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喰种]理想三旬+番外(28)

作者:二分


铃屋摁完电梯,轻车熟路地挤到我的旁边,翻着西装的口袋,一边把零食堆给我一边介绍道:“这种手指饼干超级好吃,脆脆的,吃多了也一点都不腻呢......”

在他搭档和蔼而礼貌的注视下,我有了一种谈恋爱被老师抓住的羞赧感,心情格外复杂。铃屋可能是察觉到我细微的别扭神情,状似好奇地凑近我,“真子为什么耳朵这么红啊?”

“因为热。”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可现在才四月啊。”

他嘟囔着,不过也没多在意,”啊,还有薄荷糖,想吃什么味道的?”

我小声地问:“葡萄味有吗?”

“唔,我想想......有的哦。”

他身上的黑色西装不算合身,下摆过长,导致翻口袋时不太顺利,等到电梯发出“叮”地一声响,干脆不管口味直接掏出一把包装五彩缤纷的糖果递给我。

“得先走了。”

他跟着篠原先生,倒退着走出电梯的同时摆摆手,“拜拜啦。”

我怔愣地“啊”了一声,连忙点头。

在电梯即将合上的前一瞬,他又跑了回来,摁着电梯上行键的同时语速飞快,像是放了薄荷糖的苏打水,噗噗地向上冒气泡:“这次任务很快就要结束了,我马上就可以和真子天天见面了哦。”

“我知道啊。”

依稀记得他在手机上也和我提过。我虽然搞不太清他跑回来说话的原因,但是听完之后仍然认真地告诉他,“我也很快要忙完了,可能三天后会有假期。”

“哦哦!我也知道了。”

他松开了按键,脸上露出了漂亮可人的笑靥,后退了一步再次说,“那我走啦,真子。”

“嗯,一路顺风。”

电梯门即将合上,这个时间点似乎正合适,于是我向他又加了句之前没有说出过的称呼。

“......什造。”

正对的眼眸倏然睁大,嘴角的弧度突然拉平,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像是被剥去外壳的刺猬,露出的柔软的内里。不过下一秒他重重地“嗯”了一声,着重的音调中携有飞扬的情绪。

直到自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我都在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希冀不要露出太过奇怪的神情,否则我可能更希望找一道缝隙赶紧钻进去。

依靠着电梯四四方方的边缘,右脸颊触碰到了冰凉的金属,与我脸上的温度似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这样说服自己。

肯定是总部空调打太高了。

.

在我身边,第一个得知我恋情消息的是我的研究员同事,小林理奈。

她在某一天聊天的时候突然提起:“有栖川,你是和那个新人搜查官......是叫铃屋?你们是恋爱了吗?”

由于他们互相不认识,所以我没有刻意提起过,也没有刻意隐瞒过,有些茫然她是怎么猜出来的,先是点头,而后疑惑好奇地问:“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按照铃屋的性格估计也只是和亲近的同事提一提,几乎没有可能会传到研究所才对。

她将自己深棕色的蜷曲卷发别至脑后,奋笔疾书记录着新制库因克延展度数据的同时,爽快地告诉了我缘由:“因为最近有栖川你提起他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我随便猜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猜对了。”

小林她不算是一个八卦的人,而是一个饱受压迫的打工学畜,对于我的恋情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对于猜测得到肯定回答,随意聊了几句后便丧失了兴趣,转而和我继续吐槽地行博士的课题论文格式要求有多变态。

我的注意力被她的话题带跑,但是从晚上从研究室回到宿舍的路上,又倏然想起了这一段短暂的对话。

原来我提起铃屋的次数变多了啊......

我仍旧不习惯这样的转变,与小林聊天时我的视线仍然会不自然地发生偏移,但是第一次向他人介绍自己的恋人,这又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我拿出手机开始编辑信息,向铃屋发送了今天发生的这些穷极无聊的琐事。我们之间的短信联系大多也是这些日常工作生活,反而很少有什么恋人之间的情话。

把对话框上拉,我看到前几天他提起某种巧克力饼干味道超棒,篠原先生又带他去哪里的餐厅吃甜品,还报了一堆最近吃过的好吃好喝的东西。

快速浏览的同时,我的脚步莫名转向了楼下的超市。

干脆去买点零食吧。

第28章

铃屋什造很喜欢和我进行肢体接触。

他在征求我的同意后,总是会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寻找到不同方式来和我贴在一起,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拥抱、埋肩膀......

我从一开始的不适应,逐渐转变为态度上的麻木与行为上的纵容。

铃屋还喜欢侧着身体靠向我,像是幼猫遇见猫薄荷一样,黏在身旁怎么都赶不走。无所事事的时候,经常会这样在我旁边呆一天,没办法呆一天的时候就和我一起吃午饭晚饭夜宵,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也不觉得无聊厌烦,反而愈发粘人。

面对我的疑惑,他是这样解释的:“因为啊,真子的体温让人很舒服。”

我侧过头,正在试探性地捻着他细软的白发,听到这话非常煞风景地开口:“虽然都是,大部分人都和我们一样体温都是三十七度左右。”

“那不一样!”

他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说出的话语奇怪,“而且你的身上感觉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我好奇地问:“什么味道?”

“唔,像是薄荷,也像是雨后初晴的露水的味道,总之很好闻!”

我满头问号,实在想不通他后面的一个的比喻,只好实话实说:“我觉得应该是衣物洗涤剂的香气吧。”

“无所谓啦。”

他蹭了一下,毛茸茸的脑袋再次埋进了我的颈窝,微热的吐息紧贴裸露的肌肤,潮湿感逐渐蔓延,“反正对于我来说,真子是特殊的就可以了。”

至少我并没有领悟到自己哪里特殊,但是他说特殊就特殊吧。

.

距离上次电梯相遇所说的短短三天,可谓是过得飞快。

铃屋和我确实获得了假期,区别是他的假期没有工作,我的假期还得继续加班。

我无比怨念地叹息:“工作是没有未来的,我讨厌工作。”

“诶——”

铃屋很偶尔地和我唱起反调,“可我大部分时间还蛮喜欢工作的呢。”

可以说,我们两个对于工作的态度截然相反。

铃屋对于搜查工作的热情(虽说是对喰种的热情)是我这种颓废咸鱼无法比拟的,他向我分享的生活碎片中,一半会包括近来去哪一个区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如若遇到有趣的事宜,还会在不牵涉具体内容的情况下反复向我提起。

“为什么真子很少讲自己的工作啊?”

来到我宿舍的他原本叼着棒棒糖,拖着椅子无所事事地斜靠在我的旁边,说出这句话后忽然凑近,人偶似的面庞侵入了我的视野,遮掩了小半日文英文混杂的页面,他扫了几秒后惊叹般感慨了句。

“哇,好复杂。”

我从密集的数据中分出心思,回过神慢慢悠悠地回答他前一个问题:“因为研究员的工作特别无聊,没什么好说的,每天就是和尸体、库因克、小白鼠这些东西打交道,除此以外就是看各种论文,做实验,查资料了。”

“资料?是电脑上的这些吗?”

他歪着脑袋一字一句地念着:“如果考虑到奥卡姆剃刀原理......剃刀原理?在RC细胞分化模型中,控制细胞基因表达谱最好方式是将细胞性状总控基因......啊,明明是日文但也完全看不懂呢。”

我正纠结着该怎么用通俗易懂的原理来解释这些术语,铃屋果断放弃了挣扎,站起来从头顶的架子上选了一包饼干拆开,看样子他把那些看不懂的鬼画符抛到脑后,换了个更通俗的话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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