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5)
她尝试解释了一次,自己真打算老实回上京城,然而,牛大娘是个耳背的聋子,嗓子扯哑了也没听进去几个字。
再者,季语白烂臭名声在外,典当传家宝在后,就这种品行,嘴巴里的话十句里十一句是不能信。
季语白也很无奈。
人多力量大,不到半个时辰,荒原上拱立起一座座营帐,驸马和大皇子的营帐围在中间,四周环绕兵将,厨房和篝火设在营帐外,离篝火不远处堆起柴火方阵。
将士们将猎来的兔子,野猪,小鹿剥皮清洗,串在火上烧烤,火舌舔舐着皮肉,不一会焦香的味道蔓延开来,赶路一天的人的肚子勾得咕咕叫起来。
烤好的肉分为三盘先送到季语白的桌子上,季语白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焦香金黄,香味扑鼻。可她没什么胃口,象征性咬了两口。
底下的兵将见季语白动了筷子,才说了几句客套话,也开始吃起来。整个席间只有吃饭咀嚼的声音,再没有旁的交谈。
她抬起眼睛看向身侧,那里的位置是空的,宫玉桑没有来吃烤肉,青竹传话来,殿下闻到肉味有些反胃恶心。
宴席过小半,季语白起身道声,请诸位慢慢吃,便离席。
待她走出一小段距离,篝火旁爆发了小范围的嬉笑声。
季语白轻微勾起唇角,原来是她在场,兵将们拘谨所以才不谈话。
她藏在灯光外,走在阴暗里,绕着营帐外走几圈消食,忽然她捕捉到几个信息,好像是蒙校尉在谈论她。她也没用心听,奈何蒙校尉喝了酒,嗓门粗,声音踏着夜色进入她耳朵。
“季小公爷真是命好,大清早天还没亮,殿下就巴巴的送了早饭过来。我以为厨房有早饭吃了,开开心心的去,结果一看,冷锅冷灶。”蒙校尉喝醉了酒,扯着嗓门道。
“哈哈哈。”周围爆发出嘲笑声。
“你们笑啥?本朝驸马不得入朝为官,她娶了殿下,断了仕途。我就不同了,只要干的好就能一直升官呢!”
“你这是羡慕吧,可惜没那个命只能想屁吃!哈哈哈~”嘲笑声又响起来。
“干嘛羡慕个吃软饭的!”蒙校尉不服气。
“哈哈哈,这软饭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上呀,比如你,你搁那一站,人家会将软饭换成狗屎砸你头上!”
···
都是些无用之言,季语白听了几句后,就走回自己营帐的路上,一缕清幽的低泣进入耳朵。
季语白寻找声音来源,这声音有几分熟悉。
她想到什么,眼睛微微睁大--
宫玉桑!
谁欺负他了?
季语白脚步轻移循着声音找过去,青竹的泼辣的声音响起:“殿下,奴现在将驸马找过来,您是殿下还怀着她的孩子,她就该来陪您。哪能处处躲着您?”
宫玉桑带着鼻音说道:“别···去。我就是有点想家了,对了,你刚去席间看了吗?”
宫玉桑一汪清水似的眸子里洒落颗颗水珠子,楚楚可怜。季语白心里泛着不知道什么情绪,涩涩的感觉在舌尖蔓延。好像惹哭他的人是自己!
“驸马没吃几口就离席了,奴问了人,都说不知道驸马去了哪里。以他秉性无非又是去哪里勾搭了男子吧?”青竹哼了几声:“今日奴看得清清楚楚,有几个狐媚子朝着驸马送眼波。”
飞来一顶黑锅,季语白回想了半天,有这回事么?
“少编排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驸马晚间吃的少,你随我去小厨房做些清淡的吃食与他送去。”宫玉桑说道。
“殿下!”青竹不满:“真不知为何要对她这么好?”
“你真想知道?罢了,跟我来,我告诉你。”
一阵窸窣声,宫玉桑与青竹正踏着草地离开。
季语白好奇的心起,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上爬动痒得难耐,抬脚跟过去,她也想知道答案。
这时,肩膀被什么倏然拍了一下。
季语白冷不丁,吓一跳,
她转过头,牛大娘喘着粗气,带着杀气的眼睛顿时蹦出千刀劈向她,咬牙切齿低吼:“跟我回营!”
!
不要!
作者有话说:
本章四十八小时内留评,掉落一百个红包。
第7章
◎惑心◎
“我要散步。”季语白急忙比划了一下手势。
牛大娘眼睛喷火:“我听不到。”
“···”季语白考虑到宫玉桑还未走远,她太大声了岂不是告诉对方自己在偷听么,多尴尬,她踮脚伏在牛大娘耳旁,对着耳洞说道:“我要散!步!”
这位牛大娘对自己身份三缄其口,可季语白隐约猜到,她是季国公也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派来的捕她回去的。她很想知道,季国公府是没人了吗?为啥派出的人,又老又聋,交流起来废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