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217)
秦书宜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车凝,“对了,凝姐姐,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车凝想了想,“回来之前,同门大将军聊过一回,原先是担心学堂的事情,可如今见着远山学堂有你照拂,又有朝廷做后盾,我想若是可以想回良州去。”
秦书宜猛地一抬眼,“回良州?”
她慢慢垂下眸子来,“那如此,我们不是又得分开了?何况良州——”
车凝笑笑,“到时你若想见我,直接去良州就是了,我若是想你,就回来看你不就是了?你放心,如今经此一站,良州应该段时间内不会再有大的战乱,我父亲母亲和哥哥都在良州,我想回去陪着他们。”
见秦书宜神色落寞,她随即笑起来,“不过就算要走只怕也是年后了。”
秦书宜看了看车凝,见她说起这事儿眼神明亮而驰往,可见,她是真心想去。若是抛开她的私心不说,于她而言,回到良州,其实也不算坏事。
秦书宜点点头,“那这段时日,你得多留些时日陪陪我。””
“好。”车凝痛快得应了下来。
—
两日后,李沐言对朔州一战进行论功行赏,南宫碚的处决随之而来。
流放苦寒之地五年,此后永世不得再入京,但念在其压制叛军有功,又主动告知情报,特允许其年后出发。
秦书宜听说这消息后,都是一阵唏嘘,性命无虞,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自打南宫碚醒来之后,汴南晴从京兆衙门回来之后便一直没出门,梁婉意也是无计可施。如今想着汴南晴若是得知了这消息,终是有些担心。于是两人便提了一坛碧月酿、一堆零嘴儿和一只香酥鸭就去了汴府。
两人一进门就询问起汴南晴的情况。
梁婉意见着两人叹了口气,“人在屋子里坐了一天了,一直没出来。”
秦书宜和车凝互相看了一眼,这才往园子去,一进门发现人正坐在窗前不知道想什么。
秦书宜先一步走在前面,将窗户关起来,“这么冷的天儿,你怎的还坐在窗口处?”
车凝也跟着道,“可不是?来来来,我们呀买了香酥鸭,还有京城里最近流行的这碧月酿呢。”
汴南晴见着车凝,神色有些不自然,片刻之后才站起来,“凝姐姐,上次你回京,我还没去看过你,还望你不要见怪。”
其实,她并不是不愿去看车凝,一来是因为确实不太愿意出门,二来也是因为想着从良州到朔州那般境地,这里面多少也有南宫碚的作用,她是心里愧疚,不好意思去。
车凝走过去,一把将人肩揽住,“怎么数日不见,你倒是与我生疏起来了?来来来,今日就咱们三个,这碧月酿不喝完谁都不能出这个门。”
说罢就将碧月酿拿了起来。
汴南晴看着那碧月酿出神,沉默了一瞬,然后转身就去取了三个杯子过来,待酒倒满之后,端起一杯来就冲着车凝道,“凝姐姐,你回京我都没去看你,这一杯,当是我给你赔罪。”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碧月酿虽说不算是烈酒,但于汴南晴这种根本不会喝酒的人而言,这酒也和烈酒差不多了。
一杯喝进去,只觉得舌根发辣,胃里发热,眼泪都差点呛出来。
她唏嘘了一声,未等车凝说话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秦书宜又道,“宜姐姐,这两日我荒废了铺子上的事情,该罚。”
说罢,又是一杯下了肚。
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添满,“这杯酒,就当是我自罚,罚我害得母亲为我担心了那么久,是我这做女儿的不孝。”
汴南晴左一个借口,右一个借口的,不觉间那碧月酿已经不见了大半。
汴南晴这酒劲慢慢窜上来,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舌头也开始不顺溜起来。
她再一次将自己的酒杯斟满,“这一杯,罚我不,不什么来着?”
她抬着迷蒙的眼睛看向秦书宜,“刚刚我说什么来着?”
秦书宜和车凝互看了一眼,接过话道,“这杯酒罚你不好好读书,老让姨父操心。”
汴南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哦,对,喝!”
车凝还是头一回见汴南晴这般,有些担心,“真就任由她这般喝下去?”
秦书宜拿过酒壶替她倒满,“原本我也以为南宫碚的事情她缓着缓着就会过去的,可如今看她这是心里还别扭着,倒不如让她一醉解了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