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之莲花醉(238)
作者:两点水之冬
他沒打算與已經過世的人計較,但那個夢又是怎麼回事?
李相夷退開瞭一些,捧住男人的臉。
雖然面容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比起夢裡,男人看起來落拓多瞭,眼睛不再那麼有神采,面容消瘦瞭一些,頭發也披散著,用木簪隨意挽著,不像夢中用精致的發帶將頭發束起來得精神好看。
他輕輕嘖瞭一聲,忽的張嘴咬瞭這人一口,磨牙似的叼著那塊臉頰肉蹭瞭好幾下,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才松開口。
“你這個悶葫蘆,給我等著瞧。”
少年明亮的雙眼裡仿佛躍動著兩簇火苗。
鶴之舟不太明白,以為他是吃瞭醋,但要他承諾忘記過往卻也是不可能的事,他隻能捧著少年的臉,輕柔地吻著他的臉頰,低聲地道著歉。
李相夷也沒有解釋,隻是翹著眉毛打量瞭他一會兒,又趁著這個機會詢問瞭許多他過往的事。
他不敢說得太細,隻含糊地答瞭些不會暴露出李蓮花真正身份跟自己來自於未來的答案。
畢竟李相夷是個十分敏銳並且聰慧的人,哪怕還沒有往後十幾年的人生閱歷,也很難真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到後來他被問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瞭,便湊上前去討好地親吻少年柔軟的嘴唇。
被嫌棄地又嘖瞭一聲後,也沒退開,隻是磨得心還有些硬的少年郎受不瞭地笑出聲,惡狠狠地在他唇上咬出個血口,這事才算是過去瞭。
他們在床上磨蹭瞭這麼久,陶鍋裡的槐花粥都已經快熬得軟爛,還好方才改瞭慢火,雖說粥爛瞭些,稠瞭些,但也不至於熬焦。
鶴之舟煎槐花餅的時候,嘴裡叼著洗凈瞭的槐花生嚼著嘗嘗味道的李相夷看著廚房裡用勺子攤開面漿的男人,放輕瞭手腳地摸上前,從後面摟住瞭被圍佈勒得細瘦的腰。
“小心濺到油。”鶴之舟拍瞭拍他的手。
他滿不在乎地撇瞭撇嘴:“把油震開就是瞭。”
鶴之舟才想起來他那個連雨水都會用內力震開的習慣,便也沒再阻止,隻是瀝瞭瀝剛出鍋的槐花餅,用筷子夾成小塊,在唇邊吹瞭吹,喂給瞭看見他的動作後便趴在他肩上張著嘴的少年口中。
顯然內功再高的高手舌頭都是脆弱柔軟的。
這剛出鍋的槐花餅一入口,李相夷抱著人的手便猛地收緊瞭一下,跟著身影一晃,人卻是已經跑到瞭桌前,拎著茶壺裡的涼開水一連灌下去兩杯,舌頭上的燙意才總算消瞭下去。
鶴之舟看著他被燙得通紅的耳朵抿瞭抿唇,掩去瞭唇邊的那邊笑意,將鍋裡剩下的槐花餅也夾瞭出來,放在盤中,端在手裡走瞭過去。
李相夷正嫌丟人,抱著茶杯不松手,假裝自己沒看到走到身邊的人。
男人卻還是彎下腰來,聲音輕柔地道:“看看?”
手伸過來要托住他下巴的時候李相夷習慣性地躲瞭躲,躲完瞭有些心虛,便故作不耐煩地瞪瞭這人一眼,“不就是燙瞭一下嗎?”
鶴之舟還是忍不住輕笑出瞭聲,伏下臉在他唇邊輕啄瞭一下,“是我的錯。”
從前的李蓮花因為舌頭沒有那麼敏感瞭才能吃得瞭那麼燙的東西,如今健康的李相夷卻會因為這樣的溫度而被燙傷。
雖然這人十幾年前十幾年後仍舊有很多習慣沒有改變,但沒瞭碧茶跟那些經歷,總歸還是有些差別,他不能以過往的相處經驗一概而論。
被好好順瞭脾氣的李相夷看著他噙著笑意的眼,試圖用眼刀再威懾一下對方,但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帶著臊意地催促道:“不是還有炸槐花?”
鶴之舟自然不能叫他失望。
最後滿足地又吃上瞭一頓槐花宴的少年才歪著頭想起來:“這附近有槐樹?”
鶴之舟舀瞭一口因為煮的太軟爛而不怎麼受待見的槐花粥,“寺廟裡常會種槐樹,我在城郊的慈明寺討瞭一些,不過也就隻能做這一頓瞭。”
蓮花樓停的位置在東郊,慈雲寺卻是在西郊,大清早的這人橫穿瞭揚州城給他討回瞭一籃子槐花。
若是他不問,這人興許也不會提起來。
李相夷忍不住盯著對面這張越來越順眼的臉,直勾勾的眼神叫喝著粥的鶴之舟都有些不太自然地輕咳瞭一聲。
這才叫他目光一轉,淡定地看向盤子裡特意被剩下來的槐花餅,翹瞭翹嘴角地把這塊槐花餅連帶著男人的偏愛一起吃進肚裡。
“你之後還要待在揚州城嗎?”李相夷擦瞭擦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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