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216)
作者:骊偃
不同与秧宝跟袁飞的报价,颜东铮找卫大娘定制,让卫大娘自己开的价,绢帕15元/条,桌屏50元/个,团扇25元/把。当然,桌屏的底座和团扇的紫竹,要由颜东铮自己备料自己做。
这个问题,方才秧宝跟爷爷讨论过了:“爸爸你帮我问问她材料是自备,还是让我来出。要是让我来出,那就三七,她三我七,要是自备,那便四六,她四我六。”
颜东铮挑了挑眉,没做评价。
挂了电话,将竟革交给任健,颜东铮骑车去了卫大娘家,事情一说,绢帕卫大娘选了四六,另两样她要了三七。
两人挑着简单精美的花样,按秧宝的要求每样设计了五款花样款式,用学校的传真机传至华大教务处。
为此,秧宝都没敢午睡,拉着爷爷坐公交去华大取来,直接送去了酒店。
袁飞没想到秧宝做事效率这么高,选图这么精美,当下就在传真的图样上签了字。
第117章
接过袁飞签好字的设计图, 秧宝借用酒店里的传真机,给等在教务处的颜东铮传了过去。
颜东铮取下传真机上的图纸,和金主任道声谢, 快步出了行政大楼, 回教室上课。
今天是周六, 最后一节是劳动课, 颜东铮跟辅导员小汪说了声, 去附小接上竟革,父子俩提前走了。
将竟革送去大院, 颜东铮回家帮闺女拟好合同,拿上户口本、印章去卫大娘家。
“卫嫂子,”颜东铮等卫大娘和她儿媳看完合同,“你们能保证按时交货吗?”虽说花样他已经设计的简之又简了, 可是双面绣最为费工费时费眼,便是老绣工, 一把团扇没有六七天也完成不了,“我要的是精品,绣样不容许有一点瑕疵。”
卫大娘的儿媳看着合同上的金额,难掩兴奋地扯了扯婆婆的衣袖。
卫大娘毫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 对颜东铮道:“我的双面绣是跟我姥姥学的,当时一起学双面绣的还有我表姐、表妹、表嫂等人。中午你一走, 我就给她们打电话把这事说了,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一听有活接, 比我还高兴。颜同志, 你放心,我们15人个个都是老绣工, 保证给你把活儿做得漂亮,不耽误一点交货时间。”
颜东铮微一颔首,挥笔在合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她签字。
一式两份,收起自己的那份,颜东铮起身带她去银行取秧宝打来的定金。
所有定单总金额为五万三元整,一半那就是26500元。
秧宝没按一半给,先付了5000元定金,且打来的是人民币,另给爸爸打来5000元,让他帮忙收购紫檀木木料,找老木工做桌屏底座。
拿着到手的侨汇券和取出来的五千块钱,秧宝和爷爷从银行出来,直奔淮海路国营旧货商店,找人购买紫檀木木料,既不想做一锤子买卖,那木料的存储便成了不可缺失的一环。
主任范卫东怀疑地揉了揉耳朵:“颜教授,你确定要紫檀木木料?”这个可不便宜。
颜明知点点头:“你们有多少?”
范卫东迟疑了下,试探道:“高档货一吨,中档货我估计有两吨的量,你要是全吃下,我算你便宜点。”
“带我看看。”
范卫东伸手做了个请,领他和秧宝去仓库。
说是仓库其实就是在院子里随意搭了几个塑料棚子,更多的木料和旧家具则暴露在青天白日下。
而他所谓的紫檀木木料,几乎都是从旧家具上拆下来的,好一点的品相撂放在棚子里,差点的就那么胡乱堆放在院子里,风吹雨淋好多都泡坏了。
颜明知和秧宝一一翻看了遍,除了紫檀木木料,还有黄花梨、金丝楠木、老榆木、樟木,进口橡木和柚木,挑挑捡捡倒也能组那么几套家具,剩下的就只能改做成其他小件,比如桌屏底座。
颜明知随手一点几个棚子:“都是什么价位?”
