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蛇的小夫郎[种田](11)

作者:小鱼饼干

可他仍不放心,轻声问他:“想撒尿吗?”

玄鳞唇角一抽,不止没有说话,连眼皮都没有抬。

可那小哥儿却不依不饶,又凑到他耳朵边:“我把你尿吧,别到半夜了,又弄湿了炕。再阔气的人家,也换不起啊。”

一阵窸窣声,他那个才进门的夫郎下了炕,油灯亮起,一副单薄的小身板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要作甚?给他把尿?!

玄鳞慌得想凶人,可张了口,却吐不出伤人的话儿。

王墨给汉子翻正,又拖又拽,费了大劲儿地将他扶住,靠到墙上。

可玄鳞太久没坐了,身上没劲儿,才扶住,就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试了几次都不得行,王墨只好先将人放下,到炕边的地上去摸夜壶,“嚓”的一声轻响,夜壶摆到了炕沿上。

那脏个东西就往炕上放,玄鳞眉头皱得可紧。王墨瞧出来了:“你太重了,我抱着你就拿不起夜壶,我、我一会儿会擦干净的。”

说着,王墨将人拽着坐起来,一手扶着他肩膀,反身坐到他后头去,再让这汉子整副身板子都靠到自己胸膛上,紧接着,两条细瘦的腿自后头伸过去,再是两只手……

给人把尿这事儿虽然是王墨自己提的,可真到做了,还是臊得慌,他的手在汉子的胯骨边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下了大决心的,将那儿给扶住了。

玄鳞只感觉青筋都要跳出来,他脸色铁青:“放手!”

本来就慌的王墨心里头一紧,忙将手松开了。

他埋头在汉子的后背上,瓮声瓮气道:“那、那你自己扶着,我、我给你举夜壶。”

陶瓷的夜壶举到了下边,玄鳞却迟迟没有伸出手。

身后的人等得急了,抖着嗓子催他:“你右手不是好生的嘛,咋不扶啊?你忒重了,要撑不住了。”

玄鳞闭了闭眼,认命的扶住了。

*

翌日清晨,王墨一早便醒了。

他在家做活儿做惯了,从来不敢贪睡,就算到了吴家,也改不了这习惯。

一睁眼,先往汉子的被子里摸,见是干的,才放下心来。

炕头的柜子里放了新衣裳,昨儿个事儿多,王墨没来得及细瞧,眼下一看,这尺寸……该是给他的。

王墨伸着手在衣面上摩挲,得有快十年了吧,他都没穿过新衣裳了。

边上的玄鳞趴着睡了一夜,本来就不舒坦,加上好的那条右胳膊麻得厉害,王墨这一动,他就跟着醒了,只是昨夜的事儿太臊人,他没睁眼,在那儿装睡。

过了不知道多久,实在装不住了,睁开眼,就瞧见那小哥儿正撅个腚,一脸欣喜的在摸衣裳。

也不是件多好的衣裳,细布老花的,比后头院儿里那几个妾室的差远了,想来是管事儿的没将他放在眼里。

可饶是如此,这小哥儿还是欢喜,一张不大的小脸儿上露着笑,暖进人心窝子里。

王墨一偏头,正与玄鳞的目光对个正着,他咧着嘴:“你醒啦?”又举着衣裳给他瞧:“柜里的,好看吧?”

不知道咋的,玄鳞一瞧见他就总想起昨夜那事儿,他垂下眼,不敢正经瞅人,却听见这小哥儿道:“哎呀,这都卯时了,你想尿了吧?”

一回生二回熟,水声淅淅沥沥,闹得玄鳞脸红。

王墨却没觉得咋,给他抖了抖,又怕他嫌脏,用昨儿个用过的布给他擦干净。

夜里头黑,玄鳞也没瞧清这小哥儿是拿啥给他擦的,这青天白日的,才看明白是盖头,红艳艳的,在他夫郎头顶上盖过一大天的盖头。

玄鳞耳根子泛起红,控制不住的轻喘起来,单薄的胸膛子起起伏伏。

王墨以为他是嫌脏,闹气了,忙给人搬回炕里:“昨儿个不是黑嘛,没瞧清……我一会儿就寻人要个干净的来,你别这样。”

干瘦的大手一把抓住被子,慌乱地扯到头上,盖严实了。

王墨还想问他是咋了,就听外头响起了敲门声,跟着一把老嗓子喊道:“墨哥儿,醒了没?”

昨儿个大爷凶人那事儿,没半天就传开了,婆子站在外头,里边人没发话,不敢进。

王墨一惊,赶紧扯过被子,将汉子全身盖住了。

他下了炕,趿上鞋,边走边提的蹦到门口子。

打开门,胖婆子正立在外头,端着木托盘,上头汤汤水水的两个大碗,过来送早饭的。

王墨抿了抿唇,问道:“咋没有干粮?”

婆子怕里头人听着了,声音压得可低:“里头那个,吃不得。”

“咋吃不得?昨儿还吃了饺子。”

婆子狠剜他一眼,将托盘往他手里塞了塞:“赶紧吃,吃完了到前院去,老夫人叫你了。”

王墨再不敢多问,关上门,端着托盘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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