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少年水龙王的emo日常+番外(113)

作者:糖霜橘子皮
静夜里管道发出咚咚铛铛的微噪音,中和了过于安静的空气。

莱欧斯利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盯着窗外黯淡的光线,脑子里全是绮丽念头。甚至不能翻身,看见那维莱特的身影会更加燥热。

不看,也燥热。

如果对方是普通人,莱欧斯利会更坦白,好好地阐述心情。但对方是那维莱特,人情不懂多少,神力自称隐遁其实变幻莫测,说走就能轻轻松松地走掉。

喉咙干渴到冒烟。

睡不下去了,必须喝点什么缓解一下,莱欧斯利轻轻起床,瞥一眼旁边,双手交叠睡得笔直,说好的睡姿不好呢?他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倒了一大杯清水。

打开冰箱,往杯中投了几块冰块。

冰撞玻璃的叮当脆响,清流入喉,燥热少了一点点。典狱长一口喝完冰水,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努力不出声地爬上床。

“睡不着呐?”

突然的声音,让典狱长脑子的弦跳了一下。

“抱歉,吵醒你了。”

“你的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什么?”

意识到那维莱特说的是身体不舒服,指腐骨菇后遗症,差点没想起自己还「血热」着呢,故作镇定地补了一句:“没事,我能熬过去。”

“权杖在……”那维莱特侧身面对他。

“不要!”

就算真的「血热」焚身,莱欧斯利也不想抱着一根权杖睡觉,何止变态,简直变态。

“睡吧。”

莱欧斯利侧身睡下,背对那维莱特。

「假如那维莱特是普通人就好了。」

作为裁决者,大审判官不总以理服人,有时还以武服人,不止一次从审判席上飞下,轻松一掌,让全场噤若寒蝉,最近的战绩是一招制服愚人众执行官。莱欧斯利不怕接上一掌,怕某人翻身逃走。

「普通人的话可以紧紧抱住不让他跑掉。」

抱在怀里,压住他的腿,让他动不了,好好地倾听自己的心情。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全是违法的事。或者再被植入一次腐骨菇因子,让自己可以放肆拥抱他,将炽烈的唇贴在带清流气息的脖颈上。

呼——

一想更睡不着,莱欧斯利又想喝冰水了。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遥遥面对面,才注意到那维莱特睁着眼。屋里没灯,是垂在颈弯的龙角发亮,让人能看清他的脸颊和眼眸。

“你也睡不着?”

“嗯,你要是难受,权杖真的管用。”

烦死了,为什么有个大活人还要权杖。莱欧斯利体内的燥热几乎爆炸,胀到发疼,燥热从腹部窜到头顶。

都没意识到,人已靠过去了:“那维莱特。”

“嗯?”

还懵里懵懂地抬眸看他,龙角更亮了。莱欧斯利再也忍耐不住,抱住了眼前人。怀中人猝不及防,挣扎了一下,两下,竟没有特别用力挣扎。

“权杖……”

既然没有被强硬推开,莱欧斯利又怎会松手:“不需要,抱着你就好。”刻意只接触上半身,免得硬邦邦的吓到他。

“呃。”

那维莱特很慌乱,典狱长说的「抱」是上次那种轻松的「朋友的拥抱」吗,为什么感觉更用力呢。

好像是。

因为典狱长没有再做什么。

那维莱特努力放轻松,别开脸,一动不动。

空气绷紧,钢铁管道发出轻微的咣当声,像石子落下敲击管道。

莱欧斯利看着怀中的人不挣扎了,别扭地侧着脸,露出优美的侧颈弯。

他心念一动,唇俯下,亲上了颈弯。

“啊。”

那维莱特受到惊吓,轻呼一声,又抿紧唇,使劲忍耐着,就像森林时一样,任由莱欧斯利啃噬颈弯上的动脉。莱欧斯利脑袋嗡的一声,疯了,欲念喷涌而出。

怎么可以这么乖巧?

