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272)

作者:青浼

这一晚上他可真够忙的,喝酒,招蜂引蝶。

然后好不容易从酒吧离开了,现在,还要应付说不定是今晚才加上微信的某一位?

苟安的脑补已经到了某人问他是不是回去了,怎么这么早就回,刚才为什么被人牵着走了……

然后贺津行此时正在花言巧语地安抚那个人。

一时间气血上涌,苟安觉得自己才是喝醉的那个,

她发现她被自己的脑补气得够呛:她大半夜不睡,鬼上身似的接了个电话就跑来接他,他要是不想走可以不走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苟安直接扔了贺津行的手。

后者原本被温热掌心握住的指尖冷不丁吹到凉风,愣了愣,满脸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她——

然后就发现好像三秒没看到,她就又变成气鼓鼓的了。

贺津行:“?”

苟安停下来,半侧身望着他:“这么晚都看不清路,下雪了路滑,别边走边玩手机,先说完再走。”

贺津行品味了三秒,意识到这话绝对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他直接把手机收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不玩了,走。”

苟安“哦”了声,站着没动。

贺津行盯着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过了很久,才见她唇瓣动了动,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自己能走吗?”

这一次贺津行主动上前,把自己的手塞进了她的掌心,寒风一下子被柔软温暖的触感替代,他感到舒适又踏实,与此同时才淡定地回答:“不太能。”

黑夜掩盖了苟安脸上升腾起来的热度,她迟钝地“哦”了声,转身继续牵着贺津行往前走。

……

途经一座桥,在踏上桥时,她听见“啪”第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落水。

牵着男人的手因为紧张收紧了些,反手被安抚似的握住,黑暗之中她听见身后沉稳的声音问,“怎么了?”

“什么声音?”

“……青蛙。”

”冬天青蛙不是要冬眠吗?”

“不知道。”贺津行说,“可能这只不用。”

……

到了贺津行的房门口,苟安吸了吸鼻子,心想任务完成,转身,问身后倚着墙靠着的男人要房卡。

——来的时候江已其实把房卡掏出来给她了,但是她全身上下掏不出一个口袋,那张房卡最后还是塞回了男人的羽绒服外套里。

贺津行上下打量了下小脸冻得泛白的小姑娘,有点儿心疼她这个样子,同时忏悔了一秒自己的不人道——

最后把视线落在她因为进入室内变得温暖而微微泛红的耳垂,停顿了三秒,淡定滴地说:“房卡好像不见了。”

苟安震惊地瞪着他。

贺津行很大方地张开手,“不信你自己摸。”

苟安不想跟醉鬼计较,真的去摸,结果从他口袋里掏出的只有带着温度的手机,顺手摁了下,手机也关机了。

“没电了。”贺津行依然很淡定。

就好像他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不能打电话让庄园管家送房卡来……

苟安的手机倒是有电,但她不知道管家的电话。

无语的沉默之中,贺津行说:“房间电话有内线,先去你房间。”

相比起担心贺津行会去她的房间做什么居心叵测的事,苟安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更关心她的房间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出门之前刚洗了澡,所以用来晒洗干净的胖次的柜子门到底关上了没?

往自己房间走的路上,苟安已经在担心自己的胖次会不会被看见,担心到她看见自己的放门口站了人的时候,都忘记了震惊。

夜朗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等她,手中拎了个药袋子。

苟安第一反应是回头看贺津行——

但不是紧张他误会或者是别的什么,而是原本他们都好好各自走各自的,结果出电梯的时候男人莫名踉跄了一下,所以现在他们的手又牵到了一起。

看着身后面无表情、一副喝醉中的男人的脸,要不是这一路他们都在一起,他不可能提前知道夜朗在这,她都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

苟安下午被夜朗压了压,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肩膀和胸口还是小小的青了两块。

贺津行盯着她拍了片(医务室里居然有这种东西)才放她从病房出来,所以现在也很情绪,夜朗的药袋里放了什么东西。

他没多大反应,倒也没觉得夜朗多此一举献殷勤——

反正夜朗这种人,他们手上的跌打损伤药,确实总比药房里公开售卖的有效得多。

眼下感觉到那人的视线淡如白开的扫过来,大概在出现的两人相互牵着的手上停留了几秒又挪开,他没说话,但是落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时,目光明显比之前灼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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