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镣铐之下(25)
她不知道要怎么克服这些困难。
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渡过眼前的难关。
她只是想死。
可就连这一点她也做不到。
当天晚上七点半,那张木桌踩着点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她几小时前刚洗过澡,所以她只是盯着那张桌子,双臂环抱着自己,思考着。
这种事情至少—不带个人感情。
尽管耻辱。尽管恐怖。但至少马尔福做这件事的时候,她不用看他一眼,更不用碰他。
她不想看见他。
离八点还有一分钟的时候,她走上前去,靠着桌子趴了下来,打开双腿,转过脸面向时钟,以便看到时间。
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她也并没有动。
马尔福一言不发,直接走到她身后停了下来。
赫敏的手开始颤抖,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静止。她不想看见他。
她紧紧闭上眼睛,开始默背她所知道的最长、最复杂的治疗咒语,同时在脑海中演练挥舞魔杖的动作。
裙子被掀了起来,颤抖已经从双手传遍了全身。
她听到了低声念咒的声音。接着便是那股温暖的液体。
她感到有什么刺入了她的双腿之间。
当他深入她的身体时,她仍在发抖,但她没有哭。
当他开始动作时,她在脑海中搜寻着某些—新的东西,某些属于想要求死之前的那个她的东西。
一串串诗句慢慢浮现在她脑海里。
"我觉得脑海中有一场葬礼,
往来的悼念者脚步杂沓,"
体内持续不断的抽插感将她的注意力强行拉回了现实。她咬紧牙关回忆着后续的诗句,又一次从头开始。
"我觉得脑海中有一场葬礼,
往来的悼念者脚步杂沓,
踩啊—踩啊—直到
所有的感觉都仿佛慢慢坍塌—"
他加快了速度。她拼命想要记起下一句。
"…所有的感觉都仿佛慢慢坍塌—
等到所有的客人都已就坐,
仪式开始了,像有一面鼓—
敲啊—敲啊—然后
我的心仿佛已渐渐麻木—"[1]
当她还在努力回忆下一句时,马尔福射精了,随后粗暴地从她体内抽离。
赫敏仍然一动不动。
片刻后,她听到了房门咔哒的声音。
赫敏努力想回忆起这首诗的第三段,但她已经无法在自己仅有的记忆中找到它了。
她想—她能记得有一把扶手椅,还有一本诗集。一位妇人伸出一只手臂环抱着幼年的赫敏,另一只手轻轻将诗集翻过一页。那是一个她再也无法记起的声音…
她的母亲—
她觉得这首诗可能是她的母亲教她的。
她终于睁开双眼,看向时钟。
作者注:
赫敏默念的那首不完整的诗是为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的《我觉得脑海中有一场葬礼(I felt a Funeral, in my Brain)》(340)[2]。
[1] 节选自艾米莉·狄金森《我觉得脑海中有一场葬礼》。此处基本引用蒲隆的译文,稍作修改。
[2] "340"为1998年R. W. Franklin汇编的艾米莉·狄金森诗集中本篇的序号。
第7章
接下来的三天也相差无几。每晚七点半,木桌会准时出现。快到八点的时候,赫敏会走上前趴在桌上。然后马尔福会走进房间—完成任务—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整个过程中,赫敏不停地默背诗句,尽量将自己的思绪引向远方,不去想她的身体正在遭受些什么。
她不在那里。她只是因为累了,所以才横躺在桌子上。她手指在桌面的木纹上划来划去。也许是橡木。也可能是胡桃木。
一旦到了可以离开桌子的时候,她就会立刻起身爬到床上,祈祷睡意快些袭来。根据强制指令,她必须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去洗澡,而且她也并不想去感受双腿之间仍在流淌的液体。
她尽量不去想这一切。过程中不去想。事后不去想。第二天早上也不去想。她只是—用尽全力不去想它。
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试图把整件事情抛到脑后,让思维尽可能抽离身体,然后再也不要回来。
第六天早上醒来后,她很想哭。她感到如释重负,因为它终于—至少是暂时性地—结束了。胃里那股萦绕不散的如死一般可怕的感觉,也终于略微缓和了下来。
接着,她起床洗澡,仪式般地擦洗每一寸肌肤。然后,她毅然决然地站在卧室门前。
她要走出去。她要走出自己的卧室,去探索至少…四间。走廊里的其他四间房间。
她下定决心。她要查看每一个角落,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用来杀死马尔福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