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家主是儿郎(女尊)(95)
为了扛起危难中的沈家,主子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难不成如今,还要为了他一人的是非观,而一辈子不让女人沾身?
同为男子,他是不知道男子的身子是怎样的吗?
一辈子清心寡欲不沾女人,那公子身体难受时怎么办?夜晚辗转反侧时怎么办?看到别人有儿有女,心里艳羡失落怎么办?
哼!
不过——
文清眯着眼拍拍下摆,眼看屋内重新归于寂静,他心神一动,这下彻底忍不住了。
“主子……”
他围在公子身边,眼神故意在脖颈那里瞄了好几眼,面色欣喜,话里又意有所指;
“我听那回春堂的老大夫说,为男儿接生的产公都是要提前请的,奴觉得咱们也要备上了,到时候准备所别院,养上好几个,好吃好喝伺候着——”
沈玉姝墨眸抬起,没什么情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自个儿寻了个凳子坐下,两指按了按疲惫的眼睛,没搭理他。
文清被警告一眼,也不气馁,依旧紧跟着对方脚步,再接再厉;
“那老大夫也说了,男子的生育年龄其实很长的,小到十四五岁,大到三四十岁,都是可以的,有很多成功例子,甚至有一户乡下男子,那年龄都四十岁了,最后竟生了个双胞胎,可活泼健康了……”
“行了!”沈玉姝轻斥,浓黑的眉头狠狠蹙了个疙瘩。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文清不甘心,还想追问;
“公子,这个屋里就咱两个,你别和我避讳这些啊,我说真的,公子身子若有这个可能,咱们须得尽早打算……”
“回去!”
文清;“……”
怏怏垂头,愁眉苦脸;
“行吧行吧,奴走就是了,不过公子您可万万记得,若身子有个风吹草动的,必须尽早安排,咱们沈家的小主子,可万不能落下口舌……”
啰啰嗦嗦的絮叨声终于走远,而屋子里的沈玉姝也终是长叹一声,眼睑抬起,神情疲惫而落寞。
有孕?
怎么可能呢。
阿筝她压根就不愿意啊!
想起这两个月来,自己每一次主动邀欢,情到深处,阿筝便会抽身而出,一边哼哧哼哧大喘粗气,一边将他的衣服好好拉上,坚决不越雷池一步……
沈玉姝有些难堪的用胳膊盖住眼,下颌线变得凌利而紧绷。
他也想要个孩子啊!要个他和阿筝的孩子,这样的话,等阿筝哪天抽身而走,他也不至于恐慌成这般——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的阿筝,压根就不想和他有孩子啊!
夜黑如墨,烛火摇摇晃晃,有那隐约光影交错在沈玉姝没有被胳膊遮掩住的鬓角上,依稀可见有晶莹水滴隐没其间,悲泣无声。
第二日,宋文筝依旧起得很早,精神抖擞的踏进账房,然后,她发现她老板不太对劲。
这个不对劲,也不是说什么表情上,行为上的这些外在东西,而是那种感觉,那种就连和她嬉笑玩闹都带着一股违和感的感觉。
宋文筝总感觉他没那么高兴,可又无法从他各种行为上琢磨出来,不由有些郁闷。
“怎么了?”察觉她心情不好,沈玉姝扭脸看她,俊秀的脸庞一片关切。
宋文筝瞧他一眼,更郁闷了。
看吧,看吧,只要自己心里有点不自在,那她家老板立马就能察觉出来,而反观自己呢?
她只能感觉到不太对劲,却连对方是否生气都不清楚。
她眨眨眼,沉默一瞬,干脆直接问;
“老板,你今天是有心事吗?”
沈玉姝一怔,随即弯眉而笑,语气宠溺;
“我能有什么心事?你每天都伴在我身边,我哪里有患心事的机会!”
他唇角带笑,眼神宠溺,光看外表,那真是看不出半点不对劲的地方,可——
宋文筝挠挠头,有些挫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眼便到了大晌午,撂下毛笔的宋文筝还是惦念着那件事,倚在沈玉姝肩上,旁敲侧击的撒娇询问。
“老板~,沈哥哥~”
“你现在在想什么?”
“昨天晚上有没有想我?”
“快看着我啊看着我……”
沈玉姝头痛的将毛笔撂下,转头回望宋文筝的眼,两人对视一秒,二秒,三秒……
然后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两人又黏黏糊糊的搂到一起,肢体交缠,耳鬓厮磨,渐渐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然后——
如前几次的那般,宋文筝又往后退了退,有些狼狈的将脸扭到一旁,吭哧吭哧的平息着喘息。
若依照往常,沈玉姝此时应该沉默的看着这幅场景,然后沉默的等对方平息好,再扭过来将他凌乱的衣襟给拉好,再抱一抱他,然后这场亲热便到此为止,顺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