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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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女帝被孟鹤山不幸言中,身子忽然垮了。
病来如山倒。
周颂声本来结束年假,返回余宁,但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肯离开。她赶往皇宫,要求面见女帝并留在宫中侍疾。
可是一到宫门,人就被拦下。
周颂声质问侍卫统领,“母皇抱恙,本宫身为公主,理所当然在她膝下尽孝。你竟胆敢阻拦?”
侍卫统领抱拳行礼,却丝毫不让,“四公主见谅。二公主已在宫中侍疾,会照顾好陛下,您且请回。公主,下官也只是听命办事,请别为难下官。”
周颂声和其他几位公主都被拦在外面,进不去。
大家看看禁军首领的调度,都心知肚明,周岁安可真行,先下手为强,拿着女帝的手令,将皇宫封了起来。
至于到底是女帝的旨意,还是二公主的假传圣旨,皆已不重要。
此时除了二公主党,其他阵营的公主们,都无法进宫。
周颂声心中七上八下,她连女帝病危的消息都是靠探子传过来,早已延误了好几天,也不知,母皇到底还是否尚在人世。
第98章
禁军手持女帝号令, 若是此时强行闯宫,只会被周岁安扣上一个居心不良,甚至谋反逼宫之罪。
周颂声和其他公主们只好先行返回。
这些公主们, 都同周岁安不对付。有些是自己想争皇位, 有些是其他阵营。此时大家共患难,倒是难得同仇敌忾, 都骂老二不厚道。
周颂声沉默不语, 赶回自己府中。
她比那些个公主们更害怕周岁安获得皇位。
那些公主, 多多少少都有个父族在后边儿支撑, 找的驸马也大多是个世家子弟。
再不济,周岁安都得给个面子。
可周颂声不同,她是匹独狼。
她父亲是奴籍, 导致她根本没有父族可以依靠。
早年间,她有过一位正夫, 出身也不错, 可惜那位郎君命薄, 成亲不到三年就病逝了。
之后,夫家的人也不怎么愿意同周颂声往来。
周岁安还一直跟她不对付。
若是周岁安当上皇帝,恐怕,她命不久矣。
周颂声回到府中, 脸上焦灼再是藏不住,她匆匆赶去梅园,让赵桑语赶紧带着孟鹤山逃命, 急切道:“母皇生死未卜, 估计是不行了。也不妨告诉你们, 钱锦绣就是老二的党羽,我如今自身难保, 周岁安和钱锦绣没一个好东西,锱铢必较,你们先赶紧跑吧。”
孟鹤山听完,道:“公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二公主一朝得势,钱锦绣为其爪牙,我和桑语,又能跑去哪里?”
周颂声大叹一声,“只能说,乐观点儿,往好处想想。至少,你们还有隐居的可能。而我……唉,怕是在劫难逃。”
孟鹤山见状,压低声音,道:“您自己心里也清楚,一旦二公主得到皇位,你们这些跟她有过节的公主,轻则受罚,重则……怕是生死难料。公主当真打算认命?”
周颂声烦躁道:“不认命又如何?周岁安家大业大,我拿什么同她斗?想想我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活得也只有‘憋屈’二字。脏活累活全是我的,到头来,我连母皇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但凡有得选,我倒是甘愿同周岁安较量一番,大不了拼上我这条命。可如今的形势,我同她斗,那都不是较量,而是以卵击石,只会死得更快。”
孟鹤山听周颂声这般压抑焦灼,忽然一笑。
周颂声莫名其妙,“你还笑得出来?你是死到临头,疯魔了不成?”
孟鹤山道:“公主别急,我自然有笑的底气。只要公主有这份心,此事便有转圜余地,甚至,最终君临天下之人,会是四公主您。”
周颂声闻言诧异,对赵桑语道:“你相公的的确确是疯了吧。”
赵桑语猜到孟鹤山的打算,但不敢确认,不会吧……这家伙前段时间还在沉浸式规划逃跑路线,怎么今天好像要搞沉浸式造反啊……赵桑语尴尬一笑,望着孟鹤山。
孟鹤山捏捏赵桑语的手,示意她放心,继续道:“我有东西要进献给您,至于回报,事成之后,我要两个人的命,孟珍儿和钱锦绣。”
周颂声道:“得了吧,现在是钱锦绣要咱们的命。你口气还挺大。”
孟鹤山微微一笑,向周颂声说出羽灵山中宝藏的秘密。
周颂声不敢相信,秦家的宝藏,黄金珠宝就算了,枪炮是什么东西?从没听说过。
孟鹤山也不多说,拿起床底的枪,走到外面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