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侠世界当王爷+番外(298)
早就爬走的管家在后面又回来了,拿托盘捧着一把斩骨刀,一把尖刀,一把匕首,笑容可掬的走出来:“二爷给的好药方,煮的冰糖雪梨能哭丧七七四十九天,嗓子都不哑。”
苗人凤抬手示意:“你们先请。”
平四:“少爷,我平生不会打架伤人。只要能看到暗算胡大爷的人死在眼前,我死也值得。”
林玄礼柔声道:“斐儿,我教过你。之前不知道你是谁,教的不认真,杀一个人也够用了。”
胡斐紧张又兴奋的过去捅了他两刀,从肚子刺入,一搅,拔出来,又换在另一侧捅了第二刀,肝肾一起搅坏了,鲜血和碎肉一起喷涌。
林玄礼看小孩望着自己,询问他做的好不好,对不对,大生怜爱之心。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田归农,这都是你的不对。小孩在这个岁数,还不应该杀人,怎么说也得到了十四五岁,心智成熟了,再杀人也不晚。这要是把他吓着了,可怎么办?回去弄些涮羊肉压压惊,我还得切半天肉卷。”
他随手划开田归农的脖子,气管切开了一半,却没伤及动脉,还能活,还能从脖颈处呼吸,只是血液也呛入肺中,在半窒息的剧痛中挣扎。
胡斐被他一只手遮住眼睛,微微蹲身瞄了一眼,田归农脖颈上的血喷的像杀猪一样:“噗。二叔,你真诙谐。你也没去罗刹国做生意吧。”
“呀被你发现了。”
范帮主看了两眼,把眼睛一闭,也不谈论自己的生死了,叹息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胡斐回到平四身边,握住他的手:“四叔,田归农就这样死了,实在是便宜他。但他总算是死了。”
平四长长的松了口气,仍然有些欲言又止:“是啊,是啊。”
苗人凤接过他抛来的匕首,一呆,他杀人要么咽喉要么心口,都是令人速死,从来没研究过如何折磨人。不捅他一刀又难消心头之恨,就上前避开心脉,刺入左胸。“范帮主和我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他为人正直,又是丐帮之主。”
林玄礼还在生气他直接掀面具:“大哥,我对你交朋友的眼光着实不敢苟同。”
“田家是祖辈的交情,不是我交往的朋友。”苗人凤反击:“现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胡斐:“噗。”
林玄礼问:“你是去给他们表演一个死而复生,还是跟我们去吃涮羊肉?”
苗人凤只顾得高兴,哪里顾得上自己死没死的事儿:“以后再说。”
管家上前询问:“大爷,我现在把家什都打点装车了,随时准备搬家,咱们还搬不搬?您的灵位棺材还在外面摆着呢。”
林玄礼:“哦我想问呢,棺材里放了什么?掂量着得有一百多斤。”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搁在里头了,金子银子,名刀宝剑,还有几本古籍。家具衣服装箱,棺材直接抬走就行。”管家幽幽的问:“大爷之前打算搬家,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湖南的宅院,咱们搬不搬?”
“搬。”
药王庄就在洞庭湖畔,就在湖南,苗家恰好有一栋旧宅就在湖南。
原本以为这是个旷日持久的钓鱼执法,苗人凤已经准备搬家过去,慢慢进行计划。
没想到已经火速结束,但他忽然发现假死之后好清静,彻底不会有人来拜访,真好。
平四去拿了二爷叫自己带上的一包衣裳:“二爷,您换衣裳么?”
杏黄色长衫上已经沾满了斑斑血迹,都是别人的血。先摘了所有首饰,再脱掉杏黄色长衫,摘掉贴身佩戴的前后护心镜,换上一件深棕色的棉袍,一件羊皮斗篷,瞬间就从光彩夺目变作低调朴素。
胡斐帮忙收拾一大堆摘下来的首饰,按照大小放在带搭扣的四方锦缎小包里装好:“二叔,平常没见你穿戴这么多首饰,这是有什么用意?”
林玄礼道:“不想被盛名所累,我在各地作案都穿成这样,他们追捕时只好去抓一个珠光宝气满脸大胡子的人,首饰一摘,胡子一刮,绝影响不了我日常的生活。我看起来什么都会,其实不会易容术。”
也不全是如此,一个是有点怀念上次盛大演出的搭档,萧远山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戏搭子!苗人凤你气死我得了。另一个原因则是挺想念六哥,也怀念六哥的品味。而且每天真的很无聊,我爱练武和吃饭但也不能只有这两项,搭配首饰消磨时光。
等田归农咽气的时间段,他就刮了络腮胡子,露出一张二十多岁的年轻方脸。
前面四十个人还被迷药麻翻,点了穴道,睁着眼睛动弹不得。
也不好把这些人都给杀了,管家指挥着两名家丁,外加自己家大爷和姜二爷,四个人压低帽子抬了棺材,貌似灰溜溜的从后门出去,把棺材放到马车上赶着走。
林玄礼把便宜侄儿提起来,掀开斗篷,搁在自己身后:“抱紧,咱们先回赵家老店。”
平四有原本骑来的驴,管家赶着拉棺材的车。
天上飘飘洒洒的下了大雪,很快就遮住一行人的脚印车辙。
赵红玉正在村子情报中心——带孩子做活的妇女处收获新信息,听马蹄声声:“您回来了!啊。”
林玄礼心说你看见棺材可不应该是这个‘啊~’,好嘛,你压根就没看见。
苗人凤没在意,翻身下马,上前掀开斗篷把里头的男孩抱下马,见平四死死的盯着自己。这才看了一眼赵红玉,气色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