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之莲花醉(239)
作者:两点水之冬
鶴之舟其實沒有什麼目的地,這一年多時間裡他最開始確實沒臉再找李相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便有瞭些少年真的要從自己生命中離開的恐慌。
不是死別,卻是生離。
他開始有意地追尋李相夷的步伐,但作為四顧門的門主,少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外奔波,他每每趕到瞭一個地方後,都隻能聽說李相夷又解決瞭什麼事情,又或者又做下什麼轟轟烈烈的事。
鶴之舟沒有刻意地讓君一鼎幫忙打聽,就這樣一路聽著這些江湖傳奇,拼湊著這些他沒有參與的經歷。
李相夷要離開,他自然也不會留下。
第168章 番外之相夷篇(二十三)
李相夷連續好幾日跟袖月樓的花魁清月下棋並不是真的沒事幹想找花姑娘。
隻是他要抓的人大概是剛好藏在瞭這條花街,他便以自己做餌設瞭一個局。昨天夜裡正好抓住瞭人,交給瞭正好在揚州處理其他事情的紀漢佛,讓他將人帶回百川院。
他會回袖月樓也是為瞭給清月一個交代,沒想到清月還沒見著,便忽然瞥見瞭在角落裡接瞭姑娘酒的鶴之舟。
叫他徹底失瞭理智。
如今一整夜加上一個上午過去瞭,李相夷也懶得再去尋清月,隻寫瞭封信隨便尋瞭個小孩兒,用兩串糖葫蘆換這小孩幫自己送一趟信。
鶴之舟跟在他身後看著,見狀連忙攔瞭攔,從小孩手裡將信取瞭回來。
李相夷不善地挑瞭挑眉:“怎麼,你想替他去送?”
“自然不是。”
跟前的少年是個小醋壇子,他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叫這人誤會的事情,故而隻是看瞭看周圍的行人,尋瞭個面相老實的攔瞭下來,以一塊角銀子的報酬讓他幫著親自將信送到彎月姑娘手裡,若是袖月樓的人問及,便說是提瞭三十六句的大俠讓送的。
待交代完瞭,他才轉身看著少年,無奈道:“方才那孩子才不過八九歲的年紀,雖說瞧著機靈,但隨意接觸煙花之地終歸不大好。”
他性子板正,李相夷卻是隨性不羈之人,兩人處事上步調並不一致,但李相夷卻難得不討厭這樣的脾性,隻是笑嘻嘻道:“方才我們頭回見這個小孩是在街尾,如今他卻跑到瞭我們前面,可見是穿過瞭小路,對這附近非常熟悉。你看他頭發梳得整齊,身上的衣服卻歪歪斜斜,一看便是傢中長輩在外做工乏人管束,所以偷溜出門瘋玩。”
“這裡就挨著花街柳巷,你若說他沒去玩過,我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他指瞭指小孩腰上露出一角的粉色月季花:“看,這花可是袖月樓才有的湖中月,瞧著還很鮮嫩,像是姑娘們給的,否則他也不敢別在腰上玩。”
可見這小孩兒不僅去過隔壁的花街,去的次數還不少,甚至討瞭某位姑娘的喜愛。
鶴之舟早知這人有雙慧眼,隻是沒想到如今便已經如此細致入微。
不過他慣來不吝於服軟認錯,尤其是他確實未曾觀仔細地觀察過那個小孩。
“是我錯瞭。”他看向歪著頭想看自己反應的少年,目光柔和而又真誠:“是我未曾理解,便曲解瞭你,還將你當做思慮不周的少年。”
“我知道。”他略顯含蓄地垂眼輕笑瞭一下:“你已經長大瞭。”
下一瞬,他便被摟住瞭腰,推搡進瞭無人的街角裡。
少年帶著冷香的氣息拂在臉上,柔軟的雙唇便這麼肆無忌憚地粘瞭上來,全然不顧周圍或許隨時會有人經過。
鶴之舟將手搭在他後頸,指腹在他耳後的皮膚上輕輕揉按著,舌尖順著少年撕咬著他的唇齒探入他的口腔。
急躁的吻乖順瞭下來,連帶著揪皺瞭他衣襟的手也環上他的後頸。
他們很快便離開瞭揚州城。
鶴之舟驅著蓮花樓北上,李相夷便枕著他的大腿,也不顧忌將衣服弄髒地躺在瞭木質的階臺上,隨著小樓被拉著前進的顛簸搖搖晃晃。
他入瞭江湖之後很少有這般悠閑的時候,明明知道這個案子還有後續在等著,他最好先自行趕回四顧門,但一年多未曾再見這人,再見後好不容易將這人攥在瞭手心裡,他一時半會兒並不想就這麼把人放開,索性便再任性瞭一回。
鶴之舟的生活很枯燥,他與這人黏瞭兩日,竟也沒什麼不耐煩,反倒有些沉浸其中。
隻是他這頭沒事做,便整日都想著折騰身邊這唯一的活人。
比如上午在他調配藥膏的時候忽然用輕功上瞭二樓,躡手躡腳地忽然趴到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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