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71)

作者:瓜仔不吃瓜

云彩沉思半晌,“其实我很害怕水,虽然我游泳很厉害,还能在水下潜水闭气,但是每次下水我都会担心自己有一天是不是上不去了。在水里死了只会往下沉,不停地往下沉,等身体泡肿了再漂起来。”

两人絮叨一阵,从幼时乐事谈到喜欢的男孩子,谈到口舌发干时,张起灵终于带着一只野兔回来了。云彩一见那兔子,嘴巴又滋润了,馋得直咽口水。

吃罢饭,三人沿着来路往回走,怪的是,路上并无任何黑皮子的尸体,或者撕扯扭打的痕迹。本该飞溅的血液,也像被人刻意抹去,连极难被察觉的叶底都无残留。

张海琪一路看到尾,便一路心慌。张起灵带的路并非指向她曾看中的那座墓,而是从一条隐蔽的小路绕过李子树便直达湖边。那只断手还躺在灰青的鹅卵石上。三人并未在此逗留,他们装了些水,又去旧营地将能用的物品带走,唯一可庆的便是阿贵抓的野鸡一只都没有丢,只是受了饿,一只只像放了气的气球,挤在笼子一角。

他们走到山脚处,正好遇上带着人马进山的张海楼和阿贵,问才知道,盘马已经回家了,不过情况不是太好,早上才送到县里做手术。云彩哭着扑进阿贵怀里,阿贵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摇头不语,将脑袋埋进阿爹衣服,啜泣不止。

当晚,张海琪并未下楼,她的饭菜是云彩送上去的。胃口不好,她只吃了些粥和咸菜便睡下了,看样子很是疲倦。

张海楼靠着饭桌,问道,“云彩,你们是怎么碰到大张哥的?”

张起灵道,“我进井道时正好发现她们。”

云彩道,“当时有一只黑皮子钻进来了,哑巴哥哥跟它斗了三百回合才制服。”

张海楼笑道,“你还喜欢看评书?这么会讲故事。”

云彩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哪有!”

小姑娘的眼睛滴溜溜,一会儿看看楼上灭了灯的房间,一会儿看看收拾碗筷的阿爹。这两天遭了罪,阿贵疼她,便放她休息一晚,不必做家务。她难得在这个点钟无事可做,屋里坐的两位明显都有心事,不是能陪她聊天的人。云彩思索一阵,觉得甚是无趣,便奔厨房找阿姐去了。

张起灵坐在桌前,仿佛这里没有坐一个人。张海楼上次见他还是1945年,重逢到现在不过几小时,但诸多细节表明,张起灵变了很多。他不禁心生疑惑,这几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大张哥变得如此缄默。以前虽也不大爱讲话,但总会听一些,现在这幅样子,像是被谁勾去了魂魄,三魂七魄已不全啦。

张起灵道,“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张海楼道,“是的,大家都很担心你。”他一边说,手在桌下弹了枚石子射到张起灵膝盖上,意为去室外交谈为好。

张起灵站起身,往院外走去,“我有房子,你跟过来看看。”

张海楼探去厨房道,“云彩,你看好琪悦姐姐,我去看看大张哥的楼,一会儿就回来。”

阿贵家距张起灵住的地方不远,三五分钟的路便到了。上楼,钥匙放在窗框一角,用搪瓷杯盖着。进门,不过是几间普通的屋子,卧室,客房,小客厅,空荡荡的屋里倒也放着标志性的器具,如木床木桌木椅,大都落一层厚灰,掩盖了原本的木头颜色,变得灰白。

张海楼随手捡了张布片盖在椅子上,才愿坐下,“你这怎么看都不像住着人。”

张起灵道,“经常出门而已。”

张海楼望了望墙面,上面只挂着两把生锈的镰刀,“我跟海琪找了你很久,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跟张家没有关系的忙。”

张起灵看着他,等待他的讲述。

张海楼叹了口气,“1945年我们分开之后,我一直在南洋各地辗转,中间发生的事你应该有所耳闻,迫于压力,我只能一直待在马来西亚。等国内的事情结束后,我再回来,发现原设立的张家联络点已全部被毁,我连一个张家人也找不到。我是1979年回来的,找到张海琪是1985年。一开始我没觉出不对劲,直到我们一起训练刀法,她的动作比以前慢很多,我这才发现她身体出现的异常。总的来说,张海琪体内的血液开始弱化,这种退化会让阻断的衰老一步步再现,我前几天在她头上发现了白头发。”

张起灵问道,“你想进楼找相关记载救她?”

张海楼点头,无奈道,“我已经用尽了能用的办法,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张起灵问道,“你说你叫齐空空?”

张海楼一愣,颇有趣味地打量他几眼,“用了别人的名字,我叫张海楼。”

“我记不起你说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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