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渎神/偏执阴郁疯徒妄折他腰(135)
“怎么,检查完了,我说的没错吧。还不愿意叫一声相公吗?亏我为你的风寒忧心的寝食难安。”相墨叹了口气,似乎极为难过。
“相……相……”
段轻舟只觉得这个词别扭至极,怎么都说不出口。脸烫的要命,仿佛烙铁般。
“不想叫就算了吧,”他说:“给我点补偿,行吗?”
“什么补偿?”
相墨走到塌前,手摸上他如瀑布般的墨发,俯身吻上了他的嘴角。
这一吻极为温柔,轻轻若鸿毛点水般。
男人浑身都僵住了,红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呆呆看着面前眉眼含笑的美貌青年。
“从前的你总是主动来撩拨我、让我欲罢不能,怎么失忆了反倒变得羞涩了?”
段轻舟嘴唇颤抖着,羞赧抿了好几下嘴,似乎觉得最嘴角都不对劲了。听着这句话,更觉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太放浪了。
“太想你了。”相墨凑近了,瞧着他这幅可爱的模样,撑在榻上,吻了他仍有红-痕的锁骨窝。
段轻舟感觉脖颈上被湿热的呼吸喷洒着,让他不由自主的向后缩脖子。
却被青年钻了空子,顺势将他肩一压,他整个人就仰面倒在了被褥里。
他红着脸,去挡青年挑开衣襟的手指,“别这样……”
却感受到了腿上有什么东西抵着,慌然无措。
相墨看他实在抗拒,是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的排斥,便不再坚持,而是退了一步,“轻舟,我不碰你,那你帮我一下行吗?”
他的声音是温柔的,眼波也是温柔的。因为面前是段轻舟,却又不是。
如果对方是从前的太傅,他从前一定不会也不敢如此放肆,如今两人之间隔了恨,他必然是要对方难受至极、极力羞辱,怎会温柔以待?
就是因为面前的人既是段轻舟,又不是他,能够寄托自己那无处安放的爱恋,又可以逃过滔天的恨意。
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男人半推半就的被他握住了修长白皙的手指。
第六十八章 那你来吻我,总可以吧?
深春至夏,大晁王朝发生一件事,空闲后宫多年的年轻帝王忽然下诏一月后的吉日进行封后大典。
而被封的,竟是一个男人!
还是曾经太学里讲课授学的太傅段轻舟!
这让满朝文武和百姓震惊不已,闹的沸沸扬扬,成为最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帝王严禁别人提起段轻舟的太傅身份,这个词便成了众口不提的禁忌。
讳莫如深。
有人几个大臣名正言顺上奏,说这是前无古人的事情,不成。何况娶的是太傅段轻舟,那可是他曾经的老师,这是乱人伦敦事情!
上不顺天意,下不从民心。
年轻帝王只是冷笑,慵懒的抬了一下手,大殿上阴影里忽然窜出两个戴着面具的黑衣,将为首逼迫示威的先周国老丞相按着肩膀拿下,摘下官帽,拖了出去。
老丞相最后一句歇斯底里的嘶吼,余音绕在金殿的高梁之上,那痛彻心扉的愤恨,令人共情,“暴君,等着吧,这天下早晚有人取代你!”
耳朵清静了之后,相墨掀开眸子冷冷睨着底下跪倒一片的群臣,讥讽他们的懦弱,“方才那些进奏的爱卿呢,怎么都退回去了?还要坚持反对寡人么?”
大臣将头磕在地上,齐刷刷的响,“求陛下开恩恕罪!我等愚拙,陛下决策圣明。”
至此,封后一事的商议便落下帷幕。
最终以“所有人鼎力赞成”顺利通过,定在农耕节历里的五月十日。
……
“轻舟,你瞧,这面扇子漂亮吗?”
帝王将折扇“唰”一声打开,上面画着墨色的竹叶,一旁用毫毛笔题着几个大字——浓淡相宜。
“漂亮。”
墨竹淡雅别致,竹叶冷冷飒飒,仿佛活的一样。甚至有种熟悉感,让他不由得凑近了拿在手上把玩。
伸手去摸扇面,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感觉十分细腻,凉凉的有些发滑,透过指腹传到心底里。
扇骨雪白,应该是用象牙之类的制成,打磨的光滑,握着舒服。雕刻成镂空的图腾云纹,高贵典雅,美轮美奂。
不知为何,他仿佛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奇怪,什么味?像是血……”
他说着,不由自主的拿起扇子来闻,只有浓墨味和扇骨的御用药香,并没有血腥铁锈的味道。
听到他的疑问,相墨明显的一顿,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转瞬变成了笑意,“你是风寒还没有好完全,嗅觉还不灵敏,一面刚做好的骨扇而已,怎么会有血味呢。”
段轻舟点点头,“也是。”
“喜欢吗?”
“嗯,手感很好,竹叶也漂亮仿佛活的,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