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镣铐之下(24)
赫敏没有任何办法在他的入侵之下隐藏自己的想法。每当她刚刚凝聚出一丝魔力,她就能感觉到手铐上的铜质开始工作,迅速将魔力吸收殆尽。
他仔细翻看了与手铐有关的部分,那些被嵌入强制咒的指令,那个尖叫着、几乎用椅子把身边人砸死的女孩;赫敏刚来到庄园时看到他的反应,她对于自己和阿斯托利亚关系的分析,她小心谨慎地探索自己的房间,然后试图走上门口的走廊,却被内心的恐惧瞬间侵蚀。
他的精神入侵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他仔细研究了每一处细节,她头脑里所有的纠结、怀疑、困惑和结论。最后,他终于来到了当天晚上阿斯托利亚冲到她的卧房门口来接她的时候。他退了出去。显然他完全没有兴趣去看她被自己强奸的画面。
赫敏觉得自己的头盖骨好像都被碾碎了。他站在那里俯视着她,而她已经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思还真不少,"他直起身子抬起头,用冷漠而嘲弄的目光打量着她。"话说回来,你竟然连一个试图杀了我然后逃跑的计划都没有,还真令人失望。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你接下来又会想出点什么来。"
他再次向她俯下身子,直到他那张冷酷的脸离她只有一息的距离。"你真以为你有办法骗我杀了你?"
赫敏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向头顶的华盖。
"尽管试试看,"他哂笑一声,"如果你能成功一个人走出那扇门的话。"
随后他又站直身体,脸上所有的"幽默"也随之消失。
"离我的房间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那里。我会直接到这儿来。"
他又冲她冷笑一声,"我会提前把桌子送来,这样你就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了。"
然后他转身径直大步走出了房门。
赫敏一动不动。
尽管门已经咔哒一声关上了。
尽管时钟指针无情的嘀嗒声显示着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
尽管她意识到自己的下身有什么东西凝结在那里,双腿之间有某种轻微的粗糙触感,小腹里还有一股她不熟悉的疼痛。
她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曾经…有个女孩是那样的争强好胜,相信知识、智慧、友谊和勇敢可以战胜一切,攻无不克。
但是现在—
—那个女孩已经消失了。
除了性命,她在那场战争中已经失去了一切。
现在—德拉科·马尔福用一个晚上就把她碾为尘土。
他将她的身体和精神双双强奸致死。
赫敏仰面躺着,呆呆望着头顶的华盖。
她并没怎么把自己的计划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的胜算微乎其微。现在马尔福的嘲笑让她几乎连挫败都感觉不到了。
她一动不动。
天亮的时候,她还没有醒来。直到下午晚些时候,她才勉强下床去洗浴。
马尔福几乎没怎么碰她,但她还是把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擦洗干净,努力想抹掉他留下的任何痕迹。
她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一块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得来的、薄薄的、微微凸起的伤疤,她的左手腕和胸部上方也有一些模糊的、聚集在一起的疤痕。
她仔细检查了每一处,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样留下这些伤痕的。她并不认为自己站最后一战中受了什么重伤。而在战争结束的前几年里,她甚至完全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经历什么袭击或冲突战。
她又一次低头端详着手腕,脑中开始回想她所知道的所有可能会造成这种伤疤的诅咒。可能性太多了。在战时,伏地魔为他的大军成立了一支专门研究新型诅咒的团队。在赫敏残缺不全的记忆中,每一场战斗的伤亡人数都多得可怕,而原因却只有一个:她辨认不出所有的新型诅咒,从而无法及时逆转伤害。
她周围的水已经慢慢变凉,但她一直待到身体冷得发颤才起身离开。回到卧房,她发现午饭已经摆在那里。她只是无精打采地吃了几口。
她走到门边,浑身发颤地站了几分钟,又转身离开走到窗边。
她凝视着窗外威尔特郡冷冰冰雾蒙蒙的冬景,把前额贴在窗玻璃上,享受着那股冰冷刺入皮肤的疼痛。她希望这股痛楚能足够深入,直到麻痹自己的神经。
除了制定些更多的毫无意义的计划,她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没有书可以读。甚至连任何可供她操心的问题也没有,除了那些她已经在脑海中默背过上千遍的咒语,算数占卜题,还有魔药配方。
她从未意识到,先前那座看不着、听不见、也感受不到时光流逝的牢房,给她带来的遗忘感有多么令人欣慰。当她再次站在现实之中,她满身心都只感到一种更强烈的绝望,甚至甚于她接受自己束缚自己思想时的绝望。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多么堕落,多么无力与境遇抗争。她终于发现她学过的知识和咒语都无法为现在的她提供一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