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21)

作者:老藏医

一句话说的花一墨心花怒放,少不得要多看人两眼,俞相濡架不住他的目光,直接转身逃跑似的出了门。

门内花一墨心情一片大好,方才口里的药苦也随之消散不见。

晌午时,薛子翁来坐了坐,顺道也说云经寺遇鹿研秋的事,话里的语气别提多欢喜,尤其是提到鹿研秋时,眼睛都要炸开花了。

“我想过几日天暖和了,就去鹿府提亲。”

床上的花一墨被他吵得脑仁疼,索性找了本书,假模假式的端看着,谁知对方完全不在乎,自顾自的说了半响,后又听说他要提亲,花一墨实在是装不住了。

放下《礼记》,揉了揉天灵穴,闭眼养了片刻,开口就给了薛子翁一记重击“鹿家不会应允,你且死了这条心。”

薛子翁满腔激情就这么被一盆冷水浇下,不甘心的说道“这是为何?”

花一墨不忍以官衔打击他,只能旁敲侧击的表露鹿家此时的处境“鹿章虽是个户部侍郎,但较之鹿太傅相比,鹿家现在大不如从前,鹿家人丁稀少,现下只有两个女儿,鹿研秋已嫁为人妇,却被接回以小姐相称,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的意思是,鹿章想利用研秋再嫁,巴结望族?不不,绝不可能。”

花一墨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有何不可能,年前就提过让鹿研和进宫的事,鹿章若是真的心疼女儿才将她接回来,那为何她上山拜佛,连个相送的马车都没有。”

薛子翁不敢相信的摇头,但是对方说的话他又无力反驳,一时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喊不出半点声音。

见人木然低头的静在一旁,花一墨却担心起另外一件事。

二月底,各地的举人都踏上京城赶考的路途,俞相濡伏案整理着卷宗,因心里惦念着花一墨的伤势,始终静不下心来,就连笔下的字也虚软无力,他苦笑着摇头。

“俞主事,俞主事。”

“在这。”

司里的员外郎循声走来,将手里密封的卷宗给他“今年改了尚书令拟题,考题就交给你了。”

“以前不都是太傅出题吗?”

“太傅如今已经是闲职,揽政的已成了尚书令。”

人走后俞相濡看着手上的黄皮绸缎,往年不是这规矩,难道是改了国号连带着分职都变了不成?

晚上花一墨在床上翘首以盼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人来,只能一遍遍的询问鬼臼,几次下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约末掌灯时分,俞相濡才进屋,花一墨见他眼底的黑影,有再多的话也都心疼的咽下,最后只化作一句“路上吃了没有?”

俞相濡强打精神,摇摇头。

“鬼臼。。。”

见他又要使唤,俞相濡上前打断他的话“在院里吃了,今日院里有些忙,就耽搁了些。”

察觉到他情绪不高,花一墨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坐下后,他才看清,俞相濡神色有些苍白,像是紧张后的疲惫,抓住他手,细心地捂着“就这些?”

手被他暖着,俞相濡娓娓将尚书令的事,一笔带过“今年的考题临时改了。”

花一墨并不意外,毕竟连皇帝都换了,朝堂上的一些老臣,少不得要被皇上得宗亲所挤兑“太傅已经是个虚职,是谁改的?”

“尚书令。”

花一墨了然明白他不好的情绪从何而来,自己刚受了仗责,崔苍之就插手礼部的事,明显是想将碍眼的人一一清除。

能活动的手臂微微携力的揽过他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烛火影晃,在阴影处挽住他的手,语气丝毫没有不悦,反而是坦荡舒气“中旬就要会试,改就改了吧。”

对方的举动轻易的将他的不忿摧毁,房内炉暖正旺,俞相濡平复心情的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药膏草味,眼睛轻眨泛着水光。

今日花一墨试着躺下,虽然对他来说很受罪且对伤口不好,但是他不想俞相濡像昨日一样僵坐,夜凉潮寒,他舍不得。再则他也希望自己能与他共眠,就算什么都不能做,能隔衣挨着,拉拉他的手,也就心满意足了。

事实他也这么做了,吹灯之后,在伤口适应了床板后,不再像刚躺下这么疼的时候,手就在被子里摸寻着他。

俞相濡睡姿及其的老实,双手自然地交叠放在肚子上一点,感受到他的手一路顺着肩膀到了肚子,俞相濡胸膛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做。。。什么?”

花一墨捉住他的手,大手强迫着穿入他的五指缝隙,手指交缠放在两人身体中间,才笑着回应他的话“我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

俞相濡脸瞬间热的发红,幸得周围无光,不然他真的是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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