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6)
“跟我走,别乱跑,这荒郊野外的有不少野物,到了晚上会攻击人,落单了会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牛大娘脸色蓄积暴风雨。
季语白心里送出两个字呵呵。
她是三岁小孩呢,拿这种事吓唬她。为让自己舒心,她捂住嘴,张开眼睛,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她对着牛大娘耳朵道:“等会办点事马上回营。”
牛大娘脸色缓和:“那别走远了。”
季语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上面是几张小酥饼,塞给了牛大娘:“这个好吃。”转头迈步往小厨房走,小厨房在设在营帐外,篝火的旁边的位置。
刚走出几步,手腕子被拉住。
牛大娘手接过酥饼,面无表情指了指季语白营帐的位置:“要快点。”
季语白用口型道:“好。”
“快去快回。”说完便飞身翻上营帐,立在高处,其意是她看着季语白,叫她别乱跑。
季语白哂笑,转头离开。
篝火旁欢声笑语,载歌载舞,欢快的声音敲打着耳膜。
小厨房的声音就被淹没听不到了,她不得不靠近些,躲在小厨房营帐后。
“殿下,这些事交给我们来做就好。您那天天都没亮做出的粥,驸马吃了后,也没说您一句好。”青竹愤愤不平。
季语白心尖微微一颤,那粥是宫玉桑赶早做的,她舌头在口腔里点了点上颚。
“行了,帮我搭把手,舀勺清水过来。”宫玉桑声音柔软清脆。
“普天之下只有皇帝和君后吃过您的手擀面,驸马那德行真不配。”青竹嘟嘟喃喃。
季语白暗道,青竹可真够牙尖嘴利。
“青竹谨言,你再如此胡说,我只能将您送回皇宫重新调教了。”宫玉桑说。
“哦。”
小厨房锅碗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透过帐篷布传到季语白耳中。但由于篝火那边不断爆发嬉笑声,小厨房的声音变得模糊了,季语白不由的贴近了耳朵,身体的影子印在的营帐上。
宫玉桑目光往营帐上那团黑影上一掠,眼眸深沉不见底,飞快挪开。
他顿了顿,字句缓慢,仿佛在口里经过多番浸润:“从前那些是是非非暂且不论,如今我即嫁予她为夫。以后她便是我的天,是我此生的唯一。若她疼我爱我,那是我命好,若她厌我弃我,那是我做的不够。”
“何况她是我肚子里孩子的母亲,时间长了,总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怜我几分。”
这番话说得卑微又动情,连季语白都忍不住劝他千万别这样想。
妻主好她才是天,妻主不好那就是苍蝇,活该一巴掌拍成酱泥。
“您以后还是少看些男德男诫吧。”青竹幽幽说道,不一会,他又开口:“您···有句话我问出来,您别生气。”
“说吧。”
“景园小筑那事,您···真的能放下?”青竹小心翼翼的问道。
外面季语白听到这个问题,不由提起十二分精神,因为这件事也是困扰她的事。她很想知道,宫玉桑对这件事的看法,青竹问了个好问题。
宫玉桑叹口气:“放不下又能如何?”
季语白眼睛暗了暗,宫玉桑并非喜欢她,只是碍于夫妻关系不得已,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得劲。
宫玉桑继续说道:“我去找母皇请求撤销圣旨,她让我接受。一则是我婚前失贞无法再嫁镇国公府。二则董丞相势力强大藩王坐山观虎斗等着捡便宜,母皇权力式微,需得一方势力支持,镇国公府和平阳公府只能二选一。”
“那您对莫小公爷和驸马你更倾向哪个?”青竹声音僵硬得有板有眼。
篝火那里喧闹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季语白的心思都花在听清楚上,并未察觉青竹的音调奇怪。
她紧张的绷直了脊背,认真的听,只觉得青竹句句话问到了她心坎上。
“两人我都见不多,论感情深浅都是一样。只听闻莫小公爷才情出众,而驸马纨绔无德,婚前自然心里是倾向莫小公爷。”宫玉桑说得诚恳:“婚后一段时间没有机会相处,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只是这几日相处后,我发现驸马没有外界传闻那样不堪,神情清明不混沌,气质超然,面对男子的勾搭也都无视。现在我自然更倾向驸马。”
“她装的吧?”青竹不屑。
“她在外漂泊一段时间,瘦了一圈,吃了不少苦,兴许是懂事了,虽然她以前走过错路,但你不要歧视她。”宫玉桑说道。
差点被这句话梗死,季语白深呼吸好几口气,那种梗硬的感觉才渐渐地压下去。
“吃苦也是自找的,苦不死她!您何必非得大老远的出来找她!”
青竹的语气令季语白不舒服,不过这事季语白也想知道,按理说两人成婚了,还有了孩子,平阳公府就是板上钉钉站队到了皇帝这边,宫玉桑犯不着出来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