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白夜(31)
作者:阿斯彭文稿
是雪莉·米莉森心型的脸和棕色的卷发。娜塔莉下意识地问:“抱歉,请问你知道斯拉霍恩在哪里吗?”
“麦格教授把他叫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前…我想他很快就回来了。”
“那…”娜塔莉举步维艰,“我就在这里等一会。”
米莉森让开道路,娜塔莉抱着手里的羊皮纸,坐在长款的天鹅绒沙发上。米利森随后坐在她对面的小桌子旁,拿起羽毛笔,突然抬起头:“那你是来找教授…”
“问一点魔药知识,”娜塔莉夸张地扬了扬羊皮纸,“那你呢?”
“关禁闭,替斯拉霍恩整理作业。”
娜塔莉百无聊赖的点头,随即把目光放在别处。斯拉霍恩的办公室布置豪华而不失品味,深绿或深紫的天鹅绒悬挂在各处,三两个深色木制柜子里摆放着各色精巧的仪器,闪烁着冷冷的光泽。
只有一处缺点,娜塔莉绞着手指想,窗户实在是太稀缺了。除了高处三个成排的小窗,整个办公室都被鹅黄色的烛光包围了,宛若被置于低温的烤炉中,焦躁又滑稽。
米莉森放下笔,她已经整理完了,但还需要等待教授的许可。她们的目光撞在一起,又礼貌地互相笑笑。
娜塔莉从来都不是畏惧尴尬的人——至少曾经是,但这次却意外地先开了口:“为什么他要关你禁闭?”
“我不小心打翻了他的迷情剂,”米莉森重复着拧开墨水瓶再合上的动作,“整个教室都有点失控了。”
娜塔莉想起自己曾闻到的迷情剂味道,“哦,我们那次上课也很有趣。”
“可以想象。我那次觉得,满世界都是扫帚的木头味道,以及苦艾香。
“哦对,”米莉森看向娜塔莉弯起的眉眼,“这个味道有点太古怪了…”
“还好。我刚刚只是想到了伊丽莎白讲的一件事…”斯拉霍恩的沙发让人莫名不快,娜塔莉沉吟,“有几个低年级的格兰芬多把胖夫人的画像吓跑了。”
“他们怎么做到的?”
“哄着另一幅画上的士兵去胖夫人那里探险。”
米莉森捧场地笑了几声,像是某种孱弱的鸭子。她刚要开口,娜塔莉捂住了一个呵欠,接着说了下去——她不想再听到什么有关迷情剂的东西了:“抱歉,我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觉,我最近刚看了一本让人难受的罗曼小说。”
“是吗,我也喜欢看罗曼小说。请问你有什么推荐吗?”
“呃…那你喜欢看哪种,麻瓜的还是巫师的?”
“巫师的。”
“太遗憾了,”娜塔莉低下头,边翻羊皮纸边说,“我最近只看麻瓜的。”
烤炉般的房间里又回归了安静。娜塔莉不再理会那些闪着贼光的金属制品,和绵延不绝的天鹅绒面料,皱起眉读着手里的羊皮纸,默念着上面记录的疑问。
两个女孩子沉默而对,但也随时做好寒暄了的武装。明亮的烛火,穷奢极欲的办公室,两个斯莱特林的女孩,一个没有被提及的人。直到海狮一样的魔药学教授打破了诡异的画面。
斯拉霍恩先是示意米莉森禁闭结束,又爽快地解答了娜塔莉的疑问。任务完成后,娜塔莉轻轻合拢办公室木门,脚下走得飞快。但脑海里一直定格在米莉森离开时,她棕色的瞳孔礼貌地对上自己,心型的苍白脸上无一丝怯意,声音真诚地说:“再见。”
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愈发快速,她怀里的书被拐角处的一阵寒风翻乱。一张羊皮纸从书页中挣脱,在空中变换着扭曲的弧度。娜塔莉用飞来咒捉住它,只有一行清秀的字体被写在正中,像一只孤高的鹤立在宽广无垠的湖泊中:
“沃佳诺娃小姐:
下周六是万圣节,要不要和我一块去霍格莫德?