是不是更近一步,他还是会纵容?

心情,像夏蝉一样聒噪尖叫,钢铁管道的咣当声再也听不见。只有呼吸声,典狱长无法克制一瞬变重的呼吸,以及暴走的理智。

“那维莱特。”

“唔?”

“龙的生理反应是什么样的?”声音沙哑。

“呃。”

为什么这种时候开启深夜话题,水龙王很尴尬,抓紧被子,不吭声,期待某人想啃赶紧啃完,血快点凉下来,结束这种尴尬的炽烈。

“你对我们一清二楚,我们对你一无所知,不公平。”

“都一样,没什么,好了解的。”

那维莱特的心跳噗通通,震得脑子都疼,「可以看看吗?」黏糊糊的呢喃,就像可以抱抱吗,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身体被抱着摇晃,然后脑袋被摇得晕乎乎的,稀里糊涂的,就让某人越过了线。

……

次日。

莱欧斯利醒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

慌忙起身。

就听浴室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松一口气,砰的倒回床上。

回想起昨天,没想到,不仅亲了脖颈动脉还抚摸全身——水龙化形跟人类是一样的,没什么好了解的——怎么可能,明明有意思得很,每一寸肌肤都让人留恋。

莱欧斯利蜷起身。

糟糕,一想又不行了。

无论是自己用嘴帮青涩的水龙解决了某些问题时,还是笨手笨脚的水龙用手帮自己解决时。色气之冲击程度,抵得过曾经幻想过的所有绮丽画面。

那维莱特洗完出来,脸唰的就红了,不知所措地嘟囔:

“……你醒了、你、你好点了没?”

血热吗不清楚,现在硬的发疼,莱欧斯利呢喃:

“……好多了。”

-

后来好几天。

那维莱特晚上都会梦见那个场景。脖子只是被啃咬,连皮都没破,但血脉里却真的有水流喷涌而出,不疼,甚至是从未有过的释放的愉悦。

醒来后,粗喘声犹在耳畔回荡。

不知该怎么面对典狱长。

然而,接下来几天,典狱长都没回来。

「那个罪犯供述了一个重要嫌疑人,对,案子时间比较紧,我们这边配合也比较召集。」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又供出另一个,一连审了好几天,带话的人后来都简化:「对,今天也审犯人。」

那天之后,他再有没见过典狱长。

这天他去法学院听课程。

听见两个小情侣,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拌嘴,一个声音挺大,一个压低。

“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来见我?”声音超大超气愤。

“学习忙。”

那维莱特走了两步,忽的闪过一念:后悔?莱欧斯利是不是后悔那天晚上的冲动了?说起来,是非常过火,拥抱着,手被引导着摸遍对方的身体,放在一起抚慰,颤栗着大脑一片空白。

本能太过愉悦,盖过了理性的克制。

作为朋友。

在原始冲动的驱使下做出那些行为,意乱情迷时,典狱长还抱着他一遍遍说好喜欢,虽然那种话,只是原始冲动下不过脑子的话。

清醒之后,典狱长是超后悔吧。

课程讲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脑袋乱糟糟的。

是不是应该跟莱欧斯利道歉。不对不对,错的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把床弄得一塌糊涂也不止自己一个人。

要认错,也是两个人一起认错 = 不用认错。

算了,就这么静悄悄绝交吧。

烦躁得不行。

他趴在桌子上心口闷闷的疼。

授课的教授都蒙了,什么情况,自己讲得是多无聊,旁听的大审判官都睡着了。自己下学期是不是不用来了,不不,可能下课就直接领劝退函吧。

秋日傍晚。

淅淅沥沥的雨浸透大地。

那维莱特抱着书回家,未免淋湿书,打了伞,头发丝飘着些雨雾。走路蔫蔫地没精神,他打开门,铃声叮当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今天回来挺早。”莱欧斯利将银铃挂窗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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