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75)
曹舜华动作一顿,竖耳听清巷口的动静。
一阵齐整的脚步声和铮铮铛铛声传来,确实像是一队夜巡的捕快。
此前奴变事情发生后,城内的治安巡逻确实比之前更勤了些。
曹舜华顿时怕了,她不甘心地松开苏昭宁,往巷子的另一头逃窜了去。
苏昭宁扶着墙壁喘匀了气才缓慢走到巷子口,看到魏玉后愣了下,随即道:“多谢姑娘相救,昭宁感激不尽。”
魏玉并未走,她看了郎君一眼,有些迟疑,他脸上全是黑灰,应是刚刚那贼人的杰作。
一行人从两人身旁齐齐路过,四个女人拖着农具看了两人一眼,谈笑间走了过去。
这就是她说的“捕快”,原来是虚张声势。
魏玉也没帮上什么忙,不好意思道:“我并未做什么,天色不早,公子还是早早归家的好。”
恰在此时,四喜匆匆跑来,看到自家公子这般狼狈,又惊又忧,带着哭腔道:“公子为何不等四喜来接?如今入夜了街上不知有什么妖魔鬼怪,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夫人与主君可怎么办呐。”
魏玉见他家中来人,便道:“公子快快归家去吧,我先告辞一步。”
苏昭宁连忙拦下她,有些羞涩地问:“请问姑娘姓甚名谁,昭宁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魏玉看着他一张小花猫似的脸跟微红的眼眶,心中不知何时起了涟漪,顿了顿才道:“魏玉,魏阙,美玉。”
做鬼的苏昭宁站在二人身旁,他看着自己花猫儿般的脸,咒骂了一句曹舜华:“天杀的东西,这手是摸了煤炭吗?这叫魏玉今后怎么认?还有你啊,你光问了人名字,就不多问两句住所吗?真是急死了!”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书信
这个梦做得苏昭宁心里甜滋滋的, 他慢悠悠地醒来,看着床顶上的绸幔,发现自己已睡在月瑰园中。
四喜趴在床边,听到动静后连忙起来服侍。
苏昭宁起身喝水, 情绪还沉浸在梦中的二人相遇中, 他语气有些轻快:“现在几时了?”
四喜立马答:“府上才用过晚饭不久,这会儿还未到戌时。”
那这么说自己昏睡了两个多时辰, 他又问:“是魏玉送我回来的么?”
四喜答是, 又将少夫人说的话转述一遍:“是少夫人将您抱回来的,她守着您将药喝下后才离去的, 离去前让四喜守着您醒来, 她今晚宿在柳叶巷。”
说完后他暗自观察着苏昭宁的神情。
苏昭宁如同被泼冷水地怔愣住, 他总算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想到晕倒前看到的一切,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她这是要做什么?打算躲着自己吗?凭什么啊......
曹舜华说的那些话,生气的不该是他吗?况且他也没一股脑就信了曹舜华的话啊,难道在她心中,自己就是这么没脑子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曾对他抱任何希望, 觉得他一定会信。
就算是他信了,她不该来解释解释吗?
于情于理,苏昭宁都想不通怎地成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四喜轻声说:“公子, 我瞧少夫人抱您回来时担心极了, 还是亲自喂您喝的药呢。”
苏昭宁心中苦涩,喃喃道:“那她为何要躲着我。”
四喜答不出个所以然。
接下来的三日里, 魏玉都宿在柳叶巷,苏昭宁也呆在府中, 两人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冷战吵架。
小两口的反常举动,苏父同样看在眼里。
这日他吃了饭便拉着苏昭宁来到花园散步消食,状似无意问道:“年底了,月珩这几日课业繁重吧,等忙过了,就让她陪着你去置办些年货吧,这是她来咱们家过的头一年,得好好庆祝庆祝。”
这三日两人也不是全没联系,苏昭宁暗自打听着魏玉在府学里的学习情况,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知道她有多么优秀,她从入学以来的每次月试成绩都名列前茅,深得师傅们喜欢。不过他还打听到学宫中仍有不少谣言,但魏玉向来独来独往,从未对谣言进行反驳或是澄清过,好在苏家的这层关系在,没人敢拿她怎么办,且她每次的月试成绩就足以堵上这些人的嘴,即便内心不满,表面上也得维持着同窗情谊。
苏昭宁知道这些谣言如今看来很大程度上就是曹舜华干的,但他就是气不过也想不明白,难道魏玉当真以为自己同曹舜华是青梅竹马,曹舜华做的这些事意在破坏二人婚姻?
那她这是在吃醋?还是说她私自用刑折磨死曹舜华,她觉得自己跑出来呕吐哭泣是因为他在心疼曹舜华?所以她才迟迟不愿靠近自己,担心自己因为此时怪罪于她?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曹舜华做了这么多腌臜事,自己是有病才会同情她,曹舜华死了,他高兴还来不及,怎可能因此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