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135)
“你这叫做‘抹好了’?”
御池雁声挑了挑眉,不知该是笑还是该无奈。
这小奴才图方便省事,手脚又不麻利,两边脸颊的伤势药膏根本未曾全部涉及,这边露一块儿那边缺一点儿,就跟那花花绿绿打了补丁的外裤一般,不由地让人发笑。
“抹得疼。”
谢福禧摇摇头,坚持不要再抹,手往前伸有些嫌弃地递了过去。
价值将近几十两的药膏,竟是被他当作破烂一般。御池雁声真不知道前一刻他在心疼这小奴才什么。
他拿过药膏,又开了盒子,将不安分的他按在了木凳上:“我来给你上药。”
“可是疼。”谢福禧不依,仍转着脑袋不肯就范。
这药膏比之寻常的药膏,是带着些刺痛。然而寻常的药膏药性虽温和,但起效慢,压根比不得这款见效快又效果好的药膏。至于那刺痛,也不过是药效强的表现而已,忍忍便也过了。
“听话!”御池雁声作势沉声。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在那一瞬间,说出这么令人浮想联翩暧昧不明的话语。
第131章 :沐浴
果然,这话一出,谢福禧便不再闹腾了,双手乖乖地扒着凳沿,再不敢有丝毫造次。
御池雁声甫一出声的时候便是后悔了。显而易见,这话明显是熟识之人或亲密之人才会说出口的。然而在御池雁声的主观观念里,他和这小奴才认识还不到一天,况且对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也让得他颇不为适应。
但不知为何,这句“听话”,却像是再自然不过,自然到他甚至不需要去想,便脱口而出。
御池雁声凝了凝眉,强迫自己不去思索其中蕴含的深意。
他剜了一小块药膏,先是在指尖微微揉搓,待得它从冰凉转为温热后,才开始着手抹到谢福禧略显红肿的脸颊上……
谢福禧这回是不嚎了,一是因为他舍不得打破这份难得亲密的静谧,二是因为他光顾着看九爷,也没察觉到这药膏涂抹在脸上到底是疼还是不疼了。
饶是淡定如御池雁声,被这么赤裸裸的打量的目光瞧着,也会没来由地不自在。
柳眉轻皱,他的视线逐渐从脸颊移到那一双澄澈的眼中。
四目相对,谢福禧倒是不觉尴尬,视线干净不带有丝毫闪躲。而御池雁声显然做不到,这种直白到仿若撕破隐秘的窥探让他心里一跳,甚至下意识地就想避开。
然而闪避一向是他做不出来了,他只能强装淡定皱眉沉声道:“闭上眼睛。”
谢福禧不疑有他,立马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过一会儿又耐不住地发问:“可是,我眼睛又没受伤。”
“把嘴也闭上。”御池雁声佯装怒意。
谢福禧嘴张了又张,才不情愿地微嘟嘴闭了起来。
御池雁声捏着小奴才的下巴,使他轻轻抬头。这种角度,让得他更能仔仔细细地打量谢福禧。
这小奴才面容干净白皙,每一处都无甚特色,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清秀,与俊朗倜傥还真是沾不上边。但是细细瞧着,却发现那眉目细致如画,隐隐有百看不厌之感。最能吸引人的还数他的目光,坦诚的、不带有任何杂质的,澄澈到不忍直视,就像是面对着他,什么东西都要被他看透一般。
不知是不是使了气,这小奴才红润的唇还轻轻嘟着,双腮略鼓,不细瞧还看不出来。可这性子却明显不大,倒像是跟自己置气似的,不扭捏故作怒态,反而是令人忍俊不禁。
御池雁声动作加快了几分,居然有些惧惮这小奴才会发现自己肆无忌惮的打量。等上完药过后,便合上了盖子未等谢福禧睁眼便先一步出了门了。
“我去给你订一间房。等会儿下来吃饭。”
说罢关上了房门,留谢福禧在原处呆愣着。
御池雁声订了一间天字号的房间,就在他自己的隔壁,倒是免去了一桩麻烦。
午后,花吟蝶、沈临丰、御池雁声和谢福禧四人便是在一块儿用膳。
诚心而言,御池雁声是全然不打算将谢福禧当作奴才使唤的。这些年他都是自己照料自己,乐得逍遥自在,若是突然安插个人在身边跟前跟后还实为不习惯。因此对于谢福禧,他不过是将他看作这短暂旅途中的同伴和故乡友人而已,对于那些劳什子规矩和贴身照料,却不打算遵守。
沈临丰和花吟蝶在江湖中行走惯了,身上带着股豪气,对于谢福禧也没有所谓的高高在上的姿态,相处起来也颇为和谐。四人围坐在一块儿,没了主仆尊卑的约束,谈天论地,实在畅快。
“诶,快跟我说说,御池雁声以前在宁王府中的时候,有没有金屋藏娇,娇妻美妾什么的。嗯~嗯~~”花吟蝶不断地挤眉弄眼,对着对面的谢福禧暗送秋波,是打定了主意要从谢福禧口中探求到御池雁声那“不为人知的神秘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