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女尊)(27)
不听儿子劝的王君放下药碗,急匆匆告状:“妻主,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乐安……”
“我知道。”
武康王打断王君的话,双目闪着熠熠光彩。
丫环们搬了几个箱笼放到枕霞院里。
武康王又说了一遍:“我都知道 ,广安侯同我说了。”
说着,武康王走到床边,难得面带慈爱地看着曾闻舒。
曾闻舒也看着母亲,悄悄期待着还有关于广安侯的信息。
武康王抬手想摸摸曾闻舒的头,但看到那一脑门的汗,手生生换了个方向,拍到了曾闻舒的被子上。
“好孩子,你受苦了,广安侯非常担心你,送来了不少名贵药材。”
原来以为曾闻舒是个不会讨女人欢心的蠢人,然而傻人有傻福,连着两天被救两次,这得是多大的缘分。
武康王看曾闻舒的眼神,跟看一个等待挖掘的金矿没什么区别:“你早点养好身体,好亲自跟广安侯道谢,千万不要辜负人家两次救命之恩。”
曾望舒怀有身孕,怕被过了病气,所以没有进屋,而是站在窗外长廊。
武康王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清楚楚传了出来,曾望舒又看向院中的箱子。
摘星使唤着粗使小厮将箱子搬进库房,同样是新来的小厮听雪乐道:“家主真疼三公子,什么好东西都送到咱们枕霞院了,昨儿给的老王君的嫁妆还没整理好呢,今天又来这些名贵药材。”
曾望舒讶异地挑眉,家里似乎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曾望舒唤来听雪,问他方才说得是怎么一回事儿。
在得知了疯马事件里广安侯英雄救美,以及武康王后续的异常举动后。曾望舒沉默一瞬,明白了母亲喜从何来、意欲何为。
曾望舒捏着帕子轻挡口鼻,这回毫不犹豫地撩帘子进屋。
还没走到床边呢,先开始扑簌簌落眼泪。
“我的好弟弟,怎么就这么可怜啊。”
第15章 画里是他
曾闻舒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虽然主角不能给出反应,但这并不影响屋内其余人高涨的热情。
武康王同长子相谈甚欢,母子二人对广安侯和曾闻舒之间的缘分一通吹捧,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仿佛亲眼看见月老将剩下的红绳全都拴在这对女男身上了。
听得王君是一头雾水,总有种微妙的怪异感。
不过左右是在夸儿子的救命恩人,王君也跟着附和一二。
那边武康王说:“等乐安醒了,让他亲自做个荷包送给广安侯。”
曾望舒接话道:“母亲说的是,荷包上再绣些寓意好的花样,最好是成双成对的水鸟。”
武康王听后大笑出声,王君感受到妻主的情绪,也应道:“乐安手巧,绣活一绝,谢礼肯定能让广安侯喜欢。”
听闻此话,武康王倍感欣慰,走近两步,牵起王君的手拍了拍。
她还以为傻王君终于长了神智,跟自己想到了一处。
王君看看牵在一起的手,再瞧瞧妻主温柔的笑,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娇羞。
妻夫难得出现温情时刻,虽然所思所想是驴唇不对马嘴,但唯一看透双方的曾望舒选择了缄默不言。
门帘又被撩开,这回来的是刘侧君。
知道武康王回府,刘侧君赶紧过来上眼药,想劝说妻主放弃跟元家的婚事。
没想到一进屋,就被武康王妻夫牵在一起的手惊得卡住了词。
王君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做什么!”好不容易能跟妻主呆在一起,一家子其乐融融,这个狐狸精又来作妖!
府里侍君众多,王君最厌烦的就是刘侧君,自打刘侧君进王府,他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生乐安的时候还被分走了一半的管家权,至今都没能收回来。
王君瞪着门口的小厮,指桑骂槐:“你那嘴是个摆设啊?有人来都不知道通传一声,明知道乐安不能受风,还把帘子撩得那么大,生怕脸大被卡在门上么?”
这无异于指着鼻子骂人了,然而刘侧君神情未变,并不觉得尴尬或愤怒,反而巴不得王君再多说些。
武康王好风雅,王君说得越难听,就越会惹武康王厌恶。
果然,武康王嘴角的弧度明显变浅。
知道父亲不是刘侧君的对手,曾望舒抢过话头:“原来侧君在府上呀,我还以为您出府了呢,方才廉舒、任舒和几位侍君来关心乐安,唯独没见着您和旗舒的身影,几月不见,不知道旗舒可还好?怎么没一起过来?”
刘侧君半点不吃亏,早就为“迟来”想好了说辞,顺带露出男儿家娇嗔的姿态,跟武康王眉来眼去:“还不是家主太溺爱旗舒,送了他苏寒育大师的琴。旗舒日日钻研琴谱,夜间偶感风寒,已经病了两日,实在起不来床。早上连饭都吃不进去,我才把他哄睡着,因此来晚了,还请王君恕罪。待旗舒身体好些、能下床了,我一定带他过来看望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