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134)

作者: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可今天谢福禧的行为,却是亲手撕开了这仅有的一块遮羞布。

“爹,我喜欢九爷。”

“啪——”猝不及防地,又是一耳光扇了过来。

谢福禧就像是在跟谢东较劲一样,他压了压喉口的腥甜,再次重复道:“我会让九爷再次喜欢我的,我得跟着他——”

谢东双手已然发麻,他仿佛受不住地退后几步,突地抄起了门后的扫帚,作势狠狠地打下去——

沈绣娘吓得不轻,她赶忙拉住谢东的衣袖,对谢福禧吼道:“快啊!快走啊!这一扫帚打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谢福禧一咬牙,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宁王府门口,谢福禧已经是双腿发软气喘吁吁,然而最疼的,还是火辣辣的脸颊。

站在门口等待着的九爷甫一见到谢福禧便是狠狠地一皱眉,他沉声道:“怎么会这样?”

谢福禧长呼了几口气,费力地扯了扯嘴角。可这一个细小的动作便是牵扯起了脸颊的伤势,一个蹩脚的假笑还没咧出来,谢福禧就疼地轻嘶了一声。

也许他还意识到他现在的惨状,可在御池雁声眼中,那脸颊的青紫红肿却碍眼得紧。不知道那人使了多大的气力,五根指印还清晰可见,并带起微隆起的棱痕。

“我们先走吧,等会儿我怕我爹追出来。”

谢福禧扯了扯九爷的袖子,近乎狼狈地离开了宁王府。

一路上谢福禧都低着头,死死地攥着九爷的衣袖仍未松手。他的指节泛着青白,细微瞧去,竟还在些微地发抖。御池雁声偏头瞧着,也未打破这静默,只放慢了脚步,放轻了呼吸。

渐渐地,那指尖的微抖弥漫到了全身,谢福禧的肩一耸一耸的,最后便是低声啜泣。

从小到大,他谢福禧算不得多么乖巧的孩子,小打小闹也从未断过。但从没有哪一次,能惹得爹爹如此大发雷霆怒火攻心,那一个个的巴掌火辣辣的,就跟抽在他心上似的,泛着生疼。他不乖,他向来都不乖,可这种被父母否认甚至是暴打的境遇却让谢福禧意识到了钻心的难受。

如果能让父母自豪,能够让父母满意和开心,他何尝不想呢,可他做不到啊。他喜欢九爷,前一世到这一世,只有更喜欢,压根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连他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了,能有什么办法呢。

御池雁声不发一言,默默地递过去一张锦帕。

谢福禧望着出现在面前的锦帕,愣怔了——

“擦擦脸,但要小心些不要捧着伤口,等到客栈再上药。”

谢福禧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九爷。

尽管眼前的九爷高大了些、俊朗了些,但只用稍稍的瞥一眼,就能从中辨出那熟到极致的气息。就算谢福禧五年未曾见过九爷,可他只要轻微闭上眼,便可以描绘出九爷的一眉一眼、一举手一投足。

这个人,也曾抱着同自己一般爱恋的心态;这个人,总是能在自己需要之时成为一道安然避风的港湾;这个人,将他爱惜到极致。如今,他将会用同样的坚定与爱意来挽回。

日后,他将会与九爷一同向父母证明——他如今的抉择,是正确的。

他们会突破世俗的壁垒、外人的流言蜚语,让爹爹和娘亲真正地认同他们。

谢福禧接过了锦帕,呆呆地道了句谢。

“回去吧。”

“嗯。”

……

两人回到客栈之后,御池雁声将谢福禧送入了自己的房里,又拿出了一盒精贵的药膏递给谢福禧,让他自个儿上药。

谢福禧坐在铜镜前,接过药膏,心里头不免有些失落。

这药膏是花吟蝶自制的,消肿止痛最为有效,当然所用药材也极为不寻常。平日里花吟蝶也是极为省,一般都不舍得多给御池雁声和沈临丰几盒。如今的这一盒,便是仅剩的了。

谢福禧打开药膏,便是一抹清香扑来,他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活像个垂头丧气的小土狗儿。

御池雁声被自己这般想法给逗笑了。

谢福禧懵懂地看了御池雁声一眼,偏了偏头,似乎是在思考九爷为什么笑。

御池雁声抬了抬下巴:“抹上去吧,不然等会儿脸颊肿的更高了。”

谢福禧点了点头,挖了一点药膏,粘在手指上便毫无轻重地抹到了自己脸颊上——

“嗷~——!”谢福禧轻嘶了一声。

又挖了一点,再抹到另一边脸上。

“嗷嗷~——!”

每嚎叫一声,便是又牵扯了伤口,登时龇牙咧嘴地惨不忍睹。

“抹好了。”谢福禧被磨地干脆合上了盖子,给御池雁声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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