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146)
沁灵被问得有些烦:“你能是谁啊,不就是那穷鬼沈青竹么?”
沈青竹轻笑一声,低头擒住了她窥想许久的红唇。
两人荒唐了一夜,折腾至丑时才作罢,直到天光从窗外洒进来,沈青竹才醒过来。
沁灵还沉沉地睡着,她看着他白皙皮肤上的青紫痕迹,十分内疚,轻手轻脚下床后穿上衣物便出了门。
房门关上,沁灵睁开眼,他先是怔怔地望着床顶,头痛袭来,又看到身上的痕迹,眼角有泪水滑落下来,他拿起身旁的枕头往房门砸了过去。
沈青竹回来时,沁灵已经坐在窗台边,他脸色有些苍白,凉风将及肩的发丝吹乱,看上去像个欲乘风归去的仙子。
她连忙走上前将窗户关上,有些慌乱道:“入秋了,风凉,昨晚你、你,还是别吹风的好。”
沁灵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她,嘴唇微动,说出的话如刺骨寒风:“你不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沈青竹身形一顿,将手里的药放到桌上,又拿出个瓷瓶,转身过来将他抱起,道:“我走什么?不过是去医馆买了些药,你好好在床上躺着。”
沁灵被她放到床上时还有些懵,这人出门是去买药了?
沈青竹打开瓷瓶,里头是祛瘀的药膏,她看着随意穿着的沁灵,一时有些气:“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沁灵缩进被窝中将衣服脱了,他头有些痛,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头疼了吧,那你还吹什么风,我让人去煮了醒酒汤,等会喝了,以后也少喝酒知道么?”
沁灵有些烦,反唇相讥道:“我不喝酒你有机会上我?”
话说得太过直白,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
沁灵轻轻吐了口气,转过身背着她,冷声道:“药放下,你走吧,就当没发生昨晚那事。”
沈青竹被他气笑了,她退到门边的椅子上坐着,开了门又将门踢上。
沁灵听到声响,僵着的背脊总算松懈下来,他咬唇开始哭起来,不知道怎么,他觉得很难受,就想大哭一场。
当初他爹把他卖到花楼里时他没这么哭过,龟公断他吃喝让他学些床中术时他没这么哭过,确定挂牌时间那晚他没哭过,怎么如今被个女人抛弃了还哭了呢。
他真没出息,真没出息,早就看透世上女人皆是薄情之人,他竟还在心中抱有幻想,他是活该,是咎由自取。
沁灵越想越伤心,放声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他听到房间有人在说话。
沈青竹走到床边,板过他的肩膀,叹气道:“沁灵,你在哭什么?”
沁灵脸上全是泪水,他怔怔地望着沈青竹,问:“你不是走了吗?”
沈青竹拿着帕子给他擦泪,将他抱在怀中安抚,“我哪儿敢走呀,买药回来你就坐在窗边,我差点以为你要跳下去呢,这次真走了,我估计下次就别想再见你了。”
等他哭够了,沈青竹正色道:“沁灵,我不会说话,但说的都是实话。我不管你的过往,我只想你的未来都属于我,你嫁给我吧,我会对你一直好的。”
沁灵哭得眼睛红肿,他眯着眼睛看她,没立即答应:“你才认识我多久,又怎知我的过往,若是因为昨晚便要对我负责,我才不稀罕。”
沈青竹急了:“这跟认识多久没关系,有人跟你认识那么久或许都不了解你,我愿意了解你,也不管你的过往是什么都能接受,你、你只需要接受我就行了。”
沁灵趴在她怀中,好一会儿才道:“你应该知晓我是花楼出身吧,家人不介意么?”
沈青竹摇头:“我没父母,家人么,我徒儿算一个吧,她也在镖局干些杂活。”
沁灵道:“我六岁时被父亲卖到花楼,学了些糊弄女人的琴棋书画,当然,床上功夫也学了不少,原本打算等我十八岁便挂牌开.苞,哪知时间还未到便被苏昭宁买了卖身契,我恢复了自由身。”
沈青竹想到昨晚他的那粒守宫砂,她不在乎这些。
“今后我做你的依靠,我们组建成家,我会对你好的。”沈青竹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
沁灵笑了起来,笑她笨拙憨厚,心里头却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