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首辅宠妻录/偏执首辅的戏精夫人/重生之首辅掌珠+番外(174)
众人一齐为他鼓掌,道了声:“好!”
草绿比甲丫鬟捧了五支不同式样的绢花到谢彦楼身边,有牡丹式样、有海棠花式样、粉红蔷薇式样等,品相皆是不俗,谢彦楼伸手拿了,别在银色绣花缀宝石的腰带上。
王嘉川也猜出了三种:“雪里红,松子麟,童子面。”
得了三支绢花。
桓预又猜出了两种:“白天鹅,嫦娥彩。”
再得两只绢花。
间或也有其他人猜对一二种的,但最终是谢彦楼和桓预比较多,分别猜对了五种和四种。
剩下还有很多猜不出来的品种,刘大娘子又给儿子刘信递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可以下场比试。
无奈刘信只做看不到,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宾客们竞猜。
玉珠记得她曾在桓颢那里看到过一本画册,上面详细记载了大庆所有山茶花的品种。她探着脑袋悄悄去看屏风后的桓颢,却见那人墨黑的目光正好射过来。
玉珠指了指外面,意思是问他:哥哥不去试试吗?
那人墨黑眼瞳微微一扩:三妹妹想要?
玉珠双手一摊:无所谓。
珍珠见了,忙拉了玉珠一把,低声道:“三妹妹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玉珠拣了一块樱桃煎,细细地吃了。
却听得外头忽然传来桓颢低沉而浑厚的嗓音:“红鹤翎,红露珍,粉心牡丹,宫粉,恨天高,娇美人,孔雀椿,六角彩霞,六角□□火珠,鹿城春,牡丹魁,松子壳,宝珠茶……”
现场一时寂静,一时又给他喝彩,随着他说出的品种名称越来越多时,现场的喝彩声也就欲加热烈。
“好!妙!妙极!”
刚开始还能安坐的小娘子们也都渐渐被勾起了好奇心,都悄悄扒到屏风后头去偷看桓颢的风采,几乎要把一整架屏风都压倒。
甄夫人看着一众活泼的小娘子,不觉扫了一眼桓国公府的四位姑娘,见她们都安坐在席,心下甚慰。
刘大娘子虽看着亭子下面的情形,却也不住拿眼睛偷偷打量着屏风右侧的姑娘们。
心中暗叹,虽说桓国公府的四位小姐规规矩矩,可到底是因为桓大娘子坐镇,否则小女孩儿天性,恐怕全都要涌去偷看了。
一时刘大娘子和甄夫人的眼神相对,彼此微微一笑,挪开去。
最后,桓颢迎着众人或艳羡或钦佩的目光,抱着二十来支绢花,回到了座位上。
桓预见他手里有好些重复的花色,便舔着脸笑道:“颢二哥,这些重复的式样,便赏了我罢,我给我姐姐戴。”
修长如玉的手指把十二支不同式样的绢花都一一摆好,桓颢将其余重复的花色都给了桓预。
桓预甚是高兴,他自己赢了四支,再加上桓颢给他的八支,正好凑成一副。
刘大娘子大声宣布:“恭贺颢二郎,拔得头筹,双凤衔珠金翅步摇便是你的了。也不知颢二郎这赢得的彩头,是要献给嫡母呢,还是给妹妹们呢?”
甄夫人被点名,不由得微微一怔,她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甚是勉强的笑意。她清楚,颢二郎不会把彩头给她,因柔声笑道:“刘大娘子有所不知,我们家二郎和他的三妹妹最是交好,不消说,这彩头都是给他三妹妹赢的……我年纪大了,就不和小姑娘抢花戴了。”
一众女眷都抿嘴轻笑。
珍珠有些艳羡地望向玉珠,低声笑道:“颢二郎定是要都给三妹妹了。”
玉珠眨了眨眼睛,微笑不语,又拈了一块绿豆糕,小口吃了。
宝珠和金珠也都有些羡慕地看了玉珠一眼。
这边婢女屈膝把托盘呈到桓颢身前,小声含笑说了一句:“恭喜桓二公子。”
婢女笑靥如花,耳根微微发烫。
桓颢微微颔首,伸手取了那金灿灿的步摇,墨黑眸子里掠过一丝柔和。他把步摇和绢花摆在一处,冲刘大娘子揖道:“多谢刘大娘子惠赠。恭敬不如从命,便依我母亲所言,这些绢花首饰都给妹妹戴着玩儿罢。”
刘大娘子微笑颔首,招呼大家吃酒赏花。
刘信吩咐下人去搬了一张古琴,拿了一管箫过来,“献丑了,我给大家抚琴一曲,权当解闷。”
众宾客便都叫好。
刘信琴技娴熟,琴音婉转悠扬。
桓珍珠听了,暗自点头,一心想着一会儿自己也要弹奏一首,好弥补上次在雅集上的缺憾。
刘大娘子坐回主席,一边给甄夫人敬酒,一边暗暗观察一众小娘子的品行,几圈观察下来,倒是对桓玉珠的印象最好。
只觉得她甚是温婉可人,娇憨可爱。
桓珍珠瞥见刘大娘子频频打量玉珠的眼神,心里火烧似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心脏,她心里翻涌着对玉珠的嫉恨,几乎要把手里的帕子绞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