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47)

作者:瓜仔不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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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宽敞整洁,院角开了一小块菜畦,种些葱蒜白菜,另一角用篱笆圈出鸡圈,不过鸡早已飞出来,钻进菜地偷啄白菜芯。一个约摸十来岁的小女娃正用小铲在地上挖来挖去,挖到小虫便开心地扔给小鸡崽,嘴里呼喊着瑶族语,大抵是让小鸡们别乱抢。

张海楼推开院门,“小女娃,阿贵在家吗?”

小女娃盯着两个陌生人,一脸疑惑。张海楼以为她听不懂普通话,正准备再大声些直接叫阿贵。不料小女娃笑着站起身,用围裙擦干净手,引着二人走进木楼,“阿爹打野鸡去了,你们先进屋坐坐吧。”

木楼里面与外面并无不同,不求修饰复杂,只图整洁。屋子宽敞,左右各分出一间屋子,用作休息和厨房,中间地带则摆了一张长条木桌,配上七五把木椅,桌上放了一盘瓜果,还有一束玻璃瓶装着的彩色小花。

小女娃张罗着把行李放到墙角,又端来一大壶凉茶和两只瓷碗,大铁皮壶子在小孩瘦弱的体格衬托下,显得更加笨重。张海楼正想接手,小女娃却笑着摇头,“不用了,阿爹不在的时候都是我来招待客人,你们坐着,不用麻烦。”

张海琪趴在桌上,进屋凉快了些,但还是热,便随手捡了本书当扇子,“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娃道,“我叫云彩,今年九岁了。”

乖巧听话又懂事,惹得张海琪心软了一大截,侧过去摸了摸云彩的脑袋,“怪机灵的,你上学没有?”

云彩指着张海琪用来扇风的书,“马上读五年级了。”

张海琪道,“这会儿是放暑假吗?”

云彩点点头,给张海琪倒上一碗去火的凉茶,“是勒,我在县里读书,平时不回来,寒暑假就帮帮阿爹。我们家的凉茶是瑶族土医开的方子,广西这些地方最怕湿热上身,多喝茶好。”

“你妈妈呢?”

云彩高兴的神色低沉了些,但她明白不能扫客人的兴,所以很快收起悲伤,笑道,“妈妈去广州打工了。两位客人是从哪儿来的呀?来上思县旅游吗?”

张海琪向来欣赏坚韧的生命,如果连自己都可怜自己,那就没有人能帮你了,这种自怜意味着向命运屈服。她从兜里摸出一张护身符,背着张海楼塞进云彩手里,小声叮嘱道,“这是护身符,保平安的,千万别被那个哥哥发现了,他要是知道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他会生气的,他生起气来我可害怕了。”

云彩心领神会,把护身符别进短裙的腰布里,笑眯眯地说了句谢谢大姐姐。

张海楼这会儿已经绕着一楼走了一圈,这确实只是一栋普通的小楼,二楼像普通招待所那样分割成了面积相等的房间。

“云彩,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还有个姐姐和哥哥,不过姐姐今天去县里了,哥哥去东莞打工了。阿爹快回来了,你们再等等。姐姐哥哥,你们也是潘爷爷的朋友吗?”

张海琪笑道,“这老头子,摆明了跟阿贵是一伙的,专门介绍客人来了。”

云彩摇头,“不是的,潘爷爷也会给别的旅店介绍客人,不过我爹经常给他送酒喝,所以潘爷爷给我们家介绍得多,而且大都是像哥哥姐姐这样的好人。”

张海楼坐回桌前,找云彩要了纸笔,摆出一个小罗盘演算方位。张海琪看了看纸面上的卦象,问道,“你这又是跟谁学的?”

张海楼道,“跟一个傻子学了点皮毛,找到大张哥了再详细给你说,估计得说上几个晚上了。”

云彩凑过来,指着罗盘惊喜道,“我认识这个东西!之前来过一个哥哥,他告诉我这叫八卦罗盘。我说得对不对呀,哥哥。”

张海琪问道,“云彩,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字,他告诉过你吗?”

云彩沮丧道,“我也问过他,他说他没有名字。姐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没有名字的人呢?”

张海琪愣了愣,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说不存在这样的人,但是她见过那么多没有名字的人,或者说本来有名字,死后就失去了姓名,因为没有活人记住他,记得他的名字的人也都死光了。也有人活着的时候有名字,但这个名字却给了他完全负担不起的沉重,还不如没有。

云彩盯着张海楼不停运动的笔尖,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那个哥哥的名字一定只有很重要的人才能知道!比如他的爸爸妈妈,或者兄弟姐妹。”

“云彩真聪明,为什么你愿意把名字告诉我们呢?不怕我们是坏人?”

云彩道,“因为我看到红鸟了。”

“红鸟?”

云彩道,“这是一种只生活在巴乃村的红尾巴鸟,妈妈给我说,红鸟代表有好事发生。哥哥姐姐是带来好运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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