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少年水龙王的emo日常+番外(44)

作者:糖霜橘子皮


是多托雷。

多托雷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和袜子,催动神之眼的力量对抗雪层。此时卡维也惊醒,披头散发带着梅赫拉克赶到现场,驱动神之眼对抗雪的力量。

这两人一合力。

最终将雪崩之灾化解了。

愚人众一众人等,少不了鼓掌欢呼,恭维自家执行官的战力非凡。多托雷哼笑,习惯性地扶扶面具,发现没戴,踩着白袜子回帐篷了。

次日。

那维莱特和卡维都起得晚。

被愚人众长官叫起来吃早饭时,两人都困炸了。尤其卡维,之前熬了个通宵,昨天又是考察又是摔跤又是半夜爬起来救急,咬着千层饼,眼皮耷拉都睁不开。那维莱特也好不到哪里去,喝完汤,迷瞪瞪继续回帐篷睡觉。

愚人众:……是把帐篷当沫芒宫了吗?

请神容易送神难是这意思?

一直睡到中午才清醒。

那维莱特去道别。

多托雷住在最大的帐篷里。

茶几、椅子井井有条,桌上摆着一瓶至冬烈酒-火水。氛围也居家,地面铺白色毛绒地毯,火炉暖烘烘的。多托雷披着大衣,里头只穿着薄衬衣,九分裤,裸着一截白脚踝也不嫌冷。

他在看资料,右手拿一杯酒,五指罩着杯沿,显得手指特别修长。

许是刚喝过烈酒,眼瞳眼尾有点儿红。

帐篷一开,风雪狂卷。

一页资料飘下。

那维莱特捡起来,一目十行扫过,「关于切片之间的互相牵制与绝对掌控」。得,又撞破了人家的秘密,尴尬地递过去,对他昨晚的义举表示感谢,要不,就得雪里挖人了。

多托雷放下资料和酒:“不意外,神明也有力不能及的事。关于这一点,我在5岁就顿悟了。”

“??”

请说,想听。

“那年我母亲病逝,她既善良又虔诚,无数次向草神祈祷,哪怕再苟活五年,至少让她孤苦无依的孩子熬过童年。草神没有回应她,死神带走了她。”

没想到是这么悲伤的故事。

那维莱特:“抱歉,神明无法回应每个人,请不要怨恨。”

多托雷:“要说不怨恨,也是长大后的事了。”

多托雷背过身,给那维莱特煮茶,一边叙起当时。

他对着母亲的尸体思考:

全知全能的草神,为什么不拯救她最虔诚无暇的信徒?是信徒不够虔诚吗?还是说,神明也会力不能及?一旦思索至此,豁然开朗,原来神明只是更高一级的生物而已,祂们和人类一样,也会被规则和能力所限。

既然如此。

神明也有局限,无法顾全到每个人。

母亲日日祈祷坐等拯救的做法,何尝不是为难神明——人类应该突破自我的枷锁,实现自救。

“我便坚定信念,我也这么去做了。我穷尽一切办法探寻人类的奥秘与局限:身体也好,精神也好,我要突破桎梏人类的规则。”多托雷的言辞骤然激烈,身体颤抖,“我期待有一天,人类可以不再仰神明的鼻息,不再将微渺的希望寄托于神座上哭泣的神明。人类,不该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怨恨。”

那维莱特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以为我会得到赞扬和认可,但是没有。他们说我没有人性,咳咳咳,说我碾踩了伦理道德和法律。”多托雷以手按住胸口,因咳嗽和过于激动,大衣滑落,丝滑的衬衣下肩骨耸动,克制不住悲愤。

那维莱特这才意识到。

这个多托雷的切片可能刚出来不久,还处于被教令院驱逐的心态。

果然,多托雷咳嗽着,双颊泛红,握紧拳头,言辞越发激烈:“既然我要突破规则,必然会碾踩边界。咳咳咳,只有上山的人,才从悬崖上掉下来!只有下水的人,才会被溺死!不思进取的人只会在原地跪拜,他们不会玷污双手,他们永远高洁,永远善良,永远占据道德的制高点!咳咳咳!”

