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46)
作者:骊偃
酒精上头,韩连长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你明天赶紧把他们娘仨带去部队吧,这一天天的跟唱大戏似的,折腾得还让不让我干活了。还有,给你句忠告,能把孩子跟张兰隔开,就尽量隔开。言传身教,再让她这么带下去,两个孩子就毁了。”
这话,俞言博可不爱听:“老韩,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呀?”
“张兰固然说话做事随心所欲了点,可她沐卉也不能下手啊?扬手就是两耳光,这是什么性质?张兰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能受得了?再说她又不是包子,能不还手。”
“沐卉躲就躲了,眼见人往门槛上磕,她离这么近就不会伸手拉一把。两人可是好朋友,张兰待她跟亲姐妹一样,买个雪花膏都想着她,你说她这心思得有多恶毒啊,两颗门牙对一位爱美的女性有多重要,她会不知道吗?抱臂旁观,真够有她的!”
韩连长愣愣地看着他,好似第一天才认识:“……你的意思是,你老婆可以咒人家孩子去死,人家不能甩你老婆耳光?”
“张兰那是一句气话,你数数这几天她都经历了什么。得狂犬病的颜竟革把我家景现抓伤了,这么多天,颜东铮两口子去医院看过一回孩子吗?说过一句赔偿吗?他们不吱声,张兰问一句怎么了?”
“你们上纲上线的,好像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似的。我压着她的头,让她认了,这口气堵着,她对着孩子发句牢骚怎么了?沐卉上来就打!”俞言博这会儿也是喝高了,所有的伪装剥离,那股积压在心里的火瞬间爆发,说到最后都拍起了桌子。
韩连长趴在桌上,满脸通红地指着他道:“你这话,不是一个副营能说出来的。作为一名优秀的军官,做事咱得看全局。你光说你家的委屈了,我问你,孩子打架,赖一个吗?竟革把你儿子抓伤后,颜东铮第一时间有没有让人联系各方申调疫苗?他守着竟革走不开,托食堂帮忙熬的鸡汤,有没有让护士长给你家送去?”
“你媳妇张口要五百,他打壳了吗?结果我一去你媳妇立马又改了口,要什么?一套房,沪市徐汇区的一套公寓房。贪!太贪了!嗝,贪得无厌!”
“姓韩的,你说谁呢?”
韩连长醉眼迷蒙地指着他:“你、就是你!还有……唔,你媳妇!”
他张嘴想吐,脑子里又觉得自己没喝多少,怎么就醉了呢,不应该啊?遂指着俞言博叫道:“我就喝了两杯,抠门的家伙,买的肯定是假酒!”
“你才假呢,你全家都假!”
“你骂人。”
“老子就骂了!”
“找打!”
“来啊,怕你是龟孙子!”
他都愿意当孙子,不打好像有点吃亏。韩连长脑子里胡乱想着,人扶着桌子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探身拽住俞言博的衣领命令道:“别动!”
说罢,一拳打了过去。
“你丫的,还真敢打啊?”俞言博不干了,抬手回了过去。
你来我往,桌子都掀了,盘碟酒瓶哗拉啦摔了一地。
俞言博还有几分理智,知道不能受伤、闹出人命,扯着韩连长避开碎片往一边滚。
服务员、厨师,从后面赶过来,好容易将人拉开,韩连长倒在地上已经呼呼睡着了。
俞言博抓起酒瓶将剩下的酒往头上一浇,瞬间清醒了。
服务员问要不要帮他报警。
他摆摆手,说两人是朋友,喝醉了,起了几句口角,不要紧。
赔了碗碟钱,又跟服务员厨师叮嘱道,希望这事别传出去,他朋友好面儿,明天酒醒知道跟他在饭店干了一架,该觉得没脸、不好意思出门了。
他一身军装,说得又一脸真诚,大家十分相信,忙连连应道:“你放心,我们保证守口如瓶。”
俞言博道了声谢,搀着韩连长去招待所。
第27章
招待所已经没房了, 镇子小,招待所建的也不大。
医院开培训班,一下子招收了几百个学生, 宿舍有限, 大多数学生可不就得住招待所。
俞言博想了下, 问柜台服务员:“知道上坎坝农场的带队医生是谁, 住几号房吗?”
