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49)
“谢什么?”贺钧剑正色道:“若若很好。”
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是面对善良又胆小的秦若,却总是愿意多解释几句。
秦若坐在炕边,看着另一侧两臂远的人,“贺大哥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没相过亲,没有对象,工作……”他语气顿了下,才继续道:“煤矿上的开荒工人,一个月三十六块钱的工资。”
“比起贺大哥来,我就高攀了,”秦若苦笑了下,“我二十岁,相过一次亲,退过一次婚,被传过很多次谣言,没有工作。”
“若若家世清白成分好,是光荣的劳动青年,心地善良人品端正,性子也温柔……”贺钧剑不疾不徐的声音,在小小的土坯房的灯下响起,“那么多的优点,数之不尽。”
他带着安抚的声音仿佛给这疾风骤雨的夜色也染上了几分温柔。
“既然都已经要结婚了,那贺大哥总不至于怕麻烦我了吧?”秦若心下愉悦,眼睛里的光彩让一双桃花眼像沐风盛放一样美,站起身道:“我去给你烧壶水。”
“外面下着大雨呢,你出去淋雨病着了怎么办?”贺钧剑神色间也愉悦,“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这么点小病那就缺那一口水了?”
秦若面上乖巧点头,心下却疯狂吐槽,屁的小病,那会要命的。
“那……那我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贺大哥都不安慰安慰我的吗?”
让她与厉鬼大战三百回合她绝不带退缩的,可是让她跟男人谈个恋爱撒个娇,寡王表示这真的要了老命了!
为了这人不在结婚前挂了,秦若一咬牙忍着羞耻撒娇,地上鞋子里的脚趾头已经恨不得抠地了,她尴尬的满脸通红,浑身的不自在。
但是灯下脸红的样子,却与害羞别无二致。
贺钧剑轻笑了下,本就低沉的嗓音沾染了病弱的沙哑,在外面肆意喧嚣的雨声里,显得格外撩人,“好。”
一句答应落下,他长臂一伸,将炕边站着的女孩子虚虚的揽进了怀里,身体却没有贴上,只一手松松的抚着她的背,比起拥抱女性倒很像再给闹别扭的孩子顺气。
滚烫的大掌落在秦若的头顶,顺着她的发抚下,“再等等,再等几天就自由了,若若一直很好,是他们有眼无珠。”
那像哄孩子一样的动作和语气,让秦若心里烦躁的尴尬悄悄的消弭了,脸上做戏的欢喜倒是多了两分真心。
如果这是书中秦若的哥哥,那姑娘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吧?
秦若的神思只游移了几秒,她马上就定了定神,垂在身侧的右手迅速掐了一个驱邪符,然后抬起掌心,抚在了他胸膛上。
刹那间,掌心下的冰冷与刚才摸到的滚烫的手腕仿佛判若两人。
秦若一心低着头,掌心抚在他心口,驱邪符生效那一刹那,贺钧剑体内的怨气从她的掌心牵引而出,如抽丝剥茧一般,绕到了秦若白皙的手上。
贺钧剑若是有阴阳眼,便能看见他胸膛里诡异的一丝一丝的黑红色的像烟雾又像气流的东西被秦若的手吸引出来。
可虽然他看不到,但他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火烧火燎的热度慢慢在消退。
贺钧剑垂眸看着姑娘的发顶,眼中情绪翻腾,心下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又仿佛不过两三分钟,秦若放开手,直起身子从贺钧剑的怀里退出来,“贺大哥的一个拥抱治愈了我的不开心,我满血复活了。”
垂下的右手指尖轻动,丝丝纠缠不休的怨气散在了空气里化为了尘埃。
到底还是个性子柔软的小姑娘,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贺钧剑收回手靠到墙上,“我的身体也好受多了。”
他看向秦若,温声道:“我们的出生无法选择,可是我们可以选择各种各样的活法,对你不好的人,不值得你难过,因为他们本身就不好,对你好的人,不会让你难过。”
“那贺大哥呢?”秦若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才顿觉冒昧,她一个一心守寡的人,要是万一贺钧剑对她有意,那不是完球了吗?
且不说给这人逆天改命要承受多大因果,就是真的改了命,他们的塑料婚姻何去何从?
而且,这是一本书里的世界,她这个外来者虽然顶着秦若的壳子,可是她不想插手任何人的命运,她就像戏台上的看客,虽然入了戏,但还是在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态看戏。
“我?”贺钧剑一怔,随即眼神一闪,才道:“我会尽量不让若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