那维莱特不知所措:“多托雷,你先冷静一下。”

多托雷还想说,咳得太剧烈说不出话。

他的副官拿着药跑进来。

服药的水太烫,副官手忙脚乱使劲摇晃杯子想快速凉。多托雷咳得烦了,一把夺过去,咕咚咕咚仰头喝完了,开水烫得唇都红了。有水顺着嘴角滑下喉结,还冒烟。

那维莱特:……你药还没吃呢,就光喝开水。

多托雷:……

等多托雷喝完药,副官就跟脚下踩着烧红铁板一样,忙不迭地跑出去。那维莱特:……你家执行官衣服都没穿呢。

多托雷覆在桌上轻咳,只穿了单衬衣。

肩膀耸动,显得身形消薄。

捡起大衣递过去,执行官也不伸手接,就半趴着,眼圈都咳红了。没办法,那维莱特只能给他披上,用手压一压。嗯,必须趁他咳得不能说话时,给他灌输正确的价值观。

那维莱特清清嗓子,正色:“任何原因都不是肆意夺取他人生命的理由。过去的几百年,你得到过审判,尘埃落定的,我不会再翻旧账。但这是枫丹国土,请不要再触犯任何法律,否则等待你的不止是驱逐!”

咳咳咳。

多托雷咳嗽着:“呵呵,在女皇的引领下,我已找到突破规则的路径。放心,不会将心思放在破坏他国和平的这种小事上。”

那维莱特全程被带晕,就抓住了最后的关键词「不会…破坏…他国和平」,意思是他无意在枫丹兴风作浪了。那维莱特放下心,给火炉添了一点火,又把烈酒给他倒了,换上清水,提醒他穿袜子,然后告辞。

离开营地后。

特巡队影卫准备好了交通工具,顺顺利利回沫芒宫。

一周平淡无奇度过。

莱欧斯利因公务来过一次,跟法学院商谈邀请讲师去梅洛彼得堡定期开设课程普及法律的事宜。课后,一同去体育馆练习格斗,莱欧斯利问那维莱特重点想学哪一方面,新队长抢先回答腿法技巧。

于是,莱欧斯利秀了两小时强劲的腿法,非常赏心悦目且带劲。

后来那维莱特询问队长:「为什么让他教我腿法?」

「你想打败他,拼力量不行,只能拼技巧。实战中勾踢很实用,您的踢技也很有潜力。」

「他的腿那么结实,我能踢得过他吗?」

队长窒息数秒:「谁让您跟典狱长对着踢,趁他不注意悄悄踢。」

「会不会太卑鄙啦?」

「这个,道德问题,等您能偷袭成功了再考虑吧。」

就说某晚。

那维莱特练习完格斗,独自去图书馆。体育馆和图书馆中间,有一段悬铃木大道,冬天叶落得干干净净,留下粗壮的树干,路灯昏黄,时常会有小情侣在树下聊天。

他快步走过。

突然有人从背后跑来,声音急促:“那维莱特。”

惊讶回头,竟是多托雷。

没穿大衣制服,一袭黑衣单薄,卷发散乱,脖颈和手腕的细链飘动,耳侧的试管耳坠拍着脸颊,像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一样。那维莱特还没回过神来,多托雷一把拖住他的手:“救救我,我不想被销毁!”

第35章 游乐场13

35.

焦躁又不安。

还有一些神经质。

多托雷裹紧白色训练服,坐在器械座椅上,脸色苍白,眼尾泛红。这间是那维莱特的专属训练室,没有学生进来。

“说吧,怎么了。”那维莱特问。

“我是切片。”

“嗯。”

醉酒那回已经说过了。

“所有切片,都被最强势的那个切片操控,我们的生存与销毁,都掌控在他的一念之间。”多托雷的头靠在器械上,闭目,眼形狭长。

就像养蛊一样。

最初切片们是共存的。

直到一两年前,因为某件事,最强势的那个切片凭意念一口气销毁了其余切片。就是说,其他切片正在吃饭、远航、做实验、或与朋友相谈甚欢等,就突然暴毙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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