这个有登记。
服务员拿出登记表:“陈宜安, 206室。”
陈宜安,李雪风的老师。
俞言博扶着韩连长上楼敲响206的房门, 屋里陈医生、李雪风,以及一位乡寨来的赤脚医生,都在。
三人刚下课回来没一会儿,洗漱后, 趁着离熄灯还有半小时,一个个抓着书正看得痴迷。
听到敲门声, 李雪风捧着书,头也不抬道:“请进。”
“雪风,你也在啊?”
“俞副营!”李雪风惊讶了瞬,待看清他扶的是谁后, 吓了一跳,书往床头柜上一搁, 忙伸手将人接住, “我们连长咋来了?还喝了这么多酒。”
“酒瘾上来了,非要拉着我喝。喝完了, 这不就跟我撒起了酒疯。”俞言博弹弹身上沾的菜叶子, “雪风,你带的衣服多吗?先借我一套, 我过来陪团长看病,他人还在医院,我得过去守着。”
“哦,你等等。”
陈医生放下书本,赶紧过来帮忙。
脏污的衣服扒掉,将人放在床上,陈医生兑盆温水拿毛巾给韩连长擦身。
李雪风打开藤编的行李箱,取了套衣裤给俞言博,见他头发上沾着菜汤,李雪风建议道:“走廊尽头有个洗手间,你拿着盆、肥皂、毛巾,去洗洗吧?”
“行。”
李雪风把东西递给他,回头见老师在给连长把脉,提起暖瓶冲了杯蜂蜜水端过去道:“没事吧?”
“有点轻微的酒精中毒,大概是喝到假酒了。你找服务员问问他们厨房有没有绿豆,熬一碗绿豆汤来。”
“好。”李雪风把蜂蜜水递给老师,拿着钱票匆匆下楼找服务员。
俞言博洗得很快,十分钟就端着盆回来了。
陈医生将一碗蜂蜜水给韩连长灌下大半,见他进来,起身道:“俞副营,你有没有感到哪儿不舒服?”
俞言博摸摸胃:“有点难受。”
“我给你号号脉。”
俞言博的中毒症状微乎其微,放任不管也没事,陈医生还是给他冲了杯蜂蜜水:“喝吧,舒服点。你们在哪喝的酒?”
俞言博面色一凝:“咋了?”
“我瞅着你们是喝到假酒了,韩连长有点轻微的精酒中毒。”
“严重吗?”
“糟点罪,没事。”
“哎,怪我,买酒时没注意,明天我找他们去。”
陈医生点点头,他也是提个醒。
“老陈,我医院还有事……”
“哦,那你去忙吧,连长有我们照顾,你放心。”
“麻烦你们了。”拍拍陈医生的肩,俞言博将洗澡时顺便搓了把的衣服晾在窗外,匆匆回了医院。
云依瑶跟儿子回到病房,陆湘不在,回宿舍休息去了。
陆铭年纪大了,精神不济,这会儿已经睡下。
云依瑶凑到看报的丈夫身边,戳戳他的胳膊:“知道俞言博爱人为什么住院吗?”
苏团长对别人的八卦不感兴趣。
“诶,跟你说话呢?”云依瑶胳膊肘抵了抵他。
对妻子性格深有了解的苏团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说磕掉颗牙吗?”
“哪是磕掉的,被人打……”
苏子瑜刚要端盆洗漱,闻言咳了声:“妈妈,一面之词不可信,传话也要负责。”
“咳,这样开头不是更有吸引力嘛……”见父子俩均是一脸不认同地看着她,云依瑶讪讪地摸了下鼻子,这才实事求事地将张兰母子仨的话述说了遍,不足之处,苏子瑜帮忙补充。
苏团长合上手中的报纸:“再把张兰脸上的伤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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