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218)
车凝叹了口气,“也罢,今日一醉解千愁。”
她端起酒杯看了半晌,不知为何将杯子一扔居然大哭了起来,“明明就是他错在先,流放的又不说我,我干嘛这么难受?”
她站起身来,在桌上搜寻一番,干脆将那酒壶拿过来,猛地灌了一口,“你们说说,为我还是这么难受?你们说,他是不是个傻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趟这趟浑水,他,他还骗我!呜呜呜——宜姐姐,可我,可我就是难过。”
秦书宜扶着她坐下来,“嗯嗯,他是个傻子,咱们不理他,咱们喝酒!”
汴南晴端起酒杯咕咕咕地灌下去,“对,喝酒,呜呜呜。”
说罢,又猛地摇头,“不对,不理他也还是难过。”
车凝见她这又哭又放不下的模样,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操起她手里的酒瓶拿过来,“这天下之事,哪有事事如意的,你若是能原谅他,愿意原谅他,等他五年又何妨?你若是不在乎,那就干脆彻彻底底地忘了,这世上难道还找不出别人来了?你这般天天窝在屋子里知不知道担心你的人都是你身边最重要的人?”
汴南晴见车凝忽然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再一次大声哭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她没再说起任何人,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场后,最后慢慢地睡了过去。
车凝见人睡了,叹了口气,看向秦书宜,“我刚刚说的话不会给她留下什么阴影吧?”
秦书宜笑道,“你现在怕留下阴影了?刚刚说话不是句句都在理吗?”
“那不是看她那般样子难受吗?”
秦书宜替汴南晴掖好了被角这才和车凝往外来,“她就是一时心里拗不过那个弯儿,估计这会儿发泄出来就好些了吧。”
车凝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和秦书宜慢慢往外去。
从汴府回来之后,秦书宜想起来昨日皇后来人说是有些事情要同她商量,如今正好得空想着往宫里去一趟。
等商量完事情后,她想着最近李沐言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也有两日未见着李沐言了,因为年后继位之事,有些还需同他商量便顺便绕道去了太极殿。
秦书宜这一来,太极殿的宫人便忙领着人就往里去了,“殿下这会儿在和几位朝臣议事,奴才先带太子妃去偏殿歇息。”
等到了内殿门口时,秦书宜摆摆手冲着领路的宫人道,“本宫自己进去就是了。”
她慢慢往里去,便绕着廊庑准备往偏殿去。
忽然,听到里头一句声音传来。
“殿下,不是老臣倚老卖老,实在是各位大臣都有此意,皇上本就子嗣单薄,到如今您宫中不过太子妃一人,到现在殿下您膝下还尚无子嗣,无论从哪一条说,殿下都该再选些人充盈充盈。”
秦书宜脚步一顿,本能地停了下来,随即,抬脚快步往外去了。
那大臣话音刚落,李沐言便抬眼看了一眼那大臣,“你这意思是觉得本宫不行还是觉得太子妃不行?”
那位大臣一听慌忙跪下去,“臣万万不敢,臣岂敢如此揣测,臣不过是觉得殿下应早做筹谋而已。”
李沐言站起身来,“本宫和太子妃都还年轻,何来早做筹谋?”
这不是在咒李沐言早死吗?那位大臣一头的汗,将头赶紧伏下去,“臣不敢。”
李沐言当然也知道这些大臣也没有这等意思,不过是喜欢瞎操心而已。
他示意人起来,“本宫知道你们也是闲得太慌,不过此事本宫自有分寸。”
几位大臣听见这话,这才擦了把汗,哪敢再提?
待那几位大臣离开之后,外头的宫人才来报说,“启禀殿下,刚刚太子妃来过了,可是又不知缘何又走了。”
李沐言捏着折子的手里一顿,“太子妃什么时候来的?”
那宫人连忙道,“就在刚刚您和几位大臣说话的时候。”
李沐言眼神沉了沉,当即便就起身让冯全备轿辇。
可等他回到东宫去到承恩园时,里头静悄悄的。
等进了屋子,见着春竹在外室,问道,“太子妃呢?”
春竹站起来向李沐言行礼,“太子妃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刚刚才睡下。”
李沐言走到内室,确实见着秦书宜已经躺下了,他在床前站立了片刻,这才退了出来。
临出门前他低声吩咐道,“明日你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替太子妃瞧瞧。”
春竹往里瞧了一眼连忙应下,“是。”
见着人已经走远了,春竹才往里去,“姑娘,瞧着殿下这模样像是特意过来看你的,你怎么要故意说睡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