S.L.赫尔曼”
有什么改变、没有什么改变。娜塔莉翻出一根羽毛笔,在背面匆匆写下“好”,之后添了一句“下周六九点礼堂门口见。N.沃佳诺娃”她把羊皮纸折成纸飞机,任由翻滚已久的情绪指挥自己释放定向舟和漂浮咒。那架脆弱的邀约飞向了黑白色的秋日,和拉文克劳的塔楼。
第24章
Chapter Text
化妆舞会,戴起面具,盛装集会;
化妆舞会,掩藏真容,让世人寻你不见;
化妆舞会,各式妆容,光影交汇;
化妆舞会,环顾四周,别样假面背后现*。
简·格林格拉斯挥舞魔杖,一顶蝴蝶面具上金色的羽毛化为齑粉,只留下碎末般的金光落在紫色的翅膀上。
“我放弃了,我没有任何头绪。”
娜塔莉从一卷资料中抬起眼:“我觉得它现在就挺好的。”
“也许吧,”简坐回床上,“蝴蝶面具虽然漂亮,但一点也不像万圣节。”
“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象征万圣节。比如说,邓布利多还雇佣了十三只小矮人,他们要扮作十二星座的模样,在霍格莫德游行。”
伊丽莎白罕见地抬头:“为什么要十三——哦,双子座。”
“那你呢,丽萃?”简扭过头,“你那天要扮作什么?”
“估计戴一个绿色面具吧,”伊丽莎白撇到简欲言又止的表情,“级长和学生会主席需要巡逻,我就不盛装打扮了。”
“但这是万圣节啊——”
“我又不是十一岁小孩了。而且邓布利多得到消息:据说食死徒可能会发动动乱。”
简讥诮地说:“那我们不如直接问问克劳奇他们:请问你们有什么袭击计划吗?”
“邓布利多不愿猜疑别人没做过的事,”伊丽莎白叹了口气,“所以他只是让我们加强巡逻。我猜这就是他提拔我为主席的原因:我清楚学校里每一个食死徒的身份。”
娜塔莉放下资料:“别这样说,丽萃。他只是相信你,相信你是个正直的人。”
伊丽莎白把书盖在脸上,闷闷地说:“那我受宠若惊。
“而且更不幸的是,邓布利多托付凤凰社的人来加强警戒,说不定我的前男友还会过来。”
简讷讷无言。娜塔莉皱皱眉:“等等,丽萃。你的意思是,这周六会有凤凰社的人来霍格莫德?”
“应该是。怎么了?”
“没什么,”娜塔莉拿起一摞资料,哥特式的字母像一首高深莫测的诗,“我知道我该穿什么了。”
周六上午,简戴上了一个简单的银色面具,表示她愿意陪着伊丽莎白巡逻——顺便直面前男友。她们提前离开了。娜塔莉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
她早就选好了服装——一件深红色的长裙,长袖像鱼鳍一样漂浮。同色系的腰带勾勒出单薄的腰线,剪裁干净的v字领衬托雪白脖颈。娜塔莉满意地抚摸着右肩唯一的装饰,一簇橙绿相间的布面樱花。她细致地描绘好深红色的唇线和棕色眼影,然后得意地巡逻着自己半满的首饰盒。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自己的最爱——那朵白瓷山茶花,边缘点缀着若有若无的金线。她一直相当偏爱它,也许是因为这是来自她大哥的礼物,也许是因为这个发夹有美容的魔法,也许是因为…这是他们初吻的见证者。灰尘层叠的剧院高台,让人脸红心跳的投影灯、还有合辙押韵的十四行诗…
苍白的手指尖停留在山茶花上,宛若一只易折的蝴蝶。拜托,她没必要这样做。蝴蝶离开了猎物,选择了细细的金色发箍。
娜塔莉戴上它,发丝被自动分成几缕,有条不紊地集合成典雅的盘发。她最后检查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便从容地前往礼堂:梅林啊,霍格沃茨的小鬼头们真是精力无限。几个少女穿着亮面的黑色紧身衣,冒出一对对毛茸茸的猫耳朵和尾巴。一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戴上了摇摇欲坠的狮子头套,不少拉文克劳都扮作怪人温德林,一簇簇火苗燃烧在他们的袖口和衣领。
但娜塔莉深谙在纷杂面具中脱颖而出的真谛,她提着裙摆缓缓步入大厅,消瘦的面容上没有一点遮挡。蓝色的瞳孔深处闪了闪,她辨认出了斜靠在门口的西蒙·赫尔曼——黑色礼服,金色领带和袖扣,以及同样没有面具修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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