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3)
平日常在面前晃着,倒也没觉得什么,骤然听到秦书宜的死讯,不知道为何,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
半天,他才问道,“皇后病重这么久怎么没人告诉朕?”
春雨站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
皇后病重了一年多,还需要人告知吗?宫里怕是随便一个宫女都知道。
何况,皇后生病,她们又何曾没有提过,每回,皇上都是传了一通太医过来,怎么如今倒说起这样的话来?
见没人回话,李沐言打眼看过来。
春雨小心地走到皇上面前将皇后先前留下的那封信递给皇上,“启禀皇上,这是娘娘生前交代奴婢要转交给您的。”
李沐言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那封信,封皮是平常的油纸皮并没什么特别。
他伸手接过来,从里面掏出一页信纸来。
轻轻薄薄的,不足一页。
展开来,更是寥寥几句话:
妾耗尽毕生,终不屈,遂寤。今病身,求之愿,念君在上臣谨其分也。愿一,死以焚化,灰洒入水,愿二,春雨春竹出好。
李沐言捻着那封薄薄的信纸,立在原地,脸上寒若冰霜,半天没说一句话。
在他的眼里,他的皇后一向端庄、知书达理,对自己也向来恭顺温柔,死后的遗言就是这样的?
短短三句话。
丝毫没提到他。
皇上再次拿起那封信,看着上面的话,手指越捏越紧。
过了许久,才将那封信递还给春雨,“罢了,你通知礼部和内务府,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吧。”
说完,便大踏着步子离开了凤仪宫。
第2章
“姑娘,姑娘。”
秦书宜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自己,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睁眼就看见春雨碗口大的脸在自己面前晃着。
她一惊,一下坐了起来,“春雨?你怎么在这里?”
春雨一脸疑惑,“姑娘,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啊?这是姑娘你的屋子啊,是不是昨日摔倒,姑娘你真伤到头了?”
她的屋子?
秦书宜看了一眼房间的陈设,确实是自己在秦府时的房间,可是自己不是已经当了皇后,然后还死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是梦境?
可是,鬼也会做梦的吗?
正想着呢,春竹从外屋进来,手里还捧着衣裳,“姑娘醒了?衣服薰好了,我伺候你更衣吧。等会儿去晚了,又要被老夫人说道了。”
老夫人?
“祖母吗?”
春竹疑惑地点头,这个家里能被称为老夫人的除了秦家老太太还有谁?
春雨大约是见秦书宜还迷糊着,有些担心起来,她看向春竹,“春竹姐姐,姑娘好像昨天磕那一下磕出问题来了,现在脑子也有些不清醒。”
一听这话,春竹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啊?姑娘是头疼吗?那一会儿我就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春雨春竹是自小就跟着秦书宜的,她待她们也像姐妹样,因此两人在她面前说话向来也是不怎么生分。
见两人说话这般清楚,秦书宜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梦里不是一般都听不清说什么吗?
她越想越不对劲。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下一刻,就见着秦书宜在胳膊处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所以,真不是梦?
春雨见她掐自己,一惊,“完了,姑娘不仅记不住事儿行为也有点不正常了,春竹姐姐,这可怎么办?”
春竹见秦书宜胳膊上很快就红起来,赶紧就去寻药。
难不成,自己真的,重-生-了!?
她直愣愣地看向春雨,“春雨,现在是哪一年啊?你刚刚说摔倒是什么意思?还有祖母叫我,知道是什么事儿不?”
春雨赶紧道,“如今是元和十八年,姑娘,你真不记得了?之前你被老夫人罚抄女诫,后来可能是太迷糊了,走路去寝房,没留神,滑了一跤,磕到头了睡了一个下午才醒来,后来大夫来看说没事,你连晚膳都没用就又睡了。至于老夫人那边,刚刚听说是宫里的人来了一趟,然后老夫人就让叫你过去呢。”
“宫里?”秦书宜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望了望。
元和十八年。
元和十八年的这个时节不就是皇后替太子相看太子妃的时节吗?
所以,上天是给了她重选的机会?
她看了一眼刚刚春竹拿来的衣服,是一套檀紫色的衣裳,想了想道,“换身素净一点的吧。”
然后这才起身更衣,准备去见秦家老太太。
秦府是一个三进式院落,最外面的园子是下人们住的,中间的是秦府的小辈们住的地方,而最里面的院落才是长辈们住的,每一层院落又分为东南西北四处庭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