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我绑定了上进系统(478)
而地契上无一例外写的都是柳七娘和徐氏的名字。
由此看来,确实是“早有预谋”。
只不过雍正忽如其来的一笔“点鸳鸯”,让尹泰的夫人嫉妒心作祟,把这件事提早引发出来了。
池夏冷声一笑:“这样说来,你竟还是遵纪守法苦心孤诣卧薪尝胆之士,倒是本宫和皇上错怪于你了?”
“草民不敢,”尹继善一磕到底:“草民打算自首,一来是不敢触犯国法,二来,也是为自己打算。”
“倘若我殿试后就当做无事发生,这个污点就永远在我身上沾着。将来,嫡母有任何指使,我恐怕都无法拒绝。”
这就是一个明摆着的小辫子,若是尹继宗一切都好倒也罢了,但凡尹继宗有个不如意,他恐怕都要被嫡母操纵,一辈子给尹继宗“兜底”。
自首了,尹夫人和尹继宗,是绝无可能逃脱,而他自己,却有很大希望能因为“自首检举”而有一线生机。
第347章 雪中送炭
池夏相信尹继善说的是实话,她不得不重新评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很坦诚,虽说这份坦诚大概率是因为她和雍正的身份,以及他们掌握的信息。
他也很聪明。
这种聪明不是说有多么会读书会考试,而是他能根据实际情况判断形势,在每个阶段,每一种情况下,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更重要的是,他恩怨分明,既有人情味,也不愚孝愚忠。另外,也算得上是一个有法律和道德底线的人。
这样的性格,可不就是雍正和胤祥会欣赏喜欢的类型嘛。
池夏看雍正,就见他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一些,想来也是接受了尹继善的这个说词。
果不其然,雍正又看了他一眼,便给了定论。
“虽是情有可原,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念在你主动投案,就罚你杖责五十,你可服气?”
科举舞弊欺君的大罪,只罚杖责五十,可以说得上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开恩得不能再开恩了。
尹继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伏在地上:“草民谢皇上隆恩!”
雍正抬了抬手:“先别急着谢恩,朕没有革去你的功名,确实是有惜才之心,但也要看你是不是可造之材。”
尹继善一愣,深深磕下头去:“奴才定鞠躬尽瘁,以报皇上再生之恩。”
雍正点了点头:“既然你与家中父亲、嫡母已是势同水火,依朕看,你也不必再回尹泰府里,朕特准你带生母、长姐另立门户。”
他上辈子就曾给尹继善和尹继善的生母徐氏“出过气”。
尹继善听了这话,有一瞬间的茫然,显然完完全全没有料到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会关注他的家事,更没有料到会赏了他这么一个恩典。
池夏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声。觉得或许是尹继善的境遇触发了他心里的某个点?
她倒也没有阻拦,待尹继善懵里懵懂地谢了恩走了,才看向雍正:“还叫尹泰进来么?”
“不必了,尹继宗的成绩既是尹继善替他考的,就革去功名,永不叙用,发配宁古塔。”雍正叫了翰林进来拟旨:“尹泰教子不严,但姑且念在敬敏皇贵妃懿德,加上他父子三人都是自首投案,就让他革职在家闭门思过吧。”
坦白从宽,作为“投案自首”的第一例典型,这么处置倒也说得过去。
主要他已经对尹继善一切从轻了,对于同样犯了这些事的尹继宗,也不好太过区别对待。
雍正见池夏还若有所思,便伸手叫她过来:“人你也见着了,你家妹子的婚事,你怎么打算?”
说起这个,池夏就有点犹豫了。
不可否认,尹继善是个不错的人,而且大概率将来依旧能够封疆拜相,位极人臣。
但以他的手段和筹谋,怕是十个时筠加在一起也比不上。
池夏把顾虑和雍正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实话,我有点担心。”
雍正失笑:“你若是顾虑这个就大可不必。善意是需要实力和资本支撑的。尹继善虽然不是什么纯白良善的人,但总算是有情义的,只看他对他的生母和姐姐便知。”
池夏有点意动。
雍正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了:“换个问法,你和朕在一起,可会觉得朕心思深沉,手段强势?”
“那当然不会,”池夏脱口而出:“你手段强势是推行新政必须强势。”
至于心思深沉,上到王朝的列祖列宗下到天下的黎民百姓,谁会希望皇帝是个傻白甜?
雍正笑了:“那便是了。朕瞧着你那个妹妹,与你也大不相同,不像是特别有主见的,与尹继善倒是相配。”
“且如今尹继善另立门户,与章佳氏可以说是一刀两断了,结亲之后,多半是要更依赖岳家的。只要你的位置坐得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亏待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