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炭香(16)

作者:米开朗基罗.疼

“这是……落龙子?”薛洋端详片刻,琢磨着这到底是坛子什么酒,闭上眼睛尝试回忆店家说过的话。

——“客人,南屿贡酒,以落龙子为药引,延年益寿,滋补壮阳。嘿嘿,不瞒您说,给内人喝了,还能助阵房事。”

后房传来了一阵巨大声响,薛洋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坏了。

薛洋冲到卧房,晓星尘并不在chuáng上,被褥絮子乱成一团,鞋袜也歪在chuáng边,青灰色的地板上有一串cháo湿的脚印。

薛洋心跳极快,顺着脚印一路找到了浴所。他掀开布帘,那震撼人心的画面叫他毕生难忘:

晓星尘跪坐在地上,一手架在浴桶旁的木梯上,一手颤抖着握着自己挺立的阳物,口中发出痛苦的呜呜声,面色cháo红,俨然是难以舒解的模样。四周是方才被打翻的桶盆,里头未沥gān的残水溅在道人的身上,衬得衣服逐渐透明,勾勒出道人被遮挡的身段,朦胧而诱人。

“你……”

道人自渎的手忽地停了下来,下意识地将打湿的衣襟握拢,语气里满是无地自容的慌乱:“不是的!我……你不要过来……”晓星尘一时解释不通,只好费力地将两条绵软的腿夹紧,倚靠着高大的浴桶,徒劳地去掩盖自己的丑态。可他将腿这么斜斜一缩,luǒ露的臀部却是难以避免地bào露在了薛洋的视线里,玉雪洁白的臀瓣间,晶莹的黏液润湿了嫣红的后xué,细密的褶皱难以兜载,只好任yín水顺着臀尖滑下,在地板上汇成小小一汪。

薛洋顿觉下身热血翻涌,想要上去撕烂晓星尘的衣服,让晓星尘像昨天一样哭着讨饶,被迫臣服在自己的身下接受最原始的shòu欲的鞭挞。

晓星尘是被迫的,薛洋清楚地记得这一点,就连那些慡利的泪水和叫声都不属于他。他在哄谁呢,晓星尘,还是他自己?

“道长,地上凉。”薛洋上前半蹲,柔声低语,将本可以qiáng硬的陈述句掰成了询问,“我送你回房?”

“……小友?”

晓星尘醉糊涂了,那落龙子酒实在了得,药性猛,酒劲大,把道人迷得找不着北,竟是又要把薛洋认成过去那个和煦青年。

“小友……”晓星尘远离了木桶一些,凑近声音传来的方向,试探着伸手一摸,果真摸到了一个不同于冰凉空气的温暖怀抱,当即便身子一软,彻底放松了去。

薛洋见人要倒,下意识地一松膝盖跪在地上,待他后悔,他已经将浑身是水的道子接进了怀里,自己身上也沾湿了。

罢了,跟醉鬼生气不过是徒劳消耗自己。

薛洋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慡朗欢快:“道长不会喝酒又偏要抢我的酒吃,看看,可不是落套儿了吗?”小友的声音,平和的情绪,再多带点狡黠就更完美了。说罢,薛洋拾起地上的腰带,想帮晓星尘把衣服穿好。

可晓星尘死死揪着薛洋的衣服不让他起身,头埋在他的胸口,重重地喘着气,充血的耳根在青丝间若隐若现,散发出引诱的气味。

“道长,你这样叫我很是为难啊。”薛洋调笑着,帮人整理衣物的手堪堪蹭过晓星尘的腰背,惹得道人身子一阵战栗,“解决问题在房间里不就好了,跑到这里弄来一身稀汤泼水的不难受吗?”

“我……小友……”

“……嗯。”

“……我害怕被你看见。”

“为何?”

“……我怕你觉得……脏……”

薛洋的手停了下来。他的眼球上爬满了怖人的血丝,两颗锐利的虎牙几乎要在嘴里磨平。

这是他没见过的晓星尘。初遇时的他谈笑莞尔,横跨三省的他傲气凛然,义城数载的他似拂柳chūn风,被现实冲垮的他悲惧恨愤。在薛洋面前他害怕,怕一个疯子嘲笑他咎由自取一败涂地,怕那个害他眼盲丧友的欺世恶徒;如今在小友面前他又怕,却是怕他在意的人厌恶他,从此视他为敝履不如的放dàng之徒。

晓星尘擅自将小友与薛洋划分开来,极力在醉意和情欲中寻找能让他安心的那一个人。

薛洋想要撕碎此刻晓星尘脑海里的幻想,一瓢冷水筐在这醉鬼头上,告诉他自己是薛洋,是害他眼盲害他丧友的薛洋,不是那什么劳什子的小友,再将他摁在地上肏弄得死去活来,把痛慡jiāo加的感受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一如昨日。

漫长的沉寂让晓星尘的心绪渐渐飘向低谷。拥着他的人就仿佛是一味催情的香料,让他的身子更加燥热,等待回应的过程堪比凌迟,让本就自尊心极qiáng的道人愈发难堪,眼眶一热,竟是又要哭出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与晓星尘方才才自渎过,还残留又稀薄体液的手jiāo握在了一起,晓星尘一惊,怕弄脏那人,急着要把手抽出来,却只是被更加qiáng硬的力道紧紧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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