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逻辑与直觉(63)
玛丽·麦克唐纳的事情甚至不用等到她跟雷古勒斯说得那一天,就已经换成了一位看起来温驯和善许多的赫奇帕奇女孩子,公然和小天狼星在礼堂长桌上接吻。
多卡斯在那天早上支颐看着雷古勒斯分割盘子里的法式吐司(至少有一半的斯莱特林都在这么做),笑得很厉害,然而雷古勒斯的动作依旧很稳,问了她一句,“笑话好看吗?”
“好看”,多卡斯点头。
“我能有什么解决方案吗?”雷古勒斯啜了一口咖啡,经典严苛而优雅的动作。
“没有”,多卡斯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过自己是独生子女。
“那只能表现出没有被激怒的样子了”,雷古勒斯把杯子放下,拿放在膝盖上的餐巾擦嘴,“我是第一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吗?”
多卡斯笑得很厉害,因为她知道他这样才是真的生气了。
信件在写到“爱是恒久不变的刻度,狂风暴雨都摧毁不了。”(116)的时候停住了,之前那一封是“自从离开你,我的眼睛就好像隐到了我的意识中,那就限制了我的行踪”。(113)莱姆斯试过在魔咒课本里夹字条的方式跟对面那个人通信,但是字条原封未动,只是留下了最后一封信,他猜测对方好像是被他试图追溯的行为吓到了——他的确在詹姆的建议下在那张字条上下了定位咒语,毕竟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队长可能是全年级数一数二的追踪大师。
但是这给他留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机警,灵敏,又胆怯,像一只兔子。
小天狼星仔细检查了他的魔咒课本,认为可能是一个空间传送咒语,但是这是一个单向的标记,能够让对方的传送咒语到达而已,他建议莱姆斯抹消掉它,因为足够对方传送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或者能让人全身起疹子的大泡粉了。
莱姆斯对此不置可否,最后还是赞同了小天狼星的观点,他们抹消掉了那个标记。
詹姆找到了那些句子的来源(显然,小天狼星知道了就意味着詹姆知道了),全都出自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那是一个保密法颁布以前的时代,而莎士比亚很可能是一个接触过宫廷巫师的麻瓜。
于是他们开始进入霍格沃茨拥有三千本藏书的图书馆寻找相关的材料,当然,年轻的格兰芬多们其实只是找一个由头夜游罢了,但莱姆斯还是半推半就的参与了进来——直到某天他们在高耸的书架中穿行的时候,小天狼星递给他了一本书,烟灰色的眼睛在图书馆高而窄的玻璃窗投射下来的星光中看起来像不透明的半宝石,他的表情看起来带着轻微愉悦和漫不经心,“啊,这本麻瓜书里说,这些诗可能是莎士比亚写给他的同性情人的”。
莱姆斯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了,他想到了霍格莫德那间狭小的书店,黄铜风铃敲击的轻微声音,在看书口画的雷古勒斯,他和小天狼星长得很像……
雷古勒斯的愤怒一直持续到了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之前,可能除了多卡斯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处在什么程度的愤怒中。他几乎把学习以外的时间全花在飞行上,颧骨被阳光暴晒得脱皮,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红铜的铸像,多卡斯最后还是忍不住把他拉去校医院上药,雷古勒斯对这件事保持了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但是也还是坐在浆洗得发白的病床上,由着她用棉花和纱布折腾。庞弗雷夫人不在,但是多卡斯在小时候常年的斗殴下早就熟悉了药品在柜子里的摆放位置,那里的东西都是被默许可以动的。
“所以真得要这样对自己吗?”多卡斯在把他前额的碎发拨到一边,年轻的布莱克烟灰色的眼睛很明亮,雷古勒斯的俊秀是温和斯文许多的,没有小天狼星那种张扬艳丽的第一既视感,她在他眼角发现了一颗小痣,隐藏在古铜色的皮肤下,平时很难看得出来。
“我需要一场胜利”,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吐出来的话语相当坚定。
“雷古勒斯”,多卡斯在用纱布擦他的脸颊,缓释剂嚏根草糖浆的气息弥漫在医疗翼的空间里,这个进门处的房间里人不多,也就是三张床,基本上就是平时有需要临时处理一下伤口的人来,“雷古勒斯啊雷古勒斯”。
“死不了”,很难想象他会说这种话,简直像个任性的小孩。
“还好我没有弟弟”,多卡斯摁得很用力,“也不对,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弟弟我就躺平了”。
雷古勒斯“嘶”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所以,幻影移行课程怎么样?”
“很有趣”,多卡斯看到他耳尖发红,但她的注意力还在幻影移行课程上,觉得这种通过想象传送自己的行动实在是太好玩了,可能这是作为巫师天生优越性的又一体现,反正麻瓜永远无法做到这一点,“我记得你生日比我还晚一点,不过应该没有关系,我觉得挺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