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18)
第55章
◎干政◎
夕阳西斜, 惠和苑屋顶上笼罩着一层熟金色。
青竹捧着一碗药粥给正在作画的宫玉桑喂,许是季国公去刘太医那说过些话的缘故,今日的药粥苦味淡了许多, 也不再那么难以下噎。
宫玉桑小口咀嚼着口中的粥,全神贯注的拿出画笔细细勾勒线条。
鱼鱼脸面清冷,但眼中时常会含着温柔的宠溺。
鱼鱼的头发浓密如海藻,但不会注重打理。
鱼鱼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好看,但绯红尤为好看,像天上下凡的火神。
“您干嘛又画摄政王?”青竹瞥了一眼惟妙惟俏的画像,心疼的看向宫玉桑手指内侧的异红:“您这一天天的光画他了, 手指都磨出红,过些天该出茧子了!”
“你就让殿下画吧。”红竹朝着没有眼力劲的青竹使眼色,一手捧着一条被垫,一手针线不停歇。
“为什么呀?有这功夫不如好生休息。”青竹撅着嘴巴, 舀了一勺粥, 吹冷了送到宫玉桑嘴边。
“你闭嘴吧, 赶快喂完粥, 别冷掉了。”红竹不好说,殿下想见摄政王,想得思念都快流淌成河。不将心中一缕缕的思念抽出来,一笔一画融在画像上,排解思念,他怕是会相思成疾。
“您就是画一百张,一千张摄政王也不会从里面跳出来。”青竹嘟囔。
红竹瞪了青竹一眼, 青竹闭上嘴巴。红竹看向痴迷作画的宫玉桑, 缓缓说道:“摄政王今日将陶亦萧在御书房大门口打了一百军棍。”
宫玉桑瞳仁微震, 举着笔偏过头, 一滴墨水掉落画纸上,洇湿了画纸。
“为何挨打?”
“她擅闯御书房。”红竹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飘着笑。
“那岂不是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青竹眉飞色舞,脸上笑开花:“陶亦萧仗着君后势力可没少作贱宫中的人,大家心里都讨厌着他哩。先皇在世,外戚来宫中省亲,也就一天就要离开。哪像他们呆了几个月赖着就不走了,将皇宫当成他陶家的了。”
“您说摄政王是不是替您出气呢?”红竹问宫玉桑。
“鱼鱼是性情中人,却不冲动。我想她可能是听说了什么,有些自己的想法吧。”宫玉桑攥紧了笔,眼中浮现暗淡的光芒。
“摄政王许是给宫玉卿那狐狸精出气呢!”青竹不忿的咬咬牙齿:“昨日,我听闻宫玉卿不知从何处买了一只朱钗,漂亮得紧,那陶亦萧不由分说的就抢了过去,说借戴几天。就他那人,素来是有借不还,谁还不知道呀。”
宫玉桑嘴角一点点往下拉。
红竹捏紧手中的针线,恨不能将青竹压在地上缝住嘴:“粥冷了吧,去厨房换一碗过来。”
青竹不明所以,手指触在粥碗的壁上:“还热着呢!”
红竹起身放下针线,将青竹连推带拽拖出门去,转头对宫玉桑安慰道:“殿下,摄政王心中定然是有您的。”
鱼鱼从未跟他生过这么久的气,想到这个他心中就无比的难受,跟用刀子在胸口掏了心似的难受。
宫玉桑轻声嗯了一声,收回视线落在画作上,掉落在纸上的墨,散开了成了一个难看的墨团子:“我怎么把鱼鱼弄脏了。”
情绪好像有了宣泄的口资产,眼泪止不住的就掉落下来,一颗一颗落在纸上,打湿了墨团子让墨渍散的更广更开。
红竹咬着唇难受得跟着掉眼泪:“我们再画一副就好了。”
宫玉桑满脸泪水,哀戚无比:“这一幅废了,再画的也不是这幅了。回不去了···”
季语白靠在惠和苑背人的角落,听着卧房里的哭泣的声音,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攥住,猛力揉搓。她憋得难受,掉头离开。
迎面就看到季国公冲了过来,她脚步一顿,不好,母亲要捉她去道歉的,气沉丹田,飞身上了屋檐。
“季语白,你个混球,再跑一个试试。”季国公跟着飞檐走壁。她与季语白昨日约好来看宫玉桑,结果刚刚她清清楚楚问了青竹,季语白半根头发都没出现。
老天开眼,她立即来找人,这不就见到了闲逛的季语白么。
“母亲,您能别这样嘛?我都这么大了!”季语白面对穷追不舍的季国公无奈透顶。
“多大,七老八十了?就是你一百岁了,还得跪在我面前叫声母亲!”季国公咆哮的声音从后方袭来。
皇宫里的宫奴们掩嘴直笑,以往都只听闻季国公与季语白在上京城经常这么闹腾,忽然在皇宫里也能看到了,大家感觉新鲜有趣。
“我立刻回府找父亲,有本事您当着父亲的面打我。”季语白踏着夕阳的光,挑衅着。
“娘们的事情,娘们解决,你找父亲算哪门子规矩。”季国公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