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姆里德尔BG]舌尖上的黑魔王+番外(245)
阿布对他说:没有,我早就忘记那件事了。感受到了琼的不相信,他笑了一声:谁都能看出来,当时显然是阿芙拉的情况更危急,我这边当然能够自己处置妥当。而且……琼,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不是那种会因为恋人忘记朋友的人——就像你小时候奋力地抓住我,每一次我在情绪里溺水都是你把我打捞上来。只是因为长大了吗?我们互相都有了自己的心事,没有再这样坦诚地交流过。
他说得情真意切,连自己都感动了丶相信了,琼纳斯自然也没有怀疑过阿布在说谎。这是他们默认的规则,不会对彼此产生谎言和隐瞒。但阿布很早就打破了它,他向琼纳斯隐瞒了佩格莉塔的事情,至今也不打算告诉他发生过的事情。他甚至不打算跟任何一个人倾诉,佩格莉塔存在的痕迹最好就像是烂在了土壤里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好。
五年级的那个春天,他们一同在山谷里遇到了蝎尾兽群,阿芙拉在前面打头阵,受伤最重,在三人被冲散,只能选择一方的情况下,琼纳斯犹豫了一下,先支援的阿芙拉那边,然后替下受重伤的阿芙拉让她去临近的霍格莫德向其他人求助。这是一个较为明智的选择,在几人当中阿芙拉的魔咒学得最好,自然也是能够最快抵达霍格莫德的人。等回来之后,阿布也没有对琼的选择发表过任何意见,一切理所当然。琼纳斯来诚恳地道歉的时候,维吉尔在旁边大笑:做什么啊,琼,我们阿布又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
很快话题就被维吉尔扯开到了其他的地方,阿布也在旁边如常地跟他们开玩笑,然后听琼纳斯说阿芙拉的伤势,他还去看了校医院看了阿芙拉,被派利斯夫人折腾得不轻,为了防止她应激咬人,派利斯夫人把她舌头先借走了,说等她伤势好了再还回来。
看到阿布走过来,阿芙拉冰蓝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她对阿布勾了勾手指,阿布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警惕地走近她。却见她抓起了阿布的胳膊,拿着琼纳斯的橡木魔杖,飞快地写了一个英文单词。
像是这个魔杖烫手似的,她很快就把手里的魔杖丢给了琼纳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后来她威胁阿布,也许是为了她当时不同寻常的行动找一个借口。她说,她给阿布下了咒语,如果阿布以后敢伤害琼的话,咒语就会显灵。维吉尔在旁边起哄,夸张地笑:阿芙拉,你可真没有良心,对待救命恩人的办法就是对他下咒。
琼纳斯温和地对阿芙拉说:不会的。
阿布却觉得自己的手臂真的在发麻,阵痛。那一天夜晚阿布拉克萨斯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他意识到,在他们长大之后,琼纳斯沙菲克从未选择过自己。
……很久以前琼纳斯从头开始教他和阿芙拉种花。他像是上课一样认真地说:虽然这些种子种下去看起来是一样的,但是最后长出来的花却是截然不同的。什么样的种子就会长出什么样的花来。
阿布想,太早丶太早一切就埋下了火种。他跟阿芙拉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性格,两个人都自私丶极端,只是被琼纳斯强行粘合在了一起。阿布想要跟琼纳斯做朋友,想要用他来证明自己与父亲不一样,而阿芙拉就是想要偏爱。他们两个人分别想要把琼纳斯塑造成期待的样子,于是他就在中间被拉扯,也在这种暂时的平和里逐渐麻痹。
在五年级蝎尾兽事件之后,阿芙拉的舌头和手臂一起长好了,一切还原,琼纳斯什么也没有意识到。阿布拉克萨斯和阿芙拉两个人即使看不惯彼此,最后却走到了相同的阵营里,一起瞒住琼,让他不知道这里的暗流涌动,一切的野心丶阴谋。他们通过私下联系恶咒而产生了会被学校开除的罪恶的秘密,这种坏的联系也让斯莱特林的其他人连接得无比紧密,每个人都是共犯,所以没有人会告密。包括一开始的受害者蕾拉弗里达,在她选择报复之后,她也自然成为了加害者。
他们拥有着无比紧密的罪恶联系,而汤姆里德尔是一切的缔造者。阿布见过最擅长做这些事情的不外乎是亚克斯利,而在亚克斯利被灰溜溜赶出了霍格沃茨之后,汤姆里德尔所做的事情要比亚克斯利那些小打小闹要危险得多,他天然地反抗着目前魔法部的政策,包括霍格沃茨一贯的传统,他煽动纯血家族对于血统背叛者的憎恨,自然地把这些人聚集在了一起,利用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阴谋,被包裹在对于麻瓜丶泥巴种的憎恨当中,很自然地筛选到了吃这一套的人,还有就是像是阿布这样觉得这件事有利可图,抱着只是观望丶置身事外的态度围观,但在那种氛围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对自己的同学施用了恶咒丶被所有人见证丶每个人都是罪犯和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