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明知道我……明知道我如今这个样子不会去耽误哪家姑娘，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元神护，那不然……”萧竟脸慢慢贴近，“考虑一下男的？”

元玉谈没懂，看着他发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满脸嫌恶：“我才不……”

还未说完，两片温热的唇贴了过来，轻轻触碰他的眉梢眼角，滑过鼻尖，停在他抿起发凉的唇角，很轻很快，动作温柔，一触即离。

元玉谈彻底茫然，生涩而无措，神情空白，瞪大的眼中是后知后觉的惊愕和愤怒，立即一掌打在萧竟身上。

但是掌力绵软，似是抚摸。

“怎么样？”萧竟强行攥住他的双手，在他耳边轻道，“讨厌这种感觉吗？”

“滚！”元玉谈用力挣扎，十分抗拒。

萧竟收紧手，按住他乱动的后脑，再次低头，堵上那双无情的薄唇。闭上眼，在表面辗转碾磨，没有张嘴，没有越矩。

元玉谈真的怒了，酒醒三分，拼了命地挣扎。

萧竟小心地放开。

元玉谈喘息急促，神情冰冷，不停用手擦拭嘴，恨恨瞪了萧竟一眼，一刻也不愿多待，一言不发快速飞下峰顶。

萧竟留在原处，看着他的背影一动不动，山上风很冷。

他知道自己完了。

接下来几日，元玉谈没再去后山小树林赴约，脸色也是出奇的差。

元懂小心翼翼地练功，问：“师兄，你看我这个招式对不对？”

元玉谈脸上神情肉眼可见的烦躁，开始无差别攻击：“不对，你这是狗熊耍刀吗？”

元懂不敢说话。

元玉谈努力克制心底压制不住的戾气，指点道：“肩膀低点，收胯。”

元懂赶紧照做。他最近不敢惹师兄，师兄不知怎么了，总是心情不好。

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明明以前的师兄收敛自制待人温和，如今却变得动不动就烦躁不已，有时候天上太阳落得晚了些，他都能独自生闷气。

“师兄。”他咳两声，组织语言，“师兄不开心，是因为乔姑娘吗？”

元玉谈蹙眉：“关乔姑娘什么事？还有我哪里不开心了？”

“师兄，你听我说，所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乔姑娘不行，还有李姑娘赵姑娘，再不济……”元懂声音越来越小，“再不济还有张兄弟钱兄弟……”

元玉谈手中茶差点没端稳，严厉道：“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师兄，我觉得人一辈子，开心最重要，是男是女无所谓。”

元玉谈脸色极其复杂，最后在元懂单纯的眼神中，缓缓语重心长道：“你不过十七，不要总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世上所有男子最后只会钟情女子。”

“这是本能。”他道，“没有其他选择。”

“不是。”元懂语气急切，“师兄，我不理解，若是以后我寻不到有眼缘的姑娘，男子我是可以接受的。”

“不行！”元玉谈重重放下手中的茶，语气少有的严肃，“永远不行。”

元懂被他的威严气势震慑住了，半晌才垂着脑袋，乖乖道：“我知道了。”

“元师兄！”一个小师弟喜气洋洋地探着脑袋，“师父让你现在去前厅。”

元玉谈嘱咐元懂两句，跟着他前去。

殿内，乔盟主正在跟元凛赠礼：“元兄，这几日叨扰了，这是南疆带来的奇品，你收下。”

“乔兄太客气了。”元凛笑着推拒。

看见元玉谈进来，乔盟主眼睛亮了亮，喊道：“玉谈！”

元玉谈应声上前，恭敬行礼。

“年轻人之间也应该道个别，去吧，欣竹在外面等你。”

第21章 你这辈子只能被我*

后院无忧亭十分安静，平时少有弟子前来。

镜湖旁边，一对年轻男女站在一起，低声交谈。

“乔姑娘，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元玉谈道。

乔欣竹低头轻应，小声道：“元公子，自从那日得你相救，我……”她欲言又止，面色发红。

元玉谈轻轻叹气，见四下无人，他准备把话跟人家姑娘说清楚。

“乔姑娘品行高洁，才华横溢，能结实姑娘是在下的荣幸，我长你几岁，每每看到姑娘便能想起山下的表妹。”元玉谈面带微笑，彬彬有礼，“以后乔姑娘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在下定会鼎力相助，像对待亲妹妹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欣竹急了，眼睛发红，咬着嘴唇道，“元公子，你讨厌我吗？”

元玉谈连忙应道：“没有的事，乔姑娘十分招人喜欢，我师父和门中的师兄弟都很喜欢你。”

“那你呢？”

“我……”元玉谈斟酌一番，乔欣竹生性内向，他不想语出伤人，也不想给她留什么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