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88)
我笑着抽了口烟,往老宅外走去,街上有很多小孩子举着烟花追逐嬉闹,各家各户门前都挂着红灯笼。民俗传说讲,灯笼和烟花是为了吓跑年,我却坚持认为,这些灯和声,是给黑暗里找不到家的人指明方向。
我蹲在宅子外的台阶上,又抽了两根烟,院里的烟花声终于结束,我该进屋去领红包了。年纪最小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我一直都是拿红包拿到手软的那位,不晓得今晚能收获多少,够不够给云彩的民宿再添一层。
进门前,我看了眼两侧的街道,孩子们还在闹腾,嬉笑的声音零零碎碎,红灯照着路面,有种喜庆下的暗沉。在这瞬间,我仿佛闻到了一点熟悉的气味,火药味再浓,也遮掩不了这股独特的味道。
我笑了笑,可能他能看到,也沿着灯笼和烟花的声音找到这里了。
走进屋,我拿出一个塑料袋,开始挨个拜年收红包。三叔看起来颇为不满,文锦姨顶了顶他肚子,他才掏出一个胀鼓鼓的大红包,目测装了三四万,我惊叹一声,笑着看向三叔,“舍得啊?”
三叔臭屁冷哼一声,“媳妇的命令,不敢不从,你小子要拿就快点,别磨叽。”
我笑着接过,弯腰做了个拜年揖,“三叔你抓紧生孩子,这样才能让我把这么多年的红包还给你。”
守岁守到两点,大家陆陆续续收拾着准备睡觉,我把奶奶送回房后,牵着小满哥走到院子里,朝黄土倒了两杯酒,一杯敬爷爷,一杯敬九爷。小满哥非常配合,也嗷了两声。
我站在慢慢安静下来的院中,等最后一盏灯灭,只有檐下的灯笼还亮着红光。我却觉得心里安稳,此刻还有一个人,像我一样在一个见不到光的地方代替所有人面对结局,没有人陪他吃年夜饭,没有人送上代表祝福的红包,不过如果按闷油瓶的年纪,可能他还得给我奶奶发红包。
想到这里我笑了声,小满哥疑惑地抬了抬脑袋,我蹲下来,揉着它的耳朵,“也祝你新年快乐。”
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他也能拥有这样的满足,即便是转瞬即逝的幸福。
不知为什么,那个念头比以往更加强烈,这算不算身处绝望往往能生出更坚定的希望。
我一定能救下你。
无论重来八百次,还是仅此一次。
第86章 86
新年过完,我在老宅待了几天,跟三叔商量喜来眠的事务,再三商讨下,还是准备按照既定方案,核心技术交由解家,剩下的虽然不能直接生产长生丹,但对提高身体素质,免除病痛忧患,也是很有帮助的,这一部分技术我们打算公开专利。我却没想到,那天下午小花来电说放弃回报。
我问他原因,他笑了笑,“你都没有搞垄断,我更没有理由了。并且,最核心这点东西,怎么都该全人类共享。”
2007年4月5号,喜来眠(长沙)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再次发表声明,将长生技术公开,具体数据资料将以刊登CELL的方式,面向所有地区和国家。十几天后,这份附带网页链接的文章,掀开了人类历史上一个重大的谜题,部分内容摘录如下:
在我们已知的知识体系中,生命由碳组成,地球上没有任何一种生物能逃离这个规则。直到十几年前,我们从中国青海取回距今万年的一位名为西王母的王所炼制的丹药,进行分析后,所见令人震惊。丹药里有一种具有生命特征的“虫”,请原谅我们只能用虫来形容它,因为它跟我们已知的任何碳基生命都有所不同。这种虫,没有自己的形态,肉眼无法观测,这一点可说明它存在世界任何角落,唯一的能力是复制,像寄生动物一样,必须依靠复制的天性寄生在其他物种体内。如果要找一个可以理解的比喻对象,黏菌最合适不过。
可能有读者会疑惑,为什么这种虫没有统治全世界?这里有一个很核心的规则,虫本身所具有的能量,只允许它侵犯死物,即生命失去体征后,虫才会侵入体内,掌管尸体,成为某种非人的怪物,这种东西相信读者不会陌生,比如中国民间故事中的僵尸,比如西方的恶灵。不过因为死物本身的死亡特性,虫不能控制很久,万物总有腐朽的一天。西王母的丹药使这种虫能感染活物,很可惜因为科技限制,只是失败的半成品,我司一名研究员在采集时误食,身体开始散发异香,但在本次人体试验中,该研究员的结果状态良好,保持着二十岁时的容貌不变,且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不是她,骨龄检测等各方面数据在网站可下载附件中。
我们相信这个结论会令诸位震惊,但事实就在眼前,长生的选择在你们面前。同时,本公司已研究出改良版,虫的复制能力大大减弱,在一定程度上能改善身体状况,延长寿命,但不会达到长生。考虑再三,我们决定将选择权交给诸位,这一天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