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喰种]理想三旬+番外(40)
作者:二分
铃屋见我有些走神,目光反复落在我脸上,作沉思状,过了几秒他一脸恍然大悟。
“原来真子是想看我穿裙子吗?”
不是,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没有。”
我偏头不看铃屋,但是来自他的视线实在是太明显了,都感觉要被盯出一个洞。我脑内的两个小人并未决出胜负,最终小声地把问题递给他:“什造......你喜欢穿裙子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吧。”
他说,“小时候是妈妈给我穿,现在的话觉得有一些裙子也挺好看便利的。如果对搜查工作有利的话,穿裙子或者女装都无所谓。”
铃屋解释了一番后,凑近我,拉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漂亮的绯色眼瞳像是红色水晶般剔透明亮。
“所以,真子想看我穿吗?”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完全无法说谎,即便故意否定了也肯定会被看穿的。我最终败下阵,自暴自弃地点头。
“好吧,有一点点兴趣。”
我下意识地揉了下发烫的脸颊,强调道,“一点点。”
“哦——”
他拉长尾音,面容上浮现的神情烂漫无辜至极,“这样啊,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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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铃屋的特制假肢送去定制的过程中,我经常和他去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遛弯,这里看看花,那边撸撸猫狗,顺便帮他适应了一下定制的接受腔,走累了我们俩人就在花园的座椅上歇息。
某一天,铃屋盯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鼓起腮帮子,问我:“真子,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改变一下?”
他耳边的发丝零零落落的,有一缕头发被微风吹入他的嘴里,不过下一瞬就被他拂走了。我惘然地看他,实在想不通铃屋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
无论回答是或者否,都感觉有些草率,于是我想了想,只得谨慎地问。
“你想怎么改变呢?”
他“唔”了一声,想了想:“从装扮啊,头发上改变吧。以前无论是篠原先生还是亚门先生,或者政道啊,都会念叨我,让我好好穿衣服。”
他以往的穿着是有些狂放,按照我们在预备学院所接受的搜查官课程而言,是会被当成反面教材拎到PPT上批斗的程度,只是以我的滤镜看来还蛮有个人色彩的,至少在一群人中我可以一眼就看到他。
既然铃屋在这方面想要改变,我还是顺着他的话语支持:“这个不难,只要穿戴整齐就可以了。头发的话,是想要换发型吗?还是染发?”
“染发吧。”
他眨眨眼,“我想要染成黑色,这样的话会显得更成熟吧。之前出去搜查,总有人说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喰种搜查官——我想变得更像一些,就像篠原先生一样。搜查的时候,白发会太显眼了些。”
原来如此。
毕竟在东京,大部分人还是黑发,隐蔽搜查的时候,倘若搜查官是鲜艳发色,会格外明显。铃屋现在已经是上等搜查官了,白发这个特征太容易被喰种注意到了。
他弯起眼睛,愉快笑了起来:“而且,真子的头发也是黑色的,这样我们就是情侣发色了!”
虽然这完完全全是歪理,但从结论上竟然是无懈可击的,我都快被他说服了。
“那就染吧。”
我跃跃欲试,“我这几天去研究研究,顺便买材料。”
买齐材料之后,我们在单人病房配套的卫生间里研究了一下染发剂,按照说明书过了一遍流程后,他的白发被手忙脚乱地染成了黑色。
我盯着他乱翘的黑色头发,感到不习惯与陌生:“好像,有点失败了。”
“没事啦。”
铃屋看着镜中的自己,反倒笑了起来,“已经很好了。”
第40章
除去外表,铃屋表露出的性格同样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仍然是敏感的,能清晰地分辨出周围人的善意与恶意,却不再像以往那般肆意地对待恶意者,言行举止中透着妥帖的克制。
“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喜欢我。一开始我很在意这些,会厌恶他们。现在想来太过正常,毕竟他们又和我不熟悉。”
他这样说,“只要我在乎的人,能够在意我的人,比如篠原先生、真子......只要你们喜欢我就可以了。”
我有时觉得,铃屋与我太过相似。我曾经在有栖川凉子的引导下知晓这个道理,如今的他因为篠原先生而有所感悟。
比起曾经渴求着微弱的喜欢的他,现如今进步了太多,只是我察觉出铃屋的潜台词仍然是,需要我们喜爱他,在乎他。想想也是,孤寂归于黄土虽是人类的宿命,但存在于世时鲜少能脱离联系,孑然一人地生存,渴求温暖的爱意不过是本性。
我抬起手,指尖穿过了他在薄光下透亮的黑发,刘海被我胡乱的动作捋乱了,有的乖顺地挂在耳廓,有的遮住眼睫,有的落在鼻尖。
“感觉......真子好像在摸小猫一样。”
明明像是在细细抱怨,但他的眼尾却愉快地翘了起来。
确实很像。
我承认了,但狡猾地换了一种表达方式:“我也在表达我的喜爱。”
“哦!”
他倏然笑起来,同样抬手勾过我的小拇指,行为与吐出的言语在我看来与猫咪卖萌打滚别无二致,黏黏腻腻地淌过来,“那可以帮我夹一下发夹吗?”
感觉回到了刚进CCG的那一会儿。
“还是和原来一样吗?”
“唔......”
他思索了一会儿,“换一边吧,也算是换个造型了吧?”
这也算吗?
我在心里小小地吐槽了一下,凑近他光洁的额头,捋起头发。比起从前,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接触,不会再下意识回避或者颤抖起来。
我十分顺利地夹好头发,满意地点头:“可以......”
最后一个语气词还未落地,濡热的触觉便落在唇上,转瞬即逝,如一朵云那样悄然拂过,须臾又粘了过来。
鼻翼相触,擦过,是浅浅淡淡的酥麻。
指腹最开始缠着他的发尾,顺着他的动作最后划到分明突出的肩胛。无意识收回手,我怔愣片刻反应过来时,这双近在咫尺的,漂亮润泽的眼满满地倒映着我,又像是载有流动的水光。
我的视线徐缓地划出了这双鲜亮的眼瞳,虚虚地在脸颊,鬓角处滚了一圈,半知半觉地发现刚刚夹好的发夹已然歪掉了。
铃屋随之触碰了下因为动作而倾斜的XIII发夹,口中吐出了与当年几乎一样的句子,只是意味似乎完全不同了。
“可以再来一次吗?”
好像他一摆出这种乖顺无辜,富有恳求意味的目光,我总会不自觉地败下阵来。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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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发后的铃屋安安静静地养病、康复训练、去病房探望昏迷的特等,几乎在病房食堂两点一线。偶尔觉得无聊,便与与休假的我一齐下楼走两圈。
这段日子有那么一点点像是回到了学院里的时光,闲暇无事,远离一线斗争,大多都是充斥着和煦微风、温暖薄阳的平静时光。
真户小姐也是在这段时间通过邮箱联系我,与我约定了见面时间。
她的面容依然锐利而精致,像一把出鞘的刃,浸着寒气。她抽出了身旁的库因克箱子:“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库因克,笛口一号。”
她顿了顿:“目前是受损的半成品状态,我十分希望能够交由有栖川研究员您来设计制作。”
我小心地接过库因克,有些迟疑地问:“全部由我来吗?”
“是的。”
真户小姐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我是CRC瓦斯的第一批使用者,它在对付大规模的低级喰种时十分有效。我相信您的研究水平。”
面对他人所托,我顿感身负重任:“......谢谢您。”
“还有一件事情——”
她从手提包中抽出了一份文件,推在我的面前,“这是我从嘉纳的地下实验室拿到的资料......一般来说,没有权限的研究员是无法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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