范卫东笑道:“颜教授真会挑,要的全是高档货。”
颜明知勾了勾唇,语带讽刺道:“旧家具拆下的高档货。”
范卫东噎了下,笑道:“您老找我买原料,也得我手里的有货啊。”
“说说吧。”
“紫檀木、黄花梨、金丝楠木,1000元一吨,”范卫东说着一指另一边,“老榆木550元一吨,你随意挑。”
“太贵了。”颜明知微微凝了下眉,“紫檀木、黄花梨、金丝楠木,六百五,老榆木三百,你要是同意,我这就付钱。”
“颜教授,”范卫东怪叫道,“你这价坎得也太狠了吧!”
“你自己看看,这些木料能拼几件家具?你这价要的都够我去百货商场买组高档货了。”
范卫东咬咬牙:“老榆木三百就三百吧,紫檀你给我八百,不能再少了。”
颜明知走到棚子跟前抽出几根又看了看,半晌,犹豫道:“七百。”
都是老熟人了,范卫东一看他涨价,跟着又降了点:“七百九。”
“我不挑货,这些全要了,一吨我再给你10张侨汇券,七百。”
范卫东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喜意,举手跟颜明知击掌道:“成交!”
颜明知让他帮忙找人找车,秤重后装车。
17吨,稍好点的木料几乎都被他拉完了,九吨榆木、橡木和柚木,剩下的都是紫檀、黄花梨和金丝楠木,八千三,带的钱不够,几人又跑了趟银行。
付过钱票,颜明知递了支烟给范卫东:“有认识的老木工师傅吗?”
“升腾家具厂有几位退休的老师傅。我记得五几年,他们厂接到批京市国宾馆的定单,就是章师傅、朱师傅带人做的。要我帮你介绍吗?”
“麻烦了。”
“下班后怎么样,我这会儿有点忙。”
颜明知抬手看了下表,离他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好,收好木料我来接你。”
说罢,抱起秧宝坐上卡车,让司机直接开去思南路小洋楼。
原来的车库、马厩空着,木料一捆捆抬下,送进这两间空屋放好。
付过钱,颜明知请几位司机进屋,歇歇脚喝杯茶。
他则和秧宝上楼,重新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
带上三份烟酒点心,祖孙俩随车到了旧货商店。
没让两人多等,范卫东就下班出来了。
颜明知递了份礼物给他。
范卫东也没客气,往办公室一放,锁上门,随颜明知和秧宝往外走道:“我打电话让人跟两位师傅说了声,请他们在家属院门口等着,有什么,咱们去国营饭店再谈。”
颜明知也是这意思,接私活嘛,当然是怎么隐秘怎么来。
说着话,三人走到提前叫来的出租车前,打开门坐上去,跟司机说了声,直奔升腾家具厂。
三人到时,两位师傅在家属院门口已经聊一会儿了,旁边站的还有章师傅的小儿子。
礼物递过去,让他带回家,几人坐出租往外走,国营饭店没有包厢,谈话不方便,颜明知就近找了家酒店。
叫的是沪市的本帮菜,浓油酱赤的有锅烧河鳗、红烧圈子、佛手肚膛、红烧划水,考虑到秧宝最近有点上火,颜明知又点了两道清淡素雅的糟货,糟毛豆和糟茭白,另有以鲜嫩清淡见长的芙蓉鸡片和以刀工闻名的扣三丝。
几人开了瓶酒,给秧宝点了杯果汁。
边吃边聊,购买的旧木料,颜明知请两位师傅先挑一挑,看有哪些可以组装成套的,还有哪些是可以修修改改拼成家具的,剩下的做成小件,如桌屏底座,团扇把手和篓空雕花小盒什么的。
按件算钱,小洋楼有客房,包吃住。
翌日一早,两位师傅拎着工具就来了。
紫竹的生长地在湖南与广西交界处,颜明知跟金山夫妻和两位师傅交待了番,又给华大的江校长打电话说了声,拎着行李和秧宝就坐火车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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