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妇总在互演柔弱(165)
杜沁然细细地喘息着,在谢景澄的注视中轻轻勾了下被他吻至潋滟微肿的唇,声线柔魅:“怎么,夫君不喜欢?”
似是远海深处潜伏已久的海妖,要用最魅惑的嗓音勾着他,一起沉眠于漆黑静谧的海底。
谢景澄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认命地闭了闭眼,伸手去勾杜沁然的腰带。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杜沁然腰间的软鞭时,杜沁然却眸中一闪,侧身避开,反而要去扯他的白袍。
谢景澄同样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衣襟,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先前杜沁然一直无法理解谢景澄的古怪从何而来,知道他就是玉修罗后,那些谜团却蓦得全都清晰了。
他为什么不让她碰到他的衣衫?
杜沁然心中冷笑:因为如果她脱了他的衣衫,便能看到那宽大洁白的袖角下掩藏着的寒冷袖刀,削铁如泥又寒光闪烁。
尽管她什么都知道,杜沁然面上却不显,反而无辜地反问他道:“夫君,若你不愿宽衣,我们又该如何...... 嗯?”
谢景澄被自家阿姊下的药折磨得濒临崩溃,却又不得不强自克制着,理智已在溃散的边缘却仍得分神应付杜沁然。
他轻轻喘息着,轻笑着道:“夫人何必心急?”
谢景澄自知这种销魂的感觉已经快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令他忍耐得雪白脖颈上青筋都凸起了。
他目光从杜沁然的唇一路缓慢地移到她的眉眼,眼眸中似含着脉脉情谊,缱绻又缠绵:“我能再吻你一下吗?”
谢景澄的姿态极尽诱惑,与平日里那个清冷温润的他大相径庭。
他深知杜沁然喜欢怎样的他,这一刻更是利用自己的皮囊、身子,极尽可能地引.诱着她。
杜沁然却良久都没有说话。
她静静看着谢景澄,声音有些低:“夫君可想好了?”
谢景澄微微一笑,以行动作为答案,偏头吻了下来。
袖刀鬼使神差地滑进他的掌心,谢景澄指尖微微用力攥紧它,蓄势待发。
杜沁然缓缓闭上了眼与他唇齿相交,单手勾着他的脖颈半坐起身,另一只手却也同样抚上了腰间的软鞭,只待谢景澄发难便会缠上他的脖颈。
唇齿间的水渍声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又脸红心跳,他们的呼吸缠绵在一起,轻咬着对方的唇。
就在气氛最暧昧时,杜沁然感受到谢景澄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紧。
她睫毛轻颤地与他亲吻着,心中想的却是:他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冷硬尖锐的刀刃隔着薄薄的衣衫,抵在她的后腰。
满室的旖旎在顷刻间散尽。
谢景澄睁开眼,眸中全然没了方才的柔情。
他嗓音里还带着缠绵过后的哑,语气却极淡:“夫人,对不住。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潮热湿润感褪去,杜沁然眸中同样清明得很,她看着谢景澄,眸中倒映着破碎的烛火。
她眼底有凝固的泪,却向着谢景澄嫣然一笑,软鞭的倒刺在轻轻摩挲过他脖颈的大动脉:“这句话,应当由我问夫君才是。”
他们毫无间隙地紧密相贴着,甚至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心跳。
是平缓的。
谢景澄的袖刀只要再深入几分,杜沁然就会血流不止;而杜沁然的软鞭若缠上谢景澄的脖颈,他也会性命堪忧。
杜沁然目光依旧是柔和的,颇为怜惜地注视着她的爱人,轻声喟叹:“夫君,你当真是瞒我瞒得好苦啊。让我寻了如此之久的千雪楼头牌杀手玉修罗,多次坏我计划的玉修罗,原来是你。”
谢景澄盯着杜沁然的眸光变得复杂了几分,却仍笑意温柔,缓声道:“夫人谦虚了。我也没想到,心狠手辣的楼主大人竟是我的枕边人。”
他神情安然,微笑着提议:“夫人,如今你我二人都无胜算。不若我数三个数,我们一同将手中的武器扔下床可好?”
杜沁然滴水不漏地回道:“如此甚好。”
“一。”
软鞭和袖刀都撤离了对方几分,两人均含笑地分开了些距离。
“二。”
杜沁然微微翻转了下手腕,而谢景澄握着袖刀的指尖同样紧了几分。
“三。”
「检测到谢景澄对宿主的厌恶指数为100%,达到满分,恭喜宿主解锁无限生命值。」
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再次发难!
袖刀毫不留情地刺向杜沁然,而杜沁然早有防备,软鞭仿佛长了眼睛般一圈圈缠上袖刀,竟是无法让它再深入半分。
袖刀和软鞭再度纠缠不下,两人也不再演了,纷纷撕破了脸面。
杜沁然望向谢景澄的目光锐利如剑,冷声道:“夫君,你为何要接下杀我的任务?难道你先前那些柔情蜜意都是逢场作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