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8)

作者:老藏医

望着确实很气派的礼部,花一墨信步走入,奴才不识典客本人,就闻到来人身上熏人的酒气,撒腿就跑。

花一墨还来不及纳闷,就听跑路的奴才边跑边喊“花大人来了——!”

花一墨僵在入门的风口上,汗颜的不知如何是好。随从残影后一步跟上,听着奴才肆意呐喊,只能低头不语。

不多时一个年约四十的管事迎上来,身后领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叩首行礼时,花一墨才知道,这些事礼部的官职人员。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花一墨偏反其道而行,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找了个地方午睡。

才清晨的时间去午睡?各位郎中都暗自抽了抽嘴角。

管事领着花一墨来到礼部侍郎的地方,然后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晃三天,门都没再开过,整个礼部都窃窃私语,有事禀报也不敢上前打扰。直到有一天三王爷商榷登门,花一墨才现身迎接。

“三王爷驾到,微臣有事远迎,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哪里哪里,听闻花大人升职,本王特来恭贺。”商榷一见花一墨抬手笑脸恭贺,但不达眼底的微笑又透着几分计算。

花一墨躬身将人迎进屋,命管事沏茶后,才抬脚走在商榷身边。

“花大人快坐下,今日本王就是想与你叙旧,这不,本王酒都带来了。”说罢他挥袖拿过小厮手中的一坛酒,放在桌上“这酒虽不及皇兄的一品香,但也是上好的女儿红。”

小厮打开手里的什锦盒,一层一层的拿出几样美味佳肴。

花一墨见此殷勤,冷眼一笑,“让王爷破费了。”

“给会喝酒之人怎么叫破费。”

商榷如此大费周章花一墨倒有些意外,先皇在位时,就察觉三王爷心怀不轨,所以在罢黜太子之后,哪怕知道商烨不是皇位的最适合人选,还是义无反顾的传位于商烨。

他忽然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先帝的看法,投其所好是块因人而异的敲门砖,商榷早有了官场的花花肠子,就是自己也瞧他不起,更别说是皇上,压根就没瞧上他。

送走了商榷,花一墨也闲散够了,让残影传令下去,各司的记录账簿一个时辰后呈上来。

花一墨看着桌上成山的账簿,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各司只留下主事,其余人都先散了。”

面面相觑后屋内只剩八个主事,仪制司是礼部的重中之重,花一墨自然得先从仪制司问起。

“仪制司的主事那是哪两位?”

俞相濡与身边的顾勤怀着忐忑的心情,微微上前迈了一步,头不敢抬的低头躬身。

“如何称呼?”花一墨抬眼,虽然看不见脸,但不知为何看右手边主事的时候,竟有种熟悉感,自己并没有来过礼部,这份亲近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下官顾勤”

“下官俞相濡。”

花一墨身形怔住,眼眸盯住那一声俞相濡的人,单薄的身形根本撑不起衣衫,腰带紧扎处现许多褶皱,胸前交叠的双手骨瘦可见,这就是十年之后再见他的第一面,十年弹指挥间,但人却不比当年,他言语勾勒不出眼前人的模样,因为与自己想象中相差甚远,甚至一点相同之处都没有。

虽然相貌易改但他依然认识他的感觉,忽想起师傅常说的一句酸话,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当年一别,他就出关回了外域,中间没有往来,彼此也不知音信,自己没有几次曾想起他,有次路过巷口见到两个性格迥异的少年,心里些许的发酸,今日见了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早在心底,不去思量,也难以忘怀。

晚上点起了烛火,望着伏案找着账簿的与俞相濡,花一墨嘴角勾了勾。

“天色已晚,各位主事就先回去吧。”

“是。”

第五章 断萧

次日又是晴天,从酒君阁穿戴后匆匆上朝,好容易等到退朝,却被商烨两句留住,无奈只能宫中用过早膳。

商烨后宫只有几个嫔妃,前朝自然会着急立后一事,虽然都知道百废待兴立后根本不急,祖例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臣可否知道皇后的人选?”

商烨低头怜滞,长叹一声“鹿太傅家的小女儿。闺名叫作鹿研和。”

一听是鹿家,花一墨眉睫微皱,老太傅去世后,大商就改了三省六部官制,鹿家目前就鹿章一人就职户部侍郎,鹿家又无男丁帮衬,只剩两个女儿,大女儿鹿妍秋早几年出嫁,夫家不幸染病身亡,按理说这么也轮不到鹿家才是。

“鹿家在朝中大势已去,是何人还在推崇鹿姓?”

商烨摇头又是一声轻叹“你忘了朕还有个舅舅。”

“尚书令?”

“鹿崔两家早有交情,舅舅会力荐鹿家幼女又有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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