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番外(116)

作者:抵岸

谁也不知丞相怎会如此暴怒,谁也不知丞相的怒骂是何意。

总之,大家都有个一致的观点,那就是丞相不要命了。

赵煜宁也哭诉道:“爹!你再这样下去儿子真的护不住你了!”

赵丞相满脸泪痕,手颤抖着,指着宫墙方向,“你哪里用得上护我,你若是有心,就该给我们全家趁早寻个好地方,一起埋了尸骨,有朝一日,就算我们不死在那位手里,也要死在叛军刀下!”

“父亲!”

赵府,一家老小跪了一地,纷纷掩泪。

赵丞相泪如雨下,转了身,挥了挥手,仰天长啸:“杀不得啊,杀不得啊!”

那也是温从来了以后听见的第一句话,

赵煜宁知道自己父亲如今对太子府的人多有恨意,恨不能杀之而快,忙拦住温从,“家父……”温从推开他,快步上前,一把握住赵丞相的胳膊,“丞相,在下有要事相商!”

书房内。

丞相对温从是完全憎恶的语气,怒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砚台重重地砸了过来,温从并未躲闪,额角被砸得鲜血直流,他站在原地,不卑不亢,沉声道:“看来大人是已经有了消息了。”

丞相难忍怒意,“我实在没想到,你们这群鸡鸣狗盗之辈,竟然连庄大人都敢谋害!”

温从道:“既然您已经知道是太子动的手了,此刻就请您速速相助,保住庄大人尸首,使人不能枉死!”

丞相看了过来,“你们蛇鼠一窝……”话到一半,他又沉沉盯着温从。

温从再道:“我已于一月前向太子递了辞呈,大人或许不信任我,但也请别在这个时候与我争执。庄大人乃镇国之将,突然暴毙,必然诸城人心惶惶,恐生变故。如今唯一还能堪当大任坐镇军中的,唯有庄大人的独子庄继北,但若是庄继北听闻噩耗,弃军而归,只怕外城皆要起兵叛乱了!”

丞相明白轻重,温从又沉声道:“我会立刻奔赴济州,稳住中郎将,您……”

丞相道:“太子那般信任你,你若想保,又怎么会保不住庄大人的尸首。”

温从苦笑:“那是以前,如今我与太子离心已久,他防我防得厉害,我终究只是一介门客,难以相敌,眼下唯有您能出面……太子势大,宫外只有您还能依靠,望您珍重自身!”

丞相疾步上前,良久,眸色深深,“温从,你且记着,老夫今日信了你的话。我会想办法让你离京,我也定会守住庄大人的尸身,不让他枉死,日后得以昭雪!生死难定,我若有什么变故,你记住今日之话,务必……”他紧紧抓住温从的手握,扣得极紧,“务必护住中郎将!若是他再有任何差池大梁必要覆灭!”

温从道:“我明白。”

温从是真的没料到太子会杀了庄大人。

如此愚不可及损人不利己的法子,竟然是当朝太子做的,也不曾想想,若是大梁都没了,你拿什么当皇帝?

庄继北是庄大人唯一的儿子,不论是自己的威望,还是其父的余威,都是唯一能撑住军阵之人,于公于私,庄继北都不能再出事儿了!

温从料理了京中事宜后,在丞相大人的协助下,顺利出京,半刻不歇,直奔济州。

等他快马加鞭地赶到济州后,又听战报,兖州失守,战火集中在了襄州城,而济州这边有谭家原始兵力坐镇,尚且安稳,故而如今庄继北带兵已经杀向了襄州。

等他再去往襄州时,早已不是当年景象,血战三月,襄州死伤过半,随处可见的尸骸,河渠里不再是清澈的水,而是深红的血,沿街满户大门紧闭,走了半个时辰,才能见到一个过路人。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于庄大人过世,已经五月有余了。

这五月对大梁朝来说是一次考验,生死存亡。

对庄继北来说更是考验。他是上过战场,可那都是基于历练二字上,真正让他统帅三军,这还是头一次。

但这也是骑驴赶马了,由不得他拒绝。

于内,三军之中,大部分将领都是庄父提拔上来的,对庄父忠心耿耿,说一不二,说一句庄家军也不为过。朝廷如今就算贸然分过来一个大将,执掌三军,这些将士也未必会认,甚至还会军心动摇,内战再起,只有庄大人的儿子最合适。

于外,北境之匈奴,深深惧怕老庄将军的威名,时常交手,只要庄父一出手,那就是灭城之战,绝无苟且之余地。如今庄父突然暴毙,境外势力早已坐不住了,若非听说庄父还有个骁勇善战的儿子,估计现在早都派兵打来,直驱京都!

这个位置,这种压力,庄继北必须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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