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侠世界当王爷+番外(297)
林导正在紧急写剧本中,但现在似乎没有额外的目标了,过分纠结于是露出一抹邪魅的坏笑:“这个嘛”
苗人凤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截至此处他觉得该问的都问了,该找的也都找了,掀开面具走出来,露出哭红的双眼和满脸泪痕:“田归农,你何以如此恨我?”
平四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这时终于惊愕。
范帮主大惊:“苗人凤,你没有死?那这是什么意思?胡二爷?”
胡斐:“你是…苗大侠?你没事!”
林玄礼咬牙切齿的重新安排剧情,再说一次现在的搭档真是糟糕透了。气急败坏的造谣:“他委身于我——苗人凤我让你摘面具了么???”
苗人凤:“不是都问清楚了吗?”
田归农没想到自己一败涂地,就连仇人都没死,颓然的叹了口气:“我那日发弹丸相助,苗人凤当众折断我的弹弓。你不该如此羞辱我。你和胡一刀目空一切,不把我们这些小人物看在眼里。”
范帮主无语死,他想杀胡一刀可不是为了置气:“苗兄弟一向是这个脾气,他不搭理你,你也别搭理他不就得了。”
林玄礼:“emmm,苗兄,这个确实是你太偏激了。”
苗人凤道:“我若死在胡大哥刀下,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不用别人趁机偷袭以多欺少。”
他看向胡斐,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掉眼泪:“我一直担心你,不知道你一个小婴孩有没有人照料。能不能吃饱穿暖,没爹没妈照顾,会不会受人欺凌?胡大哥和胡夫人在天有灵,一定恨我怪我。我有负他们重托。”
胡斐情绪复杂中。
林玄礼按住面对面掉小珍珠的俩人。
被胡斐一把抱住腰,他本来就喜欢懂事的小孩:“让我问完!那个被你收买的大夫,叫什么名字?”
田归农:“记不得了。”
“我记得很清楚。阎基阎大夫,抢了两页胡家刀谱学的零星本事,现在出了家,改名叫做宝树和尚,成了一个江洋大盗。”平四刚刚一直垂着头,站在墙角做一个下人,他穿着仆役的灰布短袄,是主家掏钱新买的成衣,宽松肥大,腰上扎着一条布腰带。这时候才抬起头:“田大爷一定不记得我了。我却记得田大爷把我砍成这样。”
胡斐怒气勃发:“原来就是你砍伤了平四叔!”
田归农最后垂死挣扎一下:“苗人凤,你的父仇也不报了?还和胡二联手,暗算欺骗我和范大哥。自明末清初时,咱们三家的祖上结为兄弟,同生共死至今!那日胡夫人信得过你,把孩子托付给你,你被胡一刀临终前那一脚踢的难以挣扎,要人扶着才能行走,有人趁乱盗走小孩,兄弟知道你的心意,赶过去追讨。”
范帮主都听不下去了:“话虽如此,你在人家刀上下毒的事儿还想狡辩吗?连我都只是叫人围攻!围攻的还是祖辈的仇敌之后,你居然谋害自己的世交兄弟。”
林玄礼对这些有点烦了,田归农的武功不行,因此骗起来没有多大成就感。点了田归农的哑穴:“他该杀。苗兄,我,斐儿,还有阿四兄弟咱们四个人,一人捅他一刀,也省得谦让由谁来杀他报仇。有酒一起喝,有仇一起报。你们意下如何?”
别说这一世是真觉得平阿四不容易,就算是前世当郡王那会,朝廷也要大力褒奖各种义仆,一种良好的社会导向。
平四走过来,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多谢二爷。二爷果真是胡大爷的兄弟,少爷能回到二爷身边,阿四此生足以。”他自从十几岁被胡一刀救了全家性命,只听说胡大哥和胡夫人都死了,就想带着婴孩逃跑,一进门却看见阎基在偷胡一刀的钱财和刀谱,把人砸昏之后舍生忘死的抱着婴孩逃跑,掉在冰水里被冲走了数百里,原本想着托付给孩子的娘舅就可以回去和爹妈团圆,没想到千里迢迢到了那里,那厮却是一个坏人。从此谁也不敢相信,守口如瓶,独自抚养胡斐。
之前跟在二爷身边,他只是阿四阿四的叫,今日听了一声阿四兄弟,恍若当初。
林玄礼被感动到,立刻取消掉暴露身份的计划:“你救了斐儿,对我大哥的义气,比我还强,我大哥是会交朋友的人。”
胡斐想明白一件事,二叔并没有不良的习气,太好了,谢天谢地。
苗人凤本来暗暗的气平四多事,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担心这孩子的生死,胡大哥和胡夫人只有这一点骨血,托付给我,我却给弄丢了。每每想起来心里难过的很,并懊悔当日死的怎么不是自己,原来是小厮多事。看了一眼田归农,猛然想起来这厮极有可能策划斩草除根,把胡家杀尽,那还真不如叫人带走。斐儿虽然瘦弱了些,终究还活着。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抱拳:“阿四兄弟,你抚养他这些年,真是义薄云天。”
平四恨了他很久,又非常害怕他,现在也不觉得他是个全然无辜的人:“苗大侠,你竟用自己的死讯做诱饵,真狠得下心。”
苗人凤道:“为了查出当年真相,这不算什么。二哥为此千里奔波,设计请君入瓮。”
“我是应尽之责。当年我就该跟着大哥一起去雪山。”林玄礼心说让专业的来吧:“他的牌位都是自己刻的,怎么样,有点手艺。那日我来找他,苗大哥说出诸多疑点,我和他大战三日,问他肯不肯用自己的名声为我扬名,查清当年之事。好啦,不说了,把人杀了,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