博低头朝她脸上看了看,“伤的怎么样?”
张兰口罩一拉,指着脸、嘴:“你看!老俞,我不管,今儿这事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你想怎么样?”
“我要沐卉给我出医药费,营养费,我要韩连长给我办病退。”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带着孩子随军?”
张兰双目闪了闪:“就算随军,也得让我先回城把牙看好呀。”
“行行,依你。明天我找韩红军说说,让他给你批俩月年假回沪市看牙。”正好趁着这俩月娘几个不在,他把心思收收放在训练上,争取年底拿个好成绩,再有苏团长的承诺,说不定能连升两级。
“俩月哪够!”
“回去了,待多久还不是你说了算。”俞言博哄她。
张兰脸上这才有点笑容:“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个水果,或是开瓶肉罐头?”
肉罐头可不好买。
俞言博拿起来看了眼,认出是下午有人来看苏团长拎来的:“云依瑶来看你了?”
张兰愣了下:“是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来,说他丈夫跟你是同事。”
除了云依瑶没谁了。
“你没跟她胡乱说什么吧?”
“我跟她不熟,能说什么。”张兰白了他一眼,谨慎道,“你这么紧张干嘛?”
“她丈夫是这次大比的主考官,你说我紧张什么?”
“爸爸,”俞景现插嘴道,“跟云阿姨一起来那个男孩,我看他腕上戴着款儿童电子手表。”那表,去年他随妈妈回沪市探亲,在街上看人戴过,“外婆说那表只有华侨商店才能买到。”
“她家有海外关系?”张兰惊讶道。
“有没有海外关系我不知道。”俞言博道,“不过,她丈夫苏团长背景硬着呢,老子是京市军区的副司令。”
“啊!”张兰惊叫道,“那、那我不走了。云依瑶说帮我找牙医,还说春城不行,带我去京市。”
“真的?”
张兰和两个孩子连连点头。
俞言博叫了声“好”,叮嘱妻儿道:“明天我要回部队训练,苏团长住院期间你们趁机好好跟云同志和她儿子打好关系,争取做到有来有往。”
“你放心吧,”张兰摸摸儿女的小脸,“孩子跟孩子更容易相处,凭咱家景现舒雅的好样貌和聪敏劲儿,还怕拿不下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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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颜东铮熬上药,给俩母鸡的竹食糟里倒入虫子,骑车去食堂。
南瓜粥,水煮白菜,黑面馍。
水煮白菜里没有一点油,只放了点盐。
怕家人吃不惯,营养达不到,颜东铮没回家,直接去了连部医院食堂,要了一碗蒸蛋。
这么一折腾,时间就有些赶。
一到家,颜东铮放下饭,抱起女儿,把沐卉懿洋和老二叫起来。
沐卉头上的伤差不多好了,老大老二对环境适应良好,颜东铮便不准备再惯他们,一天之际在于晨。
起来吧,吃过饭,背书。
沐卉背文史,老大看政治、地理,老二古诗两首。
秧宝闭着眼打了个哈欠,跟爸爸要求道:“我要小揪揪,戴花花。”
原有些焉巴的花儿,经过一夜的水养,别提多水灵了。
秧宝揉揉眼,从书桌上的瓶子里选了两朵鸡蛋花递给爸爸:“戴。”
颜东铮拿着头绳折腾了半天,一个小揪揪也没扎成,最后还是颜懿洋看不过眼,接过梳子,用长长的红头绳帮秧宝扎了个冲天炮。
两朵鸡蛋花用黑色的细长发卡夹着别在了冲天炮上。
那造型……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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