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139)
陈昭仪笑容一僵,多看了何躬行几眼,才转向楚帝有些担忧道:“陛下,是不是瑛儿表现得太胆小了,所以澹台大人才?”
言下之意,不是她蓄意赶走。
然而楚帝再了解澹台衡性子不过,陈昭仪来之前他便也说需离开稍许,故而也没有放在心上,只看了眼陈昭仪便道:
“无碍,子衡不过是不习惯,暂时离去罢了。”殊不知他这与往日大相径庭态度更让何躬行与叶朝闻心中一沉。
楚帝坐下道:“召你们来,是因陈昭仪及陈公立下了大功,张相随后便到,你们先上前来。”
叶朝闻看向自然而然坐在楚帝左侧的六皇子,抿唇,还是上前。
楚帝已将那龙须倒在掌心,请两人去看,面带悦色:“爱卿可知满朝文武,朕为何独召你们二人?”
何躬行与叶朝闻皆摇头。
楚帝却大笑道:“好歹子瞻也是内阁之士,自翰林来,竟然不知你与闻道乃同乡,就在京兆府同溪一带!而这天物,便是自此地产来的。”
陈昭仪含笑颔首。
天物?叶朝闻眉心一跳。
何躬行面上一本正经:“敢问昭仪,此天物,是什么?又从何而来?”陈婕正欲回话,楚文灼却挥手,接过这话,寻常叙乐道:
“能从何而来?自然是大楚升平,陈公高德,自民间寻觅又精心雕琢而来,只是朕这几日不在京中,昭仪才自作主张,但这主张作得妙。”
他又容光焕发,一改往日病色,温和又不失威严道:“子瞻,你在内阁主管民生,可知同溪,日食作物,亩产几何?”
何躬行沉默片刻:“回陛下,不过二三石,若遇歉收,此数更难。”
楚帝却目光灼灼,指着那须状作物道:“此天物名为龙须,味甜回甘,耐水易植,亩产,二十三石!”
何躬行瞳孔微颤,叶朝闻也豁然抬首,终于明白,陛下为何如此高兴,此物若真推广,必是万民之福!
澹台衡已经到了偏院中,本体正在洗漱,他就和方颐对坐饮茶,谢知章拉弓练射箭,本来转头想说别喝那么多,晚上睡不着了。
三个人同步眉梢微动。
神经末梢尽职地传达各马甲的感想:“疼。”“有点烫了。”“好热啊。”
澹台衡放下茶杯,声音最轻:“我去看看。”
方颐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谢知章问:“怎么?马甲还男女有别了?”
方颐好整以暇起身:“阿疏最喜欢我,要去也该是我去。”她缓步走入虚空中,谢知章便放下了弓箭,自己倒了一杯花茶。
“查清楚了?”
澹台衡早与虞宋了解过:“嗯,已询问过陈家佃农,似乎确有此事。”
谢知章轻声:“陈家大约也不敢真这样做,虚报亩产,作以功德上报天子,乃是天大的罪名。”
澹台衡:“若真是如此,无异于自掘坟墓。”
虞宋不知何时出现:“只是若联系上亡魂出,草木枯一事,便很有些心计手段了。”
她放下一袋从陈家佃户那里拿的种子,鼓胀的香囊,很有些分量:“你们可有何想法?”
谢知章望着那袋种子:“高产作物,便是陈家寻的那盏新茶?”
澹台衡:“恐怕不止如此。”
谢知章:“再高产也不过是一桩政绩。”
秦疏却披了衣裳,缓步而来,一瞬间被马甲视线聚焦,不觉莞尔:“但陈家将这当做祥瑞,又在此时献上,恐怕不好办。”
纤长手指率先按住酒杯,静听了一会儿,轻声:“此刻楚帝约摸已令人传令下去了。”
“陈家要赏,要大赏!”
陈昭仪面带笑意:“谢陛下,只要陛下不气,臣妾便也不怕自己这自作主张的罪过了。”
“还有六皇子,听你母妃说,育种时你亲力亲为,很是花了一番力气,才因此没来宫中拜见,”瞧表情便知楚帝很是满意,“朕心甚慰,赐玉如意一对,黄金万两,黄马褂一身!”
“谢父皇!”
殿内其乐融融,衬得叶朝闻想起澹台公子时不太好的脸色都显得格格不入。但再如何,他也只是臣子,叶朝闻只能垂首。
楚帝却忽然面上带笑道:“只是,此虽乃大楚之福,却出现得太巧了一些。”
陈昭仪正欲说什么,楚帝就将她扶起,温声:“岳父久居岭南,关心草木枯黄,民生凋敝之相,也是寻常,只是,朕才忧心此灾,为楚添嗣,就得了此一妙种。”
陈昭仪笑脸微僵。
六皇子亦不明所以抬首,嘴唇微动:“父皇?”何为......添嗣?
楚帝只拍拍陈婕的手,语气越发欣悦:“爱妃与瑛儿之告上,正如及时雨,叫朕更加信服,能向祖宗陈明,楚新立之储,乃是大楚之福,万民之福啊,不然,怎么朕才迎子衡入了皇陵,便有此天降祥瑞呢?这正是子衡代表上天,送来